人家帮你,自要衡量帮你之后人家能得到什么。
这不是说世俗,而是正常现象。
当初的魏伊人确实给不起人家什么,而今魏伊人也算是有了找人的底气。
魏伊人不知道那个荒诞的皇帝会如何处置叶铎,但是叶铎是朝廷命官,就算真的处置那也该堂堂正正的告知天下人。
只是这么一送消息,来往的也就知道了更多事,魏伊人虽然跟钱大人在尽力的安抚叶家,可上次的事闹的太大了,叶铎直接打听旁人了。
武将嘛,难免冲动,再加上心里有气,回信也格外的冲。
这下直接算是拱火了。
不管怎么说,先将人联络上了,魏伊人这才重新坐马车出门。
倒是意外的,除了魏伊人出门,那边正门也停了马车,杨氏跟国舅也上了马车,看上去杨氏还一脸的着急。
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魏伊人坐在马车上,闭着眼睛歇息。
郁方为了魏伊人专门请的大夫,得知魏伊人心绪不稳,已经开了药,这会个马车内熏的都是安神保胎,孩子切莫出事。
魏伊人这次进宫,是以未来国公夫人的名号进的宫,马车无人拦着,一路就走到了御书房外。
据说太后跟郁方都已经过来了,魏伊人下马车的时候,郁方得了消息便迎了出来。
从前见面,郁方总是对魏伊人笑意盈盈的,可是这一次郁方面上很严肃。
魏伊人甚至都不敢问,怕听到自己接受不了的话。
接到魏伊人,郁方长长的叹了口气。
人已经来了,自是什么都瞒不住。
御书房内,太后坐在主位上,看着一脸的疲惫,手紧紧的握成拳头,瞧着一滴滴的血顺着她的手掌流了下来。
“姑母。”郁方有些担心的喊了一声。
太后摆了摆手,不过还是强撑着睁开眼,让下头的人给魏伊人搬来椅子,可莫要吓到魏伊人。
魏伊人也没客气,坐下这才环顾四周,皇帝在一侧不服气的站着。
叶晨瘫在地上,双眼无神,现在的她的跟魏伊人上次见的还不一样,晶莹剔透,好像是从小娇养的一般。额头的鲜红,更加显得整个人有破碎感。
魏伊人心疼的别过脸去,甚至都不敢去看。
现下叶铎并没有在这个屋里,反而是郁旭,这个时候被人压着跪在地上,还被堵了嘴。
“叶铎他无召进京,朕怎么罚他也应该。”皇帝看了魏伊人一眼,继续自己刚才说的话。
太后猛的一拍桌子,“残害有功之臣,你还有理了?”
叶铎为什么进宫?你抢占了人家妹妹还不善待她,人家作为兄长才出的头。
天家威严是不可侵犯,可是却也不是说,天子就可以胡作非为。
太后骂完皇帝,视线不自觉地落在叶晨的身上。好好的女将军被折腾成这样,着实让人唏嘘。
皇帝撇了撇嘴,“朕还留了他一命,已经是格外开恩。”
什么叫强占,这天下都该是皇帝的,无论是物还是人。他看上叶晨,那是叶晨的福气,是叶家的福气。
“朕已经亲政了,母后便没有必要,无论出什么事都过问。作为太后,您颐养天年,什么心都不操才是正当。”皇帝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尤其现在,太后坐的是自己的位置,着实有些过了。
太后也是气极了,“若知道你是这般模样,哀家还让你亲政?哀家该在你出生的时候就将你掐死!”
这是一个母亲,对于儿子最狠的咒骂。
皇帝听了冷笑一声,“母后后悔了?可是你掐死儿子你身边便无子了,母后甘愿让权柄下移,让旁人上位吗?”
父皇又不光只有自己一个儿子,兄长不在了,这个位置是太后费了心思抢来的。
不要说为了自己,难道郁家没有好处?
别说的那么无私。
说完皇帝直接弯腰将叶晨给拽出来,将人用力的揽在怀里,“朕只是想要个女人,你们一个个的指责朕,简直放肆!”
试问历朝历代的君王,谁一件耍性子的事没做过?
不过是一件小事,至于这三天两头的拿出来说事吗?
魏伊人眼里光看着叶晨,之前还没觉得,现在她被皇帝用力一拽,愈发的显得她身子单薄。
好像一阵风,都能将人吹走一般。
魏伊人紧张的站了起来。
可是叶晨只是默默的闭上眼睛,像是已经习惯皇帝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即便人前孟浪也不打紧。
太后连着深吸了几口气,“将皇帝给哀家捆上!”
儿子没教好,是自己这个做母亲的过错。
皇帝却不急不缓,“怎么,母后打算造反?”他倒是要看看,哪个御林军敢对自己这个皇帝动手。
因为这是自己的亲儿子,太后对皇帝并不设防,敬太后之人必要敬圣上,可就因为这还真的没人敢上手。
“圣上,回头是岸。”郁方往前迈了一步,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您是圣上一举一动关系江山社稷。叶家是有错,错不该擅自做主,朝中律法自有规则,却没有一条,要用宫刑,君子可杀不可辱!”
这般做,不是寒了天下武将的心?
什么?宫刑?
魏伊人心中一颤,好半晌都没反应过来。
那个鲜衣怒马的少年将军,如今成了阉人?
皇帝单手揽着叶晨,笑的放纵,“就因为朕体恤功臣,既然叶卿这般的挂念朕的妃嫔,不惜千里奔赴,如此朕成全他。”
这般一来,便可以日日的看着他的妹妹了。
外男不可入后宫,如此只有这一个法子了。
这哪里是在罚叶家,分明是皇恩浩荡,成全了他。
听了这个说法,倒是跪着的郁旭情绪激动,即便被人压着,也情绪激动的想要挣扎的起身。
他这个动静引了皇帝注意,皇帝突然转身拿起手边的笔搁照着郁旭砸了上去,“放肆,到现在还不知错!”
笔搁打人倒不至于说多疼,只是上面沾着墨,溅了郁旭一脸。
“母后,真的对错暂且不提,您郁家的人,却对朕不恭,是否早就存了不臣之心?朕若是母后,该是约束约束娘家人。”可别到时候,因为个草包,让郁家全都倒台了。
没娘家的太后,一辈子争了个笑话!
这才说完,宫人禀报,说是国舅和夫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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