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个功夫,苏大人已经走远了,说话也方便。
魏伊人的马车是可以停在宫内的,难得能说上话,魏伊人直接捎着他出皇宫。
虽说是同僚,可毕竟男女也有别,他也没坐马车里面,坐在马车最前头,也不嫌弃什么跟车夫平级。
主要是确实是累,这会儿觉得腰疼的厉害,有时候走不对,就觉得腿一阵麻一阵麻的,他搭人家的马车,也顾不得旁的了。
毕竟皇宫这么大,从太后娘娘这走出去,也是不短的时间。
出了宫,白芍才得空禀报,刚刚是郁方让广廷送消息,郁方今个忙,晚上就不回去吃了。
“您今个可是累着了,回去好生的躺着,莫要活动了。”白芍有些担心的看着魏伊人。
紧赶慢赶的将营生做完,后头又让苏大人拖了那么长的时间,看着满脸都是倦意。
魏伊人侧了侧身子,半靠在马车上,“嗯,现在忙完了,确实感觉到累了。”
主要,情绪一直紧绷,现在放松下来,只觉得现在只想睡觉,什么都不要想了,一想就头疼。
眼睛一闭,魏伊人这就睡过去了,等到了门口,还是白芍将她给喊起来的。
揉了揉眼睛睁开,看着香附也过来了,手里面拿着斗篷,如今天气暖和了,还记得前些日子刚收起来的。
魏伊人慢慢的坐了起来,“我这也没出汗,用不着这般紧张。”
都几月份了,何至于穿的这么厚?
“您现在是双身子,万不可怠慢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刚睡醒吹着风可怎么办?
怀着身孕,吃药也得多注意,平白的遭罪。
“行行行,听你的。”魏伊人无奈的刚点头。
谁人知道,香附随即拿出了一条抹额,伸手就要给魏伊人戴上。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这坐月子呢。”捂的也太严实了?
“这额头啊,最怕吹风,奴婢出来的时候,医女特意交代的。”香附小嘴巴巴的,说的都是道理。
魏伊人哭笑不得,只能由着她们了。
白芍在一旁掩嘴轻笑,她就怕自己劝魏伊人未必听,等到了院子,干脆没让人惊动魏伊人,等着将香附请来了,这才往醒唤魏伊人。
香附下马车接应魏伊人,只是并排往回走的时候,却故意停下来,接过白芍手中的食盒,“听闻,国公安排人给您送去的糕点,您一口没吃?”
下午魏伊人她们回去,国公就安排人送去了。
因为同僚们都在,郁方让下头给所有人准备了。
偏偏魏伊人一口没动。
白芍走的时候,特意跟宫里的婢子要了食盒,想着路上给魏伊人垫垫肚子,没想到魏伊人上了马车就睡着了。
“香附姐姐可是不知道,夫人这要成神了。”不吃不喝不如厕,一般人谁能做的到?白芍趁机在这告状。
白日里就她自己在魏伊人跟前,总也劝不住魏伊人。
魏伊人连忙完后退了几步,“得了,我啊不吃眼前亏,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
别俩人一块逮着自己念叨。
香附无奈的摇头,总是觉得乏力,倒没以前那么爱念叨了。
就算现在没有什么生病的感觉,也不再主动去跟魏伊人去翰林院办差。
看魏伊人知趣了,白芍这才又转移了话题,“夫人都这么忙了,那苏大人还拉着不让走。”
抱怨起外人来,白芍自然毫不客气。
香附连忙应和,“我瞧那苏大人第一眼的时候,就觉得不是好人。”
感觉就将坏写在脸上了。
魏伊人哭笑不得的看着香附念叨,她那小嘴利索,也幸好苏大人听见,不然总得将被气的吐血了。
晚膳魏伊人可吃了不少,吃完饭靠在躺椅上都动弹了,觉得撑的身子发直。
主要是忙起来没什么感觉,等着开始吃东西,肚子里咕咕叫的,全身上下都叫嚣着饿。
看魏伊人晚间吃了不少,白芍又忙活着交代小厨屋熬消食汤去了。
“白芍丫头很用心。”香附拿着小凳坐在魏伊人的脚边,看着白芍在那忙活,倒是有一种自己熬出来的感觉。
魏伊人嗯了一声,“你俩配合着,便是我的左膀右臂。”
随即拉着香附的手,“你得快些好,我这跟前啊,才能热闹些。”
“奴婢省的,一直按照府医的吩咐吃药的。”香附笑着应和,只是声音里听着有些发虚。
魏伊人捏了捏香附的手,“近来下头不安稳,路上或有耽搁,不定叶侯的信已经到了。”
魏伊人知道香附惦记着什么,可是叶铎那边迟迟不回消息,魏伊人只能说些好听的话宽慰香附。
“晚点也好,奴婢可舍不得主子。”香附笑的眉眼弯弯,好像依旧是什么都不放在心上。
可魏伊人知道,她定然不是表面看上去的性子。
若真看的那么开,怎么可能在叶铎一离京的时候就病倒了。其实仔细想想,香附也不是一开始就是个泼辣的,只因为魏伊人被人欺负后,香附的性子就变了,她是生生的将她自己逼成这个样子的。
这傻丫头啊,比谁都重情。
或就是因为重情,当初在叶铎还好好的时候,她才拒绝去边关的。
因为,考量的实在是太多了。
白芍端了汤水过来,香附立马起身伺候着魏伊人。
等着缓了一阵,俩人还扶着魏伊人在小院走了走。
魏伊人本来还想着趁着吃多了,正好走到正院那边去看望老太太。被香附跟白芍拦住了。
别看都是一样的走路,你闲逛跟赶路还是有区别的。
而且,说话也费精气神。
别看跟自己的丫头,也闲聊。
可是魏伊人跟她们说话总是放松的,有什么说什么,可跟老太太终归不一样的。
看俩人着急的那样,魏伊人赶紧点头,“我便就是随口一提,你们怎么就这般着急?”
也不说真的非要现在过去,就是起了这个心思,顺嘴提了一句,魏伊人也是有些犹豫的。
“您就莫要犹豫了,听奴婢们的便是,近来翰林院忙,家里的事什么都不用管。”就算天塌了,也跟魏伊人没关系。
“成成成,我可记住了。”魏伊人这才说完,顺嘴又问了句,“可听说,弟妹如何了?”
“夫人!”香附掐着腰,加重了语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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