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郎官来了!”
南水村的小孩子们在欢呼。
此起彼伏的鞭炮声,沈长安一身大红喜服,精神抖擞的走来。
他容貌本来生的就好!身姿挺拔一身大红喜服,衬得他愈发俊美。
许青松微笑着打量沈长安,心中暗暗点头,不错!这模样配冬儿刚刚好!
许暖冬听见外面的吵闹声,刘青青急步走过来,眼中满是不舍。
亲手为许暖冬盖上红盖头,声音中藏着哽咽,
“冬儿,成亲后就是大人,凡事和长安有商有量。”
“娘,我知道!”
许暖冬坐在床上,心跳得有些快,嫁给沈长安。
她才能确定,这一世和上辈子不同。
沈长安缓步走近,脸上洋溢着欢喜。
看见许暖冬一身大红喜服,蒙着红盖头。
他声音温柔中,夹杂着欢喜。
“暖冬,我来娶你了!”
他牵着红绸,和许暖冬一起拜别许父许母。
许暖冬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上辈子沈长顺可没有下跪,只是弯了弯腰。
没有对比就没有参照,如今一对比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这一跪,沈长安就比沈长顺强太多。
沈长安在众人的祝福下,牵着红绸让许暖冬坐上牛车。
牛车缓缓前行,许暖冬嘴角压都压不住,上辈子她真是眼瞎。
沈长顺连个牛车都没找,牵着红绸直接把她领回沈家。
四周的村民,议论纷纷,她蒙着盖头虽然看不见,却听见村民的羡慕声!
沈家今日特别热闹,两个儿子同时娶亲,沈家找了两辆牛车,真是大手笔!
柳叶梅一身新衣,脸上是得体的笑。
她心中气的半死,沈长安那个白眼狼,败家子!
他非要用牛车接亲,美其名曰,不能委屈许暖冬。
沈银二话不说,点头应允,她心疼的要死,咬着牙给了十文钱。
沈家和许家,就那么一点路,走回来不行吗?
两辆牛车同时到达,四周的村民,定然会比较一番。
“快看!沈长安,真是好福气!”
“看见了吗?许家的嫁妆,你看那大红的鸳鸯喜被,多厚实!”
“许家真是疼闺女,那两个大箱子,还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好东西?”
“柳家的嫁妆,只有一个大箱子,你看那喜被,薄了不是一点半点。”
……
沈长顺听着众人议论纷纷,脸上的笑快要维持不住。
他狠狠的瞪了柳春香一眼,埋怨她的嫁妆太少。
柳春香盖头底下的手,紧紧的握起。
她虽然看不见,却能感觉到沈长顺生气了。
她此时埋怨爹娘,为什么不多给她一些嫁妆。
十两聘礼,她只带回了一两。
恨只恨爹娘贪心,完全不顾她的处境。
沈长安挑衅看向沈长顺,看见他笑得勉强,他就笑得灿烂。
沈长顺气得笑不出来,心中暗恨,都是他娘出的馊主意,他才会错失许暖冬。
要不然这嫁妆,都是他的,现在却便宜了沈长安那个废物。
他一定会抢回来,等他哄好了许暖冬,一定气死沈长安。
沈长安利落的跳下牛车,他声音温柔,“娘子,可以下牛车了。”
许暖冬缓缓的下了牛车,握紧手中的红绸,并肩和沈长安一起走进沈家。
鞭炮声中,走进沈家堂屋。
沈长顺和柳春香也走进堂屋,沈长顺看着许暖冬的背影。
他心中很不舒服,原本是他的新娘。
如今,却嫁给了沈长安,他莫名的烦躁,眼睁睁看着许暖冬被沈长安抢走了。
他除了愤怒,什么也做不了。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许暖冬被送进新房之中,沈长安悄悄塞给她一个鸡蛋。
含笑的声音响起,“娘子,饿了先吃个鸡蛋,我还要去外面敬酒。”
许暖冬坐在喜床上,心中暖暖的。
“我等你回来!”
沈长安转身离开房间。
许暖冬把玩着手中的鸡蛋,很期待以后的日子。
这一世她要笑着,看沈长顺和柳春香,鸡飞狗跳永无宁日!
沈长安和沈长顺一起敬酒,两个新郎站在一起,同样的大红喜服。
这个时候谁的容貌好,一目了然!
“许家丫头,好福气!你看看沈长安的容貌,十里八乡就没有比他更俊的后生。”
“许家丫头模样也好!两人很般配!”
“沈长顺虽然容貌略逊一筹,可他是南水村唯一的秀才。
柳家丫头命好,成了秀才娘子。”
沈长顺心中好受一点,心中腹诽:容貌好有什么用?除了一张脸,一无是处。
沈长安没有理会众人的谈论声,敬完酒趁机溜进厨房。
他盛了一大碗小米饭,把偷偷藏好的两个鸡腿,藏在小米饭下面。
另一个碗中,是黄澄橙的鸡蛋,这是他拜托做饭的三婶,早早给许暖冬留下的。
许暖冬嫁给他,就是他的娘子,可不能饿着她。
许暖冬盖着红盖头,刚刚吃完鸡蛋,就听见门被推开。
沈长安把饭菜放在桌子上,声音有些紧张,“娘子,我要揭红盖头。”
他的心跳的有点快,伸出修长的手,捏住盖头一角,缓缓向上提。
一张美丽的脸出现在他的眼前,他一直都知道许暖冬很好看。
因为她和沈长顺有婚约,他却从未仔细看过,如今对上她漾着水波的眼睛。
他的耳朵红了,眼睛都不知道该看哪里?莫名的心慌。
“娘子……你……真好看!”
许暖冬看着这样手足无措的少年,没忍住笑出声。
她由衷的夸赞,“相公,你也好看!”
沈长安眼睛一亮,他无比感谢娘亲,给他生了一张好看的脸。
他喜欢这个称呼,心跳快上两分,没有错过许暖冬眼中的惊艳。
“娘子,你饿了吧,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他献宝一样,把小米饭剥开,露出里面被藏着的鸡腿。
许暖冬被按坐在凳子上,手中塞了筷子。
“娘子,你多吃一点!”
他的眼睛又黑又亮,笑嘻嘻的看着许暖冬。
心中暗暗打气,沈长安,对娘子好一点,她一定会忘了沈长顺那个废物。
他孤独的太久,如今成亲,总算不再是一个人。
许暖冬回过神来,抬头微笑的看着他,“我们一起吃!”
“好!”
沈长安鼻头发酸,多久了他都是一个人吃饭,在沈家他是透明一般的存在。
柳叶梅嘴甜心苦,饭桌上永远都是,沈长顺喜欢吃的饭菜。
一吃饭就打着为他好的名义,劝他好好读书,却从来不给他买纸笔。
他碗中的饭,从来都不是热的。
吵过闹过,最后顶多一两天有用,三天之后,便会故态复萌。
只要柳叶眉不太过分,沈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久而久之,他不再说,沈银就装作看不见。
总之,这么多年,没有饿死他,已经是仁至义尽。
他看着他们一家,有说有笑,其乐融融。
他就像一个外人,久而久之他再也不去餐桌吃饭。
有时候他盛了饭菜,回房间吃。
有时馋了,就去山上,抓条鱼或是摸几个鸟蛋。
两人其乐融融,你一口我一口,把饭菜吃了个干净。
沈长安把碗筷偷偷送了回去,烧了热水用水桶拎进房间之中。
柳叶梅看着沈银欣慰的眼神,敢怒不敢言。
在心中大骂,败家子!明天就让他上山捡柴。
沈银今天很高兴,他终于完成父亲的遗愿,把许家丫头娶进门。
看来这个一无是处的儿子,还是有点用。
他眼中闪过思念,脑海中想起沈长安的娘亲。
那个温柔似水一样的女人,可惜红颜薄命。
秀秀,我们的儿子已经长大成人,今日娶妻。
你在九泉之下,可以不用担心他了,暖冬会照顾好他。
柳叶梅看着沈银的模样,就知道他又想起了,马秀秀那个狐狸精。
她本来和沈银青梅竹马长大,可是有一天沈银带回个姑娘,说要娶她。
那个狐狸精就是马秀秀,一年后她有孕。
沈银醉酒,她成功爬床,表姑以死相逼,他才松口娶自己做平妻。
“银哥,你看长安和长顺都结婚了,我们就等着抱孙子了。”
她不能让沈银思念那个狐狸精,死了这么多年,还让沈银念念不忘。
沈银点了点头,看着柳叶梅。
“明日敬茶,你不能为难许家丫头,不能厚此薄彼。”
柳叶梅气得心口疼,还不敢表现出来。
“我知道了,这些年我可是把长安,当做亲儿子,长顺有的他都有。”
沈银没有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柳叶梅的眼神冷光闪烁,许暖冬你让我儿子被人嘲笑,我能放过你吗?
许暖冬看着冒着热气的水,心中暖流涌动。
她把热水倒入木盆中,简单清洗好身体,穿着中衣坐在喜床上。
沈长安走进来,把水盆中的水倒掉,片刻后又走进来。
他难为情的说道,“娘子,天色已晚,我们睡吧!”
许暖冬有些紧张,两世为人,洞房花烛还是头一回。
她抬眼看到沈长安,红了的耳朵。
少年的脸微红,像天边最美的红霞,她突然就不紧张了。
她没有退缩,前世到死都是黄花大闺女,这一世她可要好好享受鱼水之欢!
红云爬上脸颊,含羞带怯的看着沈长安,“好!”
沈长安只觉得半个身子都酥了,他吻住许暖冬娇艳的唇。
她的唇又甜又软,邀请他品尝更多。
衣衫滑落,床幔散下。
许暖冬感觉到疼痛传来,她抱紧沈长安,这一刻他们真真正正成为了夫妻。
沈长安轻声安抚,吻去她眼角的泪……
床幔轻摇,红烛散发的光,朦朦胧胧映照出,床幔上的人影。
另一个喜房中,沈长顺因心中烦闷,喝得酩酊大醉,口中还含着许暖冬和沈长安的名字。
柳春香气得眼泪在眼中打转,她期待已久的洞房花烛夜。
不但没有惊喜,还要照顾一个酒鬼。
她深吸一口气,打了水给沈长顺擦拭,沈长顺眉头紧锁,“哇!”的一声吐出来。
柳春香退避不及,被吐了一身,难闻的气味熏的她掉眼泪。
她嫌弃的看着沈长顺,还要捏着鼻子给他清理,心中委屈又难过……
“咯!咯!咯!”
鸡叫声响起,此起彼伏。
许暖冬睁开眼睛,还有一瞬间的迷茫,她感觉到腰间的大手,看向睡着了的沈长安。
沈长安眉眼精致,他长得很像他的娘亲,长长的睫毛遮住那含情的桃花眼。
她还记得昨夜情动之时,他的眼角微微泛红,漾着别样的风采。
他鼻梁高挺,唇形很好看,亲上去难以想象的软。
水灵灵的眼睛眯起,她许暖冬选的相公,睡着了都那么勾人。
沈长安长睫颤抖,缓缓睁开眼睛,伸手把许暖冬抱紧。
“娘子,时间还早,不多睡一会儿?”
许暖冬在他心口处蹭了蹭,“已经不早了,我们还要去敬茶。”
沈长安认真的看着她,“娘子,不管什么原因你嫁给我,我都很欢喜。
柳氏不是我的亲娘,她要是为难你,你不用忍着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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