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进入了一个水幕中一样,那如水的东西将王七叶包裹后,一阵天旋地转……
这次的眩晕尽管很是强烈,但王七叶还能够承受的住,不至于眩晕过去。等王七叶感觉踩到了地面,这才摇了摇头,驱散了脑海中那沉沉的眩晕感。
“怎么会这样,我们怎么被分到石城寨了。”
一修士发出绝望的呼叫。
王七叶听的有些耳熟,睁开眼睛,发现是那个蔺嫒琴,好像是青火洞的,只有筑基二层实力的她,分在了这一阵营,确实有些让人崩溃。
没有再去理她,王七叶抬眼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灵溪谷的众人散落在一个宽阔的街道上,四周的建筑,大多数都是用石块堆砌的,但街道上没有叫卖声,只有天空中那成片的流光,不时显现。
“哎,这次大家要白跑一趟了,三天后投降吧,早点激活机关球,要不然被误杀了,可就难办了。”
陈赋源长叹了一声,那终年合薰的笑脸,此刻也有些不好看。
“也只能是如此了。”
蔺嫒琴苦笑了一声,有些闷闷不乐。
“迟师妹你怎么打算?”
陈赋源看向一位倩影。
“当然是趁着他们还没有过来,去野外采一些草药了,我可不想白跑一趟。”
迟淼伶有些气恼,面上有些不好看。
“那小心些,我去城头上,跟他们叙叙旧。”
陈赋源又恢复了自己一贯的笑脸。
“大家各自行事吧,记得第四天赶紧离开这里。”
“是,陈师兄。”
几位同门向他行礼道谢。
陈赋源看了一眼还在打量着四周的短毛道士,便没有再理会,辫了一个方向,离开了。
“看来这里是一个死城,没有土着了。”王七叶收回看向建筑的目光,从储物袋里拿出一块灵石,放在手中那个机关球上。机关球似乎有感应,张开四个爪子,将灵石一把抓住,那底下张开一个口子,将那块灵石整个吞下去。才三息的功夫,那个机关球就漂浮了起来,围绕在王七叶身边,王七叶也感觉自己与这机关球之间,建立起了一层若有若无的联系。
仅仅读取了几段信息,王七叶就明白了这个机关球的功能和用法。
此处城邦确实是石城寨,也就是那七城围攻的对象,现在王七叶在石城寨的中心位置,调出地图,王七叶一边往城门方向走,一边查看着信息。
杀一位敌对阵营修士,加100分,砍倒敌对阵营大旗,加1000分,还有什么存活一天加10分……
走到大门口,王七叶抬头仰望,不管怎么说,石城寨的城墙,建造的还是很雄伟的,十层楼的高度,让人抬头看着就很累。
那条甬道,在地图上看着还没有感觉到什么,但现在却感觉它有些大了,只怕一个人,守不住这里啊。
“一些皆是宿命嘛?”
王七叶感叹了一声,迈着坚定的步伐,向这条甬道四人高,三辆马车宽的甬道走去。一直走到中间位置,王七叶才停了下来,盘腿坐下。
又检查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装备,防御法器琉璃球与玄龟盾,攻击法器红雨、擎苍、问天、止水,灵石121块。就带着这些东西,王七叶就来了。
已经过去三年多的时间,王七叶委托打造的法器,自然也就完成了。又多了一件防御法器玄龟盾。这把刚刚出炉的新刀,王七叶将其命名为问天,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只是为了单纯的好记。
那把一阶的问天,早已经残破不堪,刀身上还有五个豁口,仿佛随时都会崩断一样。王七叶没舍得扔,将其放在了卧室的刀架上。
莫名的,王七叶取出一张面具,盖在脸上,进入秘境戴上那张黑渡鸦面具,好像已经成了他的习惯。
“咦,竟然有人比我还先倒了,小子,不怕死吗?”
一道洪亮的声音,在王七叶身后响起,王七叶静静的坐着养神,没有回头,也没有应答他。
这位壮汉也不在意,来到他身边坐下,三辆马车宽的道路,很是宽敞,二人坐下后,竟然没有占用多大的地方。
这位刚刚来到的男子,块头极大,身着短衫短裤,那裸露在外的错莽肌肉,给人一种惊人的爆发力,头发用一根细绳,随意的绑在脑后,给人一种粗狂的感觉,与旁边的清瘦短毛道士一比,简直是美女与野兽。
“咦,这造型挺别致啊,还有吗?”
那大汉看着王七叶脸上的面具,来了兴致,似乎一点都不担心接下来的战斗。
王七叶从储物袋里,摸出一张虎头面具,递了过去。
同为赴死之人,黄泉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那壮汉接过面具,戴在头上,惊喜不已,他那凌乱的头发都没有怎么管,这个面具却反复调整,总算是最后让自己满意了,才如王七叶一样,静静养神。
“哒,哒哒。”
身后响起了一阵脚步声,二人都没有回头,那走来的人,也没有理会二人,在王七叶的另一侧坐下。
黑渡鸦与虎头这才看过去,见是一位高瘦的中年男子,气息阴暗深沉,那苍白的脸色,好像是刚才棺材里爬出来的一样。他的周身异常阴冷,就像抱着个冰块过来的一样。
这高瘦中年本来对早到的二人,并不在意,但瞟到二人脸上,都带着面具后,一时好奇,也看过来。
王七叶从储物袋中,拿出那最后的鹰首面具,递了过去。人死了,面具还留着,还不如现在送出去。
那阴沉的中年男子,迟疑了片刻,还是伸手接过,随意戴在了脸上。
之后也有从后面过来的人,都只是看了几人一眼,就匆匆的出城了,这些都是趁着七城人马还没有到来,想要出城寻找几株草药的。只有寥寥几位,来到后静静的坐在三人身后,毕竟愿意赴死的,还是少数人。
王七叶在此等了一天,也不见一个人来,眼看着天都要黑了,那透过甬道透过来的光,越来越暗淡。
“怎么没人来?”
王七叶望着那黑了的甬道,不解的问。
“还早着呢,离石城寨最近的一个城邦,也要一天的路程。”
身旁的虎头淡然开口。
“原来如此啊。”
王七叶不再纠结,接着闭眼打坐,攒足精神,准备迎接接下来的惨烈战斗。
这边几人在这里苦等,其他地方却早已经炸开了锅。
风动城。
“哈哈哈,我骷髅山气运不倒。”
一脖子上挂了一串骷髅的黄袍男子,张狂的大笑,落在了这风动城,已经锁定胜局,怎么能不让他高兴。
“哼,小人得志。”
旁边一位修士,看着远处那癫狂的男子,面露不善,眼睛狠辣的同时,还轻轻的转动着手腕。
“龚师兄,算了,那种丑东西,还值不了10万块灵石。”
身旁的五虎山弟子,也是眼神不岔的望着那骷髅山之人。
“算他走运。”
龚孟昭这才回过头来,向城门外走去。
他身旁的男子赶紧跟上。
“呦,血煞谷的,如今都敢在大街上行走了?”
一身穿全身甲,身背长枪的修士,出言嘲讽。
“我当是谁,原来是舍身院啊,就是不知道,你敢不敢舍了你的那身铠甲,来闯小女子的温柔乡?”
这穿着暴露的血煞谷女修,轻轻舔舐着自己的妖艳红唇,挑衅的看向那十个身穿全身甲,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的修士。
一位身穿甲胄的舍身院修士,就要率众而出,教训教训这个妖女,却被身旁的人拉住了,那拉他的人,冲他摇了摇头。
“妖女,你最好能够活的久一点,我们走。”
领头的全身甲,放下狠话,伸手向身后招呼了一下,身后的甲胄之人尽数跟上,路过那一众血煞谷弟子时,看也不看。
“哼,什么舍身院,我看改叫缩头院好了。”
那暴露女修看着那离去的十个甲胄背影,轻笑一声。
“三娘,那舍身院也不过如此嘛。”
一位血煞谷男修趁机献媚,以期晚上成为她的入幕之宾。
雨师城。
“大和尚,这次那千年灵药,你们争不争?”
一位泗水阁修士,捋着自己的胡须,问向旁边的灵隐寺和尚。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我等慈悲为怀,不忍平增杀戮,还是在外面寻些草药就好。”
那光头号了一声佛号,面露慈祥。
“还是衷亘大师看的开,我们一介凡夫俗子,就没有大师你的心胸与智慧了。”
那位泗水阁轻轻一笑,看那和尚的眼光,就如同看向一个傻子。
“痴儿,痴儿,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该是你的,还不是你的。”
衷亘又是号了一声佛号,宝象庄严。
“大师叨扰了,若大师改变主意,还请与我们泗水阁合作才行啊。”
那修士说完,行了一礼,才带着自己的同门离开。
“哎,一切因皆因贪念起,一切果又为痴念落,世间妙法,果然玄妙。”
那衷亘看着离去的众人,喃喃自语道。
“怎么,黑风山上也会缺药?”
一身背巨锤的大汉,身穿短袖,那裸露出来的臂膀,嘿呦如铁,肌肉鼓动,蕴含着惊人的爆发力。
“黑风山上的,是我家的,这黑风山下的,也是我家的,打铁的,你最好识趣一点,要不然小爷不介意花10万灵石。”
一大汉面露邪笑,头戴布巾,那嘴里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一根狗尾巴草叼着,看向神兵阁那人,毫不畏惧。
“你当爷爷怕你,洋向延,你要是不敢动手,你就是我孙子!”
铎志心面露讥讽。
“小辈,你才多大,当爷爷不怕折寿啊?”
洋向延一边嚼着狗尾巴草,一边一边仔细打量着那对面的壮汉,心里默默的计算着。
“我铎志心可是要修到九境的人,折这么点寿,又算得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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