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不可啊!”刘璋一回头,正好看到阶下一人大声反对着站了出来。这不是黄权又是谁呢?“你又有何事啊?”刘璋明知道这家伙跳出来就是和自己唱反调,故意反问道。黄权忍着内心的激动,一字一顿地向刘璋说道:“主公,请听在下一言,不可让刘备前来啊!否则,无疑于引狼入室!”“我意已决!不必再说了!”刘璋冷哼一声,就要拂袖而去:“我与仁人相处,如入芝兰之室。黄公衡,你休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黄权看着一脸固执的刘璋,心中已是有些绝望,但是还是抱有一丝丝的希望,上去拉住刘璋的衣袖,试着说服他:“主公,请听我一言吧!现在刘备还没有进入我益州地界,他的必经之地就在巴郡一带,主公何不令张任将军在巴东郡设下埋伏,必定可以大破刘备!”“够了!”刘璋大怒,一把扯过袖子,将黄权带倒在地:“我和玄德乃是同宗,可你却一而再、再而三挑拨我们的关系,还想要我偷袭玄德!真是岂有此理!”“主公!主公!”黄权从地上挣扎起来,眼见刘璋就要离开,一扑扑到了刘璋脚下,一口咬在了刘璋的衣摆,想要以此留住:“听我一言!刘备入川,则益州不保啊!”“给我把他带出去!”刘璋怒不可遏,使劲一蹬腿,将黄权踹倒了一边,两颗门牙连带着一股子鲜血从黄权的嘴里飞出。“主公……主公……”黄权忍着从嘴里传出的痛感,捂着嘴,还不死心,被一拥而上的侍卫团团抱住,拉了下去。“传令!”看着黄权被带走,刘璋怒气未消,看着在座的所有文武:“准备玄德军马所需的一切粮草、军械,等玄德到来的那一天,我要亲自出迎!”却说刘备自从离了新野,一路引军前进,经建平郡,即将进入西川境内的首个重镇——巴东。“主公,前方就是巴东了!”使者飞马来报。刘备手持马鞭,遥指前方的城池:“全军加速前进!”“大哥你看!”这时,刘备身后的张飞持矛跨马,飞速上前,来到刘备面前,手中长矛指着后方:“不远处似有兵马!”果然,不远处无尽的沙尘滚滚而来,肯定是有大波的兵马正在行动。“想必是益州的人……”刘备喃喃道,摆了摆手:“速速将军队摆开,但是没我的命令,所有人不得随意出击!违者斩!”“是!”不一刻,不远处的兵马已是杀到近在咫尺的地方,看着严阵以待的刘备大军,这支兵马几杆大旗如走马灯一般闪出,上面写着一个“王”字。“来者何人?安敢犯我疆界?”这支兵马为首的是一员大将,手持铁枪,举枪大骂:“贼子们莫不是曹贼派来的?”“你是何人?”刘备咳嗽一声,勒马上前,大声问道。“我乃是蜀中上将王平!”王平丝毫没有放松警惕:“你到底是何人,速速道来!”“呵呵……原来是刘季玉的人。”刘备听了,放下心来,笑着指了指身后的军队:“你看到了吧!我是季玉公的同宗,汉左将军刘备,特来助季玉公一臂之力的!”“左将军刘备?”王平此时俨然还没有收到刘璋的命令,愣了愣,看了看身后的副将:“雷将军,你可曾听说主公请了这刘备来吗?”“未曾听闻。”王平身边的副将正是雷铜,此刻也是摇了摇头:“没有得到主公的命令,就算是一只飞鸟也不要放过去!”“我心里有数!”王平答应一声,往前走了两步:“我未曾得到主公号令,任何人都不得向前一步!否则,就休怪我不客气!”“嚣张至极!”张飞大怒,挺矛上前,怒瞪圆眼,破口大骂;“我家主公好心来助你们,可你们却如此不知好歹,难道想吃俺老张的三百个窟窿!”“休得猖狂!”王平反唇相讥:“你们现在这是在我益州的地盘上,别以为你们在外面都以什么猛将自居,但是现在……是龙得给我盘着,是虎也得给我窝着!”“来来来!休得逞口舌之利!”张飞胯下大黑马也感觉到了张飞内心的战意,两只蹄子不断地扑腾着尘土:“有胆子和我老张战上三百回合!”“翼德!休得放肆!”刘备急忙回身,正要阻止张飞,但是奈何他实在性急,早已飞马出去:“来!”“给这小子点颜色看看!”王平怀里抱着铁抢,冷笑连连,他在军中向来以勇武着称,说起来,这整个益州,除了张任,他还从没有怕过谁,此刻自然是没把眼前的张飞放在眼里。加上一旁的雷铜也在旁边附和:“王将军!让他张张见识!”“好!”王平猛地圆瞪双眼,手中铁抢如一根弹簧一般在手腕处环绕益州,又飞到了他的手中:“杀!”王平、张飞二人相交,一枪一矛相交,碰撞出一团火星子!可是,这两个明显不是一个量级的,王平的枪法在西川中可能算得上出众二字,但是在张飞面前,却显得有些捉襟见肘了。两人交战不超过三个回合,王平被张飞劲爆有力的枪法打的是节节败退,枪法散乱起来。“还不快来助我!”眼见王平已是险象环生,在一旁观察的雷铜大吼一声:“我来也!”战马呼啸,雷铜挺刀杀至张飞近前来:“受死!”“一样的货色,再来一个也是无济于事!”张飞冷哼一声,丈八蛇矛从掌心舒展开来,长长的枪杆如同一把展开的大镰刀,将王平、雷铜两个人包裹在了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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