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初升,晴空万里。
青竹峰内门演法场。
今天是金丹长老公开课,王七叶吃过早饭,特意早早来到,挑了一个大石头,直接躺了下来。
“王七叶,就会装睡,我给你发信息,你怎么不理人家?”
王七叶这才睁开眼睛,斜着看向穆婉清,两手叉着腰站在一旁,看来火气不小啊。
“穆师姐来了,我这几天都没看身份玉佩的留言,怠慢了师姐,还请恕罪。”
“算你识相,我跟你说王七叶,像我这么热心帮助师弟的如今可不多了,许多人求着我帮忙,我都还没答应呢。”
穆婉清这才脸色缓和了一点,在王七叶身旁坐了下来。
“那位姑娘是谁?”
看着一位白衣白裙的单马尾,一脸的洁白出尘,那冷清的气质,让人退避三舍。
“王七叶别看了,那不是你的菜,人家可是筑基三花之一的安雅萱。梦双歌梦师姐结丹后,最有气质的就是她了。”
看着一脸出神的王七叶,穆婉清心里一酸,恨不得将王七叶当场打死。
“穆婉清,你怎么没评上筑基三花啊?”
王七叶目光没撤,心里就像有只羽毛一样拨弄,将两个身形,重叠在那位姑娘身上,愣愣出神。
“哼,本姑娘天生丽质,不屑于跟她们比。”
穆婉清气的牙痒痒,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气的把头转向一边。
“你知道筑基三花都有谁吗?竟在这里说风凉话。”
“知道,还抱过亲过。”
还在看的入迷的王七叶,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但现在收回已经来不及了,幸好周围没人看过来,要不然明天就传开了。
“现在吹牛脸都不红了?紫铃兰紫师姐虽然人嘴随和,但一向自视甚高。至于颜梦婉颜师姐,更是一脸高冷傲娇,能看的上你?”
穆婉清开始数落着王七叶的种种不是,暗叹他不要痴心妄想,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是,是,穆师姐教训的是。”
王七叶随便的敷衍着,心里却在想着,该怎么认识那位出尘的姑娘呢?
“王七叶,说来你可能不知道,前段时间还盛传了一个叫王七叶的人,与我们筑基三花之一的紫师姐,行苟且之事,我还担心他们查到你头上呢。”
穆婉清悄悄的俯下身来,小声的说着,生怕别人听见。
王七叶身形一顿,这么快就传开了?顺着一双阴毒的眼睛,王七叶扭头一转,看到了那天的那个倩影,二人在空中用眼神互拼了一记。
“让你小子再得意几天,哼!”柳吟月在心里喊了一声,又冲那躺在石头上的青袍短发狠狠瞪了一眼,这才收回目光,在脚下空地处坐下。
“这他娘的刚来内门露了个脸,就被一个骚货给缠上了,真他娘的晦气。人还没到,我的流言就到了,看来这内门不会像外门那么平静了。”
“见过南宫师兄。”
还在心里暗骂着柳吟月的王七叶,又转过头,看到一位锦衣玉公子走到身前。
“王师弟最近恢复的不错啊。”
南宫玉席地而坐,在王七叶另一边坐下。
“多谢南宫师兄关心,还行吧,也就那样。”
伸手不打笑脸人,王七叶也不知道这位兄台,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随口敷衍了一句。
“我在这里坐着,不会打扰到你吧?”
南宫玉自顾自的说着,拿出一把纸扇,轻轻的扇动着。
“这空地随处都可坐,又不是我家开的。”
“他娘的你坐都坐下来了,我还不至于将你给撵了去。”心里嘀咕了一声的王七叶,又敷衍了一句。
“那就好。”
南宫玉也不脸红,老神在在的扇起了纸扇。
“萧揽袂这里!”
南宫玉冲一个大汉喊道。
不一会,一个彪悍身形走了过来,一屁股坐在南宫玉旁边的空地。
“你倒是今天难得来这么早啊?”
萧揽袂没有甩王七叶,像打招呼一样的问了一声南宫玉,就打开一个青葫芦,喝了一口,周围立刻散发出一股酒香。
“还不是我那十七姐,又宽限了我一个月,这人一高兴,整个人就又活了。”
南宫玉微微一笑,如有一抹春风拂过脸颊,这玉面郎君立马就抢走了大片春光,那躲躲闪闪的几个眼神,早已经将芳心暗许。
与外石头上躺着,面色普通的王七叶,形成两个极端。
“我就不懂了,早早站队,有什么不好的,何必自寻烦恼。”
萧揽袂又喝了一口酒,暗叹这小白脸不够敞亮,做事犹犹豫豫的。
“哎,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不提这个了,小爷难得高兴了一回。”
南宫玉一合纸扇,嘴角微翘,眼含春色,大方的回应着那些躲闪的眼神,一改往日的颓废。
“哎,王师弟,你也进入内门了,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
一道悦耳的声音响起,王七叶看过去,眼前一亮,两位大美女正朝着这边走过来,还是缠上自己了,不由得在心中叹了口气。
“见过颜师姐,区区小事,又怎么敢劳动师姐大架呢。”
王七叶有心想装不认识,但二女已经来到他身边坐下。
“师弟不必见外,有什么事尽管说出来,能帮上忙的,师姐一定帮。”
颜梦婉只是随意扫了一下周围的人,并没有太在意。
“南宫兄。”
“颜姑娘。”
南宫玉微微愕首,与萧揽袂一起面色古怪起来。
穆婉清更是银牙紧咬,已经将嘴唇咬出血来,那双发红的眼睛,将头转向一边。
“别说了,那金丹老头要开始了。”
一金丹期青袍老头,登上石台,底下言语之音登时一清。
“见过沈长老。”
众弟子齐齐起身行礼。
“众弟子免礼,都坐下吧。”
沈云抚摸了一把自己的花白胡子,颇为满意的看着台下众筑基期弟子的目光,除了一个躺在石头上的,可以忽略不计。
“谢过沈长老。”
台下的灵溪谷弟子才又重新做回了原位。
“今天,我们就讲讲灵溪轻身术。”
“众所周知,灵溪轻身术,乃我派立身之本,有哪位弟子起来说说,这灵溪轻身术的三大神通是什么?”
沈云精神一抖,准备讲今天的内容,那花白的胡子,也跟着颤动了一下。
“启禀沈长老,弟子献丑了,灵溪轻身术的三大进阶神通,分别是灵蝉脱壳、灵溪一闪与灵溪分身术。”
一位气质出众,冷若冰霜,不染尘埃白衣姑娘站起身来,声音却如一头小鹿一样撞进王七叶心房。
“说的不错,坐下吧安雅萱。”
沈云又环视了一周,发现众弟子的眼神都变了样,这才满足的点了点头。
“灵溪轻身术博大精深,众弟子不要好高骛远,还是先修行筑基篇,脚踏实地,方能以身证道啊。”
“下面我们就讲讲灵溪轻身术的筑基篇功法,「灵溪残影」。”
“沈长老,就没有人在筑基期掌握三大神通吗?”
王七叶以为自己还在外门,随意的喊了一声。
紫铃兰斜看了一眼,这才发现这个碍眼的东西,也进入内门了。鼻子哼了一声,把头转过去了。
众多弟子用余光打量,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又多了一个胆大的师弟,居然敢躺着授课。
南宫玉与颜梦婉也是眼光一凛,不过心思却各不相同。
一个暗呼糟糕,一个暗叹果然是有人撑腰,行事无所顾忌啊。
“你这小辈,怎么如此好高骛远,怎的看着面生啊?”
无故被人打断,沈长老胡子一吹,生起气来。
“回沈长老,在下王七叶,刚刚入内门不久,所以你老不曾见过。”
王七叶这才感觉失礼了,忙站起身来陪了一礼,才想起自己已经是内门中人了。
紫铃兰暗呼一声糟糕。
演法场上却一片精光亮起,平地里多了几分肃杀之意。
没来由的,王七叶感觉后颈一阵发凉,四下用灵识探查,却没感觉有任何不妥。
“坐下吧,念你是初犯,这次就不追究了。”
居然是一个新来的,沈云也不敢太过责难他。
“谢过沈长老。”
王七叶顺势又躺在了大石头上,没办法,躺习惯了,不是那么容易改的。躺下后才发觉是不是又不妥,但既然已经躺下了,也只能这样了。
“这位弟子,希望你以后要脚踏实地,切勿好高骛远。”
沈云觉得,还是待再说些狠话,打压打压这个后辈,说不定还能抢救一下他。
于是斟酌了几句,这才施施然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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