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说这汉军在河对岸叫嚣了得有半个月了吧?他们也不嫌累。”
郁水河畔,一名正在巡逻的太平军士兵将长矛靠在墙边,就地坐了下来,和一旁的士兵聊起了闲天。
“嗨!你还没听说呀!”
另一名士兵道:“对面的汉军统领叫王守仁,别看他喊的厉害,但是却是一个怂包!早些时候他只是刘琦手下的一个小卒,那刘琦实在无人可用了,这才将这个王守仁提拔成了都督,他哪里懂打仗啊!”
“你这话不对吧?”
开头的那个士兵说了:“既然如此,那为什么王守仁还能把我们打的大败呢?还折了两员渠帅。”
对方答道:“那有什么奇怪的!瞎猫碰上死耗子了呗!”
“你们在说什么!”
就在这两个说话时,一声严厉的冷喝响起,吓得他们一个激灵,往后一看,只见石达开带着一众士兵打着火把走了上前。
“大……大元帅……”
两个人支支吾吾,不敢回答。
石达开大怒,一把将宝剑从剑鞘里掣出来,厉声道:“现在我军正是抗击汉军的关键时刻,尔等再敢胡说八道,乱我军心,就小心你们的舌头!”
“是是是。”
两个人吓得点头如捣蒜。
直到看着石达开走远,两个人才露出了苦涩的表情,却是不敢再多说一句。
就在这时,不远处又走来几个人。
为首的一个黑脸,一个白面,正是及时雨宋江和智多星吴用。
而他们身后自然跟着的是小温侯吕方和小李广花荣。
“是宋将军和吴将军啊。”
两个人跪倒在地:“拜见二位将军。”
“不必多礼,你们受委屈了。”
宋江一张黑脸上写满了和蔼二字,笑呵呵地将两名士兵扶了起来,就从袖子里掏出两小块金子,放在两人手里:“元帅也是忧心军事,你们不要怪他,些许小钱,等以后会有用处的。”
“诶呀!这真是……多谢宋将军!”
两个人激动的语无伦次,叩头在地,几乎感动的要哭了出来。
“不必如此。”
宋江笑呵呵地带着众人走远之后,两个人手里握着尚有余温的金子,依旧是感动地泪流满面:“宋将军真不愧是人称及时雨啊!对我等如此慷慨,我日后一定要跟随在他左右!”
众人不由得讨论起来:“谁说不是呢!自从宋将军来了之后,谁人不念他的好?也让大伙们见识了什么叫真正的豪杰啊!”
夜色笼罩,两岸的军中都将火把一根根点燃,照亮了一大片郁水河。
而在营帐里的吴用却忽然站了起来:“今日为何如此安静?”
“来人!”
吴用忽然感觉到了一丝的隐隐的不对劲。
“将军,您有何吩咐?”
一名亲兵应声入帐。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吴用问道。
“已是子时了。”
亲兵答道。
“不妙。”
吴用连连摇头:“以往这个时候汉军就会开始佯攻了,而现在却丝毫不见动静!必定有诈!”
说着,他连鞋也顾不得穿,便往外走去,一路直奔石达开的帅帐。
路上,他越想越不对劲。
假如自己的推断从从一开始就是错的?假如王守仁的目的根本不是麻痹自己,从正面偷袭?而是……从其余的什么地方?
“军师,您如此匆忙,是有什么要事吗?”
花荣一见吴用连鞋也没穿,当即便吓了一跳,急忙问道。
“花荣贤弟。”
吴用拉住了花荣的手,问道:“现在我军的主力是否都集中在这里?”
“是啊。”
花荣有些不解:“汉军不是也在对面吗?他们这些天夜夜鼓噪,不是随时可能会偷袭吗?元帅之令,就是令我们加强这里的戒备……”
“不好啊不好!”
吴用一路小跑来到石达开帐前:“大王!元帅!不好了!”
石达开此时也有些怀疑,见吴用到此,一问之下,吴用便将自己的担忧一股脑说了出来。
“快!将营内的所有斥候散出去,沿岸侦查,防止汉军从隐蔽处上岸!”
石达开也是能征善战之辈,此刻也不慌乱,手持令牌,下达了军令。
于是乎,太平军营内几百余名斥候纷纷鱼贯而出,也带走了营内仅有的百余匹战马。
南越之地不比河北、西凉等地,战马本就缺少,更不必说太平军起事本就是以农民为主,只能等打下沿边州郡时,才能缴获战马为己所用,又怎会有太多的马匹呢?
此时在帐内正打算休息的宋江也听说了这一消息,匆匆忙忙赶到了帅帐。
众人就这样焦急地等待着,生怕有什么纰漏。
石达开甚至已经披挂好了盔甲,将佩剑、兵器都放在身边,只待有变,便引军杀出。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有了回报。
距离此地二十里的水湾,似有敌军活动之迹象!
更兼对岸烟尘滚滚,真不知有多少人马。
“王守仁果然奸诈!”
石达开吃了一惊,急提起大刀,就要冲出去。
“元帅且慢!”
吴用急忙起身拉住石达开:“如今汉军既然从二十里之外的水湾渡过来,他的大营必然空虚,何不分出一支兵马,渡河击之?令他无家可归!”
石达开点了点头:“言之有理!”
“花荣、吕方!”
“末将在!”
二人应声而出。
“着你二人引军三千,渡河直取汉军大营!我自与宋公明引军前往水湾退敌!”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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