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闿在张定边的裹挟之下,来到了襄阳城中。蔡瑁和张允早已得知了张定边前来投靠的消息,在府中设宴款待。
张定边在众人的簇拥下下得马来,早有人将他迎到蔡瑁府前。
“诶呀!早就听说张允将军有一族弟,骁勇无比,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蔡瑁扶起躬身施礼的张定边,喜笑颜开:“我得定边,真是如虎添翼!”
张定边道:“在下不才,愿在安南将军帐下做一小卒!只当一死往前!”
“说哪里话来!”
蔡瑁挥手,道:“你是张允将军的族弟,我岂会慢待了你?今天张将军也在,你们相必也有一肚子话要说吧!走走走!我们进去,边喝边说!”
席间,蔡瑁、张允、宇文化及等人齐聚。
张允和张定边这一世乃是同族兄弟,自然也免不得多吃几杯水酒。
酒过三巡,众人都喝了不少。
张定边也喝的满脸通红,两只手抱着酒坛,已是有些飘飘然。
恰好蔡瑁说起刘备和刘琦麾下各有一员猛将,一个名唤黄忠,其实就是从长沙被刘琦调过去的一个无名小卒。平时也没看出来这家伙有什么不同。可是,自从他跟了刘琦,不知怎的,就威风起来了,身负万夫难当之勇!蔡帽只恨自己当初为什么就没有发现呢!
还有刘备麾下的那个,叫什么关羽的,红脸长须。
这两个家伙,一前一后,一个斩杀了自己的大将董平!另一个则搞死了自己的大将石宝!这如何不令自己狠的咬牙切齿!
“蔡公放心!”
张定边打了个饱嗝,对蔡瑁口中对关羽、黄忠二人如何如何厉害的描述则是不以为然:“休要涨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我此次出马,必定挫一挫他们的威风!”
话音未落,一人大笑着拍着巴掌。
张定边说完,在末席坐着的郭闿立刻便回应道:“定边将军所言极是!目下蔡将军正当携劲旅直扑长沙!而后挥师北上,则荆襄九郡不难定也!”
“哦?”
蔡瑁寻声看去,只见宴席的末尾处坐着一个人,穿着白色的衣袍,看上去是儒士的模样。蔡瑁不禁有些疑惑,问道:“下座者乃是何人啊?”
张定边眯着朦胧的醉眼,看了一眼郭闿:“这是在下在江边找到的一名文士,姓郭,名闿。我看他气质不凡,特地带来。”
蔡瑁微微点了点头,指了指郭闿:“你可近前来,有何见解,亦可直言不讳!”
“诺!”
郭闿见到自己成功引起了蔡帽的注意,心中暗喜,急忙离席而起,迈着小碎步跑到了蔡瑁面前:“在下郭闿,造次了。”
蔡瑁摆了摆手:“不必多礼!起来吧!你既然敢开口,定有何策可献,直说不妨!”
郭闿点了点头,咬了咬牙,开始说道:“现在荆州北有刘琦,东有黄祖,皆自立门户,不服将军。可是将军这些天却毫无出兵的迹象,任其嚣张,这是为何?”
蔡瑁看看旁边的宇文化及,见其仍是自顾自地饮着酒,于是说道:“现在我军在襄阳厉兵秣马,别有良图,只待时机一到,就可兵抵长沙城下……”
“将军。”
郭闿连连摇头:“请恕在下无状,自古有言,天无二日,民无二主。可是,现在的荆州竟然出现了这么多的诸侯,刘琦、刘备、黄祖之流,各自为政。现在正是对将军有利的时候。若是将军不能把握机会,则优势将会慢慢离去,到那时,只会对刘琦等人有利,而非对将军有利啊!”
看着郭闿说的唾沫横飞,面红耳赤,蔡瑁似乎有些动容:“你的意思,是让我尽快起兵攻打刘琦?”
“不!”
郭闿道:“不是尽快!而是立刻!立刻起兵,先打长沙立威,再攻刘琦,岂不是唾手可得!”
“哼哼!”
可是,郭闿话音刚落,座中的宇文化及就发出了声声冷笑,抬起头看着这不起眼的白衣文人,讥讽道:“好你个不学无术的浪荡子弟,你刚刚所言,完全是胡说八道、纸上谈兵,不足取也!”
说完,宇文化及朝着蔡帽拱了拱手:“将军,郭闿所言,完全是大言欺人,我军现在刚刚经历了一次大败,准备不足,若是仓促开战,恐怕……”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您就是宇文大人吧。”
郭闿笑了笑,道:“您说我军准备不足,难道那长沙的黄祖准备就足了吗?我看他们被张允将军打的已是强弩之末,只要蔡瑁将军亲自征讨,则取荆州如探囊取物而已!宇文大人不看敌方,只看我方,未免有些鼠目寸光了。”
“强词夺理!”
宇文化及见这家伙竟然如此顶撞自己,须知自己现在虽然没有官职在身,但是担任的却是整个襄阳的军师。你郭闿一介布衣,怎么敢的!
“行了行了……”
蔡瑁摆了摆手:“你们二人说的都有各自的道理,我看还是日后再行商议吧,今日是宴席,就不便放在这里了。”
说完,蔡瑁摸着下巴,看着郭闿,道:“我看你颇有些见地,便……先在我麾下当个随军的记室吧。”
记室,说白了,就是太守的助手,类似于秘书之类的东西。本来蔡瑁是想给郭闿一个主簿之类的官职干干,但是又碍于宇文化及的面子。总不能宇文化及刚刚和他吵了一场,自己就封给他一个高官,这样,自己的站队就太明显,有厚此薄彼之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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