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有亮,许青松已经来到沈长安家门前,正好遇到王大壮。
“青松哥。”
王大壮微笑着打招呼。
许青松笑了笑,“大壮,你来的真早!”
沈长安打开院门,“我们小声一点,娘子她还在睡。”
王大壮和许青松齐齐点点头,一起把木桶装上牛车。
王大壮赶着牛车,向着桃源镇赶去。
“大舅哥,你负责给客人拿串串香,我负责收钱,大壮负责串荤菜和素菜!”
许青松点了点头,“没问题!”
天亮了,牛车进入桃源镇。
沈长顺刚把摊子摆好,碳火一烧,香味随风飘远。
“小哥,给我来十文钱猪大肠!”
许青松拿了十一串,放进竹筒中递给他。
沈长安笑眯眯的说道,“竹筒一文钱,给您十二串荤菜,今天前十名,买十文钱赠两串。
您运气真好!后面的客人买十串赠一串荤菜或两串素菜。”
“小哥生意兴隆!”
老头笑呵呵接过,痛快的给了十一个铜板。
沈长安和许青松,开始有条不紊的忙碌。
王大壮在一旁串荤菜和素菜。
玉米很受大家欢迎,尤其是女子和小孩爱吃!
……
许暖冬缓缓睁开眼睛,天已经亮了,这一觉她睡得特别香甜。
她快速的梳洗好,厨房的锅中,有两颗卤鸡蛋。
许暖冬浅浅一笑,吃完卤鸡蛋。
她背着背篓去找王宝珠,请她帮忙采茶叶。
王宝珠迎着晨光坐在树下绣荷包,荷包上绣着一棵青松。
许暖冬眨了眨眼睛,坐到她的身边。
“宝珠,这是给大哥绣的荷包吗?真漂亮!”
王宝珠难得的有些羞涩,点了点头,“暖冬,不知道许大哥会不会喜欢?”
“放心吧!只要你送给他的,就算你只绣了一片树叶子,他也会当做宝贝!”
王宝珠被许暖冬的话逗笑,“你就会取笑我!”
她把手中的荷包收针,仔细的将线头清理干净。
“暖冬,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许暖冬点了点头,微笑着看着她,“宝珠,你和我一起去上山采茶叶!”
“是不是山上的那种小叶树,别说晒干以后,泡水味道真不错!
我娘说那小叶茶去火,消渴。”
许暖冬笑了,“就是那种小叶茶,你帮我去采。
晌午我给你做香辣鸡脖子吃,保证你会爱上那味道!”
王宝珠的眼睛亮晶晶,小鸡啄米般的点点头,
“好,一言为定。你等我一下,我回家去拿背篓。”
许暖冬看着她跑开,心中好笑:没想到宝珠还是个典型的小吃货!
突然,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
“呦!这不是沈长安那懒汉的娘子吗?
你现在背着背篓,是要去上山吗?
我真不知道,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放着秀才娘子不做,非要嫁给一个一无是处的废物。
那懒汉相公呢?怎么没有陪着你?”
柳春草嘴里咬着一根黄瓜,讽刺的看着许暖冬。
许暖冬看到柳春草,气就不打一处来,
上辈子大哥的一生,就葬送在这个母夜叉的手中。
“谁家的狗没拴住,到处乱吠?”
“许暖冬,你什么意思?你竟然敢骂我?”
柳春草恶狠狠的咬了一口黄瓜,好像咬在许暖冬的身上。
许暖冬冷笑一声,嘲讽的看着她,
“我骂你了吗?我提名提姓了吗?
我看到过有人讨饭,看到过有人耍猴戏。
还没有看到主动找骂挨的人,你还是头一个。
是不是今日出来的匆忙?忘吃药了吗?”
柳春草气的瞪大眼睛,手中的小半截黄瓜,就向着许暖冬的脸砸去。
“许暖冬,你找打!你才出门,忘吃药了。
不然怎么会不当秀才娘子当懒汉的媳妇?”
许暖冬后退一步,一脚飞起踹在半截黄瓜上。
那可怜的半截黄瓜原路返回,只见“嗖!”的一声。
冲着柳春草飞去,不偏不倚落在她半张的嘴中。
“呸!”
柳春草的牙很疼,眼泪都流出来。
她连忙将半截黄瓜吐出来,黄瓜上沾了一丝鲜血。
柳春草伸手一摸,疼得她倒吸气。
她的牙床被黄瓜撞出血,她气急败坏的指着许暖冬。
“你…你…”
王宝珠拿着背篓回来,正好看到这滑稽的一幕。
“哈哈哈哈……”
“柳春草,你怎么那么好笑。
那小半截黄瓜怎么得罪你了?你就把它吐在地上。
你是不是饿狠了?你看看嘴唇都咬出血。
是不是柳叔十天半月也没给你吃肉?你馋肉咬嘴唇啊?”
“王宝珠,你少管我和许暖冬的闲事。”
柳春草恶狠狠的看着王宝珠,尤其是看着她护着许暖冬。
她很嫉妒,许暖冬有王宝珠这样的好姐妹。
她的亲姐姐,从来都不护着她,反而处处针对她。
“柳春草,我告诉你,有我在,你欺负暖冬就不行。
你要是想打架,我们姐妹两人奉陪,保准打的柳婶都不认识你。”
王宝珠站在许暖冬的身前,将她护在身后。
许暖冬心中阵阵暖流划过,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
宝珠都坚定的站她身边,是她最好的朋友。
柳春草看了看两人,眼中闪过一丝忌惮。
若是和她们其中一人打架,她丝毫不怵。
可若是以一敌二,胜算就很小,甚至会吃亏。
她翻了一个白眼,挑衅的看着许暖冬,
“难道你就会躲在,王宝珠的身后吗?有本事我们单挑。”
“不好意思!我没有陪疯子,浪费时间的习惯!”
许暖冬转身就要离开,她才没有时间陪着柳春草浪费。
柳春草上前两步,拦在许暖冬的面前。
她一副你不答应,就绝不让你离开的神情。
许暖冬眼中闪过一丝冷光,她的声音如同三九天的寒冰,没有一丝温度。
“好狗从来不挡道!”
柳春草被她的眼神,吓得后退两步。
她反应过来后,心中一阵的懊恼。
她怎么就会怕了?许暖冬那个软柿子的眼神。
秀才娘子的身份都被他姐抢走了。
她只能选择了嫁给,沈长安那个一无是处的废物。
这样的没出息软包子,她有什么好怕的?
她还敢动手打人不成?她自动把小半截黄瓜,撞破牙床的事当做意外。
她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许暖冬的肩膀。
嚣张的大笑,“我就不让,你又能怎么样?”
“啪!”
许暖冬厌恶的皱眉,一个耳光就甩过去。
“既然你想讨打,我就成全你。
你以后少往我跟前凑,我看着你就心烦。”
柳春草捂着被打的脸,不敢置信的看着许暖冬,尖声大叫,
“许暖冬,你这个贱人,你竟然敢打我!”
“啪!”
许暖冬又是一个耳光,毫不留情的甩在,柳春草另一边脸上。
“你再敢骂我一句,看我不抽烂你的嘴!”
柳春草气疯了,她张牙舞爪的向着许暖冬扑过来。
一边冲一边喊,“暖冬,我和你拼了!”
王宝珠眼疾手快,拉着许暖冬后退。
柳春草用力过猛,一下子没有刹住车。
她狼狈的扑倒在地上,像一只癞蛤蟆。
许暖冬眼中笑意蔓延,“柳春草,你行这么大的礼,总是要回你一些礼物。
这两脚就是我送给你,你千万不用感谢,以后没事儿少往我面前凑。”
柳春草感觉屁股上,传来了一阵疼痛,她又羞又气,“哇!”的一声哭出来。
许暖冬没有再给,哭花脸的柳春草一个眼神。
她看向王宝珠,“我们走吧,不要为了不相干的人耽误我们的时间。”
“好!”
王宝珠嫌弃的看了一眼,大声嚎哭的柳春草。
“哭的真难听!还乡河的水鸭子叫唤,都比她好听的多!”
“哈哈哈……你形容的很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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