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魔修这么猖狂?突然闪现?”
王七叶终于被勾起了好奇心,仿佛亲临现场。按理说,有五个大盾作为防护手段,定然不容易被轻易突破。
“是的,本来还被挡在了外面,突然就出现在了内部了。我们猜测过是用的某些手段,这种情况他们后来就没有用过了,想来是用的闪现符禄可能性更大一点。”
白狼沉着声,认真分析到,直到现在他都认为是闪现符禄。
“可是组装出的筑基期符禄,就算再小个,我们也能够看到,提前有所防备的,当时明明没有看到什么特别的。”
楚璃月不认同这种说法,摇头反对。
“不用纠结了,那个门派,定然是又开发了什么新的技术,这等手段,只能在夺旗战中露露脸,而且也不能多带,翻不出多大的浪花来。”
王七叶了然,敢于参与哈巴拉夺旗战的门派,都不是冲着送灵石去的,定然还有一些手段,自己没有遇见。
“赶紧接着讲吧。”
“我们当时还在疑惑,那魔修到底去哪里了,叶师妹是第一个发现的,还好挡下了他的第二击。他此时已经再无机会,应该撤退的,谁知道,谁知道……”
祝七山说到这里,竟然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谁知道什么啊,快讲啊!”
正听到关键处,王七叶心里就跟挠了痒一样,这听雨剑也忒磨叽,到这里居然卡住了。
“哎,我来说吧,那魔修居然选择了自爆,叶师妹为了保护那筑基傀儡,居然没走,选择了和他硬刚,最后虽然被阵法挡下来了,但由于离爆炸点太近,叶师妹被震碎心脉五藏,救不回来了。”
白狼说的简单,但每句话都沉重的像一块大石,压在人心里。
“吃菜,吃菜。”
王七叶看气氛突然沉闷起来,赶紧招呼大家,他没有跟随一起参加团战,自然就没有那么深的感情。
“那作恶多端的猿氏兄弟,都有什么手段?”
对于这个对手,自然是多些了解,下次见了,王七叶准备好好的收拾他们一下。
“交手了三天,我们也总算是摸清了一些他们的门路。”
祝七山又开始凯凯而谈,一扫刚才的伤感,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那对兄弟,好像可以共享视野。明明是每次从他们背后偷袭的爪子,却总能被他们躲过去,次数多了,这一点绝对错不了。”
“哦,这么神奇?”
王七叶用心记下,看来这两个小子在一起的时候,不好对付啊。
“嗯,绝对错不了。”
连楚璃月也点头,认同这一点。
“那对兄弟的近身功法不怎么样,跟我们打的时候,远程指挥别人的时候居多。跟我们交手的时候,倒是用了三次组合技,不过每次都被两面盾牌挡了,所以并不清楚威力有多大。”
祝七山说完,兴许是渴了,自己端起身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王七叶认同的点了点头,那对兄弟确是出手的次数,屈指可数,想来侧重点都在侦查方面,但就是很烦人,像个牛皮糖一样的一直缠着你。
“来,喝。”
“我们这次这么多人回来,已经算是一件意外之喜了,据我了解,一般都在五成之数,为了这个,大家怎么着,都待走一个!”
王七叶举起了身前的酒杯,提议大家一起干一个。
“嗯,确实,秘境之行本来就残酷,这次连宗门都没有想到,我们会回来这么多人。但这一次可是灵溪谷这一代的精英尽出,归来这么多人,又在情理之中。”
白狼也端起了身前的酒杯,感叹自己能活着回来,有灵溪谷的一份功劳。
“来,干了。”
众人饮下杯中的酒,一壶天香醉就已经见了底。八个人每人差不多分了三杯,就剩下壶底的三杯不够分了。
众人没有再叫酒,此等灵酒,喝多了无益,适量反而有助修行。
白狼就把这剩下的灵酒,给了师友亮,也就这个整天在酒缸中泡大的,才能在一年中,承受的住这么多灵酒的分量吧。
当下众位师兄弟,边夹着菜,边聊天倒也其乐融融。一顿饭吃到最后,众人竟然都有了一点醉意,原来这天香醉后劲这么大。
“这次相谈甚欢,有空了,大家下次再聚。”
白狼红了眼睛,脸颊上也爬上了一抹酒韵。
“改日定然换上大碗,这小酒盅,不过瘾啊。”
师友亮将酒壶顺手塞进储物袋里,咂吧了两下嘴巴。
“哈哈哈——你这个醉鬼啊!这酒能一样吗?”
众人边离席,边取笑他。
王七叶走在最后面,有些醉意的他,嘻嘻哈哈的吃了一顿,居然忘了自己的状态了,等到他慢悠悠的,一阵摸索,出了包厢的门,发现大家已经下了楼,那醉了的白狼也把他给忘记了。
正在这过道的走廊里,深一脚浅一脚,迈着真正的醉步,慢慢行进的王七叶,注意到前面包厢门打开,闪出来一个倩影来。已经看见了的王七叶,赶紧往左边走去,避免撞上人家,然而他就偏偏撞了上去,顿时又一个软玉在怀。
“是你这个淫贼!”
“是你?”
真是冤家路窄了,把一身紫衣紫裙的女修撞的抵在墙上的,正是紫铃兰。
“还不快放开我!”
紫铃兰大窘,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搂抱,脸色都发红了,一时慌张,竟然忘了推开他。
“紫师妹你听我说……”
那包厢的门又拉开,走出来一位翩翩公子哥。
“你是谁!”
沈煜爵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的心上人,平时自持甚高的紫铃兰,那朵青竹峰最耀眼的玫瑰,居然会大庭广众下,与一位陌生的男修搂抱在一起,当即气的头发都竖了起来。
王七叶五感不受,还没来得及挣脱开,就被人抓了个正着,自己也是大急。
“他就是我给你说的那个人,这下你满意了吧。”
紫铃兰突然双手环住王七叶的一条手臂,一双眼睛带着冷漠,状态亲昵的贴在王七叶身上。
这给王七叶整懵了,在她的胁迫下,转过了身体,面对这一位发了怒的小郎君。
由于二人靠的太近,王七叶又闻到了那股熟悉的香甜,特别是手臂上传来坚实的触感,已经能够想象到紫铃兰胸口那对饱满,绝对变形了。
“我的姑奶奶,你这是干什么?”王七叶赶紧心声传音给自己身边这位。
“王七叶,帮我顶过去这一阵,今天咱们俩的事就算完了,要不然,我跟你没完。”
紫铃兰没有松开抓住王七叶的手,也悄悄心声传音给他。
“这不是真的,紫师妹,快告诉我不是真的……”
还在发怒的公子哥,听到女神亲口承认了,摇晃着自己的脑袋,还是不敢相信。
原来是拿自己当枪使啊,这紫铃兰定然还在待价而沽,没有看上这个追求者。
也是,其他峰的筑基三花,平时见上一面,都是艰难,更别提说上一句话啊。
恐怕只有这一位,只要付10块灵石,就能占到她的便宜,还能两个人在一个包间里,聊上一二十分钟,脸皮厚一点的,赖在那里一个小时,估计这紫铃兰也不敢把人家怎么样。
轻轻的叹了一下,王七叶的一只手轻轻的环上了紫铃兰的柳枝细腰,醉酒的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赶紧让这男的死心。
还没有仔细感受紫铃兰的味道,手臂上就传来一痛。
“王七叶,快把你的咸猪手给老娘拿来。”一道心声响起。
紫铃兰身体一僵,不敢相信这个淫贼居然这么大胆,敢当众又抱上自己。但又觉得这真的很符合这个淫贼的风格,自己刚出虎口,又入狼嘴,今天说什么都亏大了,狠狠的掐了这色狼一把。
但是她显然低估了王七叶的酒胆,不仅没松开,反而又紧了紧,让那胸部好更靠近自己。
“你要想他死心,几句话怎么能打发的了他,看我的。”
紫铃兰一时气结,竟然拿这个色狼没有办法。
“你们这对狗男女,不要脸。”
那公子哥见到二人如此亲密模样,气的双眼都发红了。
“沈公子,请你自重,我们一个未婚,一个未嫁,怎么就不要脸了。”
这紫铃兰平时肯定没有说过脏话,连骂人都不会,只能说些不痛不痒的话。
“铃兰,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你是知道的,我有多爱你。”
那公子哥都这样了,竟然还在苦苦哀求。
“沈公子,请你自重,不要再苦苦纠缠,还有,我希望你以后称呼我为紫师妹。”
紫铃兰并没有领情,反而更加疾声厉色,急于跟他划清界限。
“铃兰,不,紫师妹,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干的。”
现在紫铃兰一句话,估计说跪下,这公子哥立马就跪下了,舔狗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这位公子哥的行为,已经感动了王七叶,为了不至于他太惨,王七叶也只好发狠招了。
“我们走吧,铃兰,早点回去,我们还能大战上三场,这次我一定要弄到你腿软。”
说着,不顾手臂上传来的剧痛,以及一脸涨红的紫铃兰,环着她的腰,转过了身,准备下楼。
“不准走。”
一个披头散发的公子哥,拦住了去路,缓缓的抬起了头,那双眼睛,透着红光。
“我_要_和_你_决_斗_”
“沈煜爵,你疯了,宗门不准私斗的,你现在敢动手,你爷爷都保不下你!”
紫铃兰也没想到事情会闹到这种地步,她只想赶走这个元婴二代,并不想要了对方的命。赶紧松开了王七叶的手,挡在他的身前。
王七叶也是诧异,这个元婴二代居然爱的这么深,而紫铃兰又拒绝的这么彻底,不应该啊?
“你们俩到底怎么了?”
紫铃兰知道,现在不说出内情,只怕这王七叶一害怕,就露出马脚了,只能咬咬牙,悄悄传音过来。
“这沈煜爵,上次送了我一瓶护肤水,那知他往里面加了药,想要趁机强了我,还好最后没有让他得逞。这次居然串通我的闺蜜,把我骗了出来,我已经说了原谅他了,只是希望他以后不要再纠缠我。”
哎,沈煜爵这种行为,王七叶很能够理解,这种人已经爱到病态了,他们的行为,已经不能用常理去理解了。
那是一种恐怖的占有欲,所以对于沈煜爵现在的行为,多多少少是很合理的,只是让王七叶感觉到了悲哀,爱一个人爱到让对方害怕,这究竟要爱多深?
“是个男人,就站出来,别躲在女人后面。”
沈煜爵已经被爱冲昏了头脑,看来今天他是不达目的,不会罢休了。
“是谁说要决斗的,算我一份!”
“还有我听雨剑一份!”
楼梯的拐角,又走上来两个人,一个凌沐枫,一个祝七山。
原来几人下了楼之后,才发现少了一个人,苦等了一会,这才想起王七叶行动不便,于是白狼和听雨剑就上来了。
“你们_都是一伙的?”
沈煜爵并没有被吓退,反而发起狠来,那眼中的红光,不见增减。
“敢不敢一个一个来,单挑我沈煜爵不带怕的!”
“对付你,我们三个群殴就够了,不需要单挑。”
听雨剑转动着自己的手腕,一双醉眼也透着红光,只是淡淡的红,没有这披头散发的这么严重。
紫铃兰一看又来了帮手,总算松了一口气,看来今天算是又躲过去了。
“今天,就算你们三个打我一个,我也不会让开的,除非我死了!”
沈煜爵眼睛死死的盯着王七叶,如果中间没有紫铃兰挡着,怕是要马上就扑过来,将他咬死了。
白狼脸色一变,没想到对方这么难缠,但也不带怕的,只是当下有所顾忌,不敢第一个动手。
“那就打到你死为止!”
“沈煜爵你发的什么疯,我们之间已经不可能了,求求你赶紧走吧。”
紫铃兰也不能够理解,这沈煜爵现在真的让她害怕了,她现在相信,只怕日后两人在大马路上相遇,只要那个时段没有别人,他就敢又要用强,事情怎么就这样了呢?
“哈哈哈哈——”
两行滚烫的热泪,从沈煜爵红着的眼睛中,淌了出来,他大笑了几声,整个面容都已经扭曲了,此时再配上那一头四散的头发,当真是犹如一头厉鬼。
“我得不到,你也休想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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