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南三郡?”
蔡瑁的脑袋忽然嗡了一下,他只感到后背一阵发凉,仿佛刘琦的宝剑已经顶在了自己的脊梁骨上!
蔡瑁凑到了地图上,几乎整张脸都贴了上去,他还是不敢相信。但是,当他想到自己上次兵败汉水一事之后,就不由得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沫。
“这……这不可能吧?”
蔡瑁目不转睛地盯着地图,喃喃说道。
张定边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问道:“请问主公,蔡中可曾亲眼见过刘琦?”
蔡瑁摇了摇头:“这却是不曾听说,蔡中只是称自己击败了徐达。”
“主公。”
张定边缓缓地走回了自己的座位:“末将现在有九成的把握,刘琦一定已经盯上了荆南三郡。”
“这可如何是好……”
蔡瑁面色大变,问道。
郭闿急忙出主意道:“不如让定边将军带兵前往荆南三郡救援?”
张定边连连摇头,道:“为时晚矣,荆南三郡距刘琦近,而距我远。我们现在如果赶到,城池早归刘琦矣。”
“那你以为要怎么办呢?”
郭闿将胳膊一摊,问道。
张定边抱着胳膊,看着面前的地图,道:“如果主公信得过我,我愿请兵一千,直奔最南方的桂阳!”
“对!”
蔡瑁一拍手,道:“只要桂阳到了我的手上,我坐拥襄阳、长沙、桂阳三地,就算刘琦拿到其余两郡又如何?”
不过,蔡瑁又对张定边的提议感到怀疑:“桂阳虽然兵马不多,但是你仅凭一千人马,拿的下吗?”
张定边笑了笑,道:“现在主公攻打长沙,乃是大事,且弹指可下,定边岂敢多要人马?请主公放心,不超过十日,必有回报!”
张定边行动十分迅猛,点起兵马,向位于长沙南方的桂阳挺进。
蔡瑁站在一个高处,看着前方的长沙城,对身边的士兵轻轻说了一句:“准备今晚夜袭。”
却说刘琦和刘基分开,一人取武陵,一人取零陵。
刘琦率军来到武陵城外,不到三十里的地方远远地结下营寨,此事暂且不提。单说刘基在五十多名亲卫的保护之下,顺利来到了零陵城下。
因为刘基这行人的目标实在是太小了,以至于零陵城方面完全都没有收到任何消息。因此,在零陵城的四门处,众行人依旧如故,人来人往。
此时的刘基骑在刘琦赠予的战马上,身披一件灰色长袍,抚须观察着不远处的零陵城,那颔下的两部长髯随风飘摆,直如化外仙人一般悠然,仿佛全局已经尽在掌握一般。
“你们一会全部在城外待命,不得露出一丝风声。我自去入城。”
刘基吩咐道。
“这……”
随从中的一名头领模样的人听了刘基的话,面露难色,看了看刘基,这先生却是一脸的坚定:“伯温……先生,这不好吧?主公可是把你的安危全都托付在我们身上了,万一有什么闪失,可怎生是好?”
“不必管我。”
刘基笑了笑,翻身下马,将自己的马匹缰绳放到了身边那人的手上:“我要劝动刘度,必超不过一个时辰。若是你们等我一个时辰没有出来,就可以走了,到时将这匹马交给主公。主公乃是深明大义之人,不会怪罪你们的。”
刘基说完,大步迈出,头也不回地向着城门走去。
吹来的风将刘基的袍袖吹的向后飘扬,不多时就来到了城门前。
守城的士兵照例是要盘点过往的行人的,当场拦住了刘基的去路:“干什么的?”
刘基拱了拱手:“在下乃是永宁刘伯温,奉当今荆州牧之命前来拜会零陵太守刘度大人。”
“什么?荆州牧?”
听到了刘基的话,原本靠在城墙下的一名校尉打扮的家伙好似是吃了一惊,指着刘基:“你是刘琦的人?”
“是。”
刘基轻轻点了点头:“我主乃是刘琦公子,说起来也是你家主公刘度的少主公,我想以现在的局势来看,刘度太守应该也是想见一下我的。”
“来两个人。”
校尉最终决定还是带着他去见一下太守,当下挥舞了一下手,示意手下的几个士兵跟在自己身后,带着这名自称刘基的儒生前往太守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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