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州,歙江东界。
李淳罡暗中护着徐凤年,出了吴家剑冢后,便来到了剑州徽山地界。
此时正值中午饭点。
李淳罡独自一人坐于一家不起眼的酒楼之中。
远处市集外,有一大一小,行为略微有些猥琐的两人,正盯着路上的翘臀娘子,评头论足。
李淳罡感应着远处的两人,嘴角忍不住勾起了笑意。
“堂堂北凉世子,竟然也有如此市井的一幕。”
似是好事易下酒般。
他感到着徐凤年与老黄两人的全荤的交谈,一边微笑,一边灌酒。
一口烈酒猛灌而下。
李淳罡突然便刚感觉自己鼻腔中,那股奇怪的瘙痒感又猛地冲出。
“还来?”
对此,李淳罡似已有经验。
他赶忙憋气深吸了一口。
将鼻腔的瘙痒躁动,强行压入了腹中。
还别说。
这办法还真就有效。
不消片刻。
原本躁动的鼻腔,便再度恢复正常。
李淳罡嘴角微微一笑。
“手拿把掐!”
正当他得意之时。
他又发觉自己肚子,突然又窜起一阵骚动。
咕噜噜~
还没等他搞明白发生了什么。
他便听到一个宛若平地惊雷般的响起,从他身后响起。
噗~
“啊?!”
他放屁,把自己惊到了!
平地惊雷起。
小酒馆瞬间便弥漫起一股浓郁而特殊的气味。
很冲,很熏,很刺鼻!
“少爷,我好像闻到一股怪味!”
市集旁,蹲坐于地,疯狂擦着自己口水的老黄,突然感觉鼻腔窜进一股怪味,眉头微皱道。
“别看我,不是我放的。”
两人待一起这么久,如今的徐凤年,只要老黄抬抬屁股,他就能知道这老家伙想放什么味道的屁。
他这话,意思不就是说自己是不是偷偷放屁了。
“少爷,臭,要不咱们走呕!”
说着,老黄胃里猛一阵翻动,一声干呕而出。
“德行!”徐凤年不屑道。“少爷我怎么没闻呕!”
徐凤年刚准备嘲笑老黄一番。
可不曾想,话还没说出口。
一股冲天的臭味便如潮水般涌入他的鼻腔。
胃酸当即翻江倒海。
呕的一声。
竟直接吐了出来。
大抵可能是因为老黄实力比他强。
五感也更通透,所以徐凤年闻到臭味的时间比老黄晚上了那么一些。
可是。
晚,并不代表闻不到。
该臭还得臭。
将胃酸呕出大半后。
徐凤年一脸惨白。
起身朝着四周打量了一圈。
似是想要知道,到底是谁光天化日于大街上拉屎一般。
刚一转头。
他就惊住了。
距离他不足二十米的一座酒楼。
此时竟被一股淡黄色的烟雾笼罩。
而那令人作呕的气味,也正从酒楼中源源不断的朝着四周疯狂扩散。
酒楼内。
被自己一个屁崩懵的李淳罡。
此时大脑有些殆机。
他完全搞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身为天人境的他。
虽不说超脱凡人之身,但也绝对不至于搞出这么大阵仗。
原地起惊雷。
一屁震满楼。
他望着四周空无一人的酒楼,转身又看了看被淡黄烟雾笼罩的自己。
心中升起阵阵疑惑。
呼!
长呼一口气。
“莫非是吃坏肚子了?”
实在想不出原因的老人,只能把问题归结于眼前的酒菜了。
吸!
长吸一口气。
嗯?!
呕~
另一边。
终于给两人解释清楚武学典籍真不是自己偷来的姜婻,坐于车厢内长舒了一大口气。
“小婻?”
见姜婻神态疲惫,纳兰怀瑜疼惜的关切道:“你还好吗?要不停下来休息一会?”
刚才姜婻三人在车厢外的激烈交谈。
车厢内的几人也是听见了。
对于吴家剑冢武学典籍失窃。
纳兰怀瑜倒是没有多少表情。
毕竟她只是个剑奴。
无非就是地位会稍微高一点。
但终究不是吴家之人。
而且,对面还是自己男人。
她更是不可能会有什么情绪。
自从那一夜后。
她似乎就怀念上了那种感觉。
正所谓,食髓知味,大抵就是她现在的样子吧。
只是这么几天,一直都在赶路。
她脸皮也薄,一直也不敢主动去找姜婻。
便也就只能整晚整晚的等着姜婻,祈求某个夜晚,那道身影会突然出现在她床沿。
用他那双极尽温柔的眸子,温柔的注视自己,而后将自己揽入怀里
“无妨,只是有些气短。”姜婻微笑回应了身旁的纳兰怀瑜。
这能不气短吗。
哪有一个事,硬是要人解释十几遍的道理啊。
这不是摆明的故意欺负人吗。
“姜施主,莫要气恼!”吴南北见姜婻脸上还是郁闷,于是也开口说了一句。
“哦?!”
听到这个小和尚开口,姜婻脸色还真平和了几分,“大师是有什么说法?”
“说法?”
吴南北一愣。
这能有什么说法,只是随口话而已。
江湖人都这么较真吗?
吴南北在心中嘀咕了一阵。
当然,这些话,他是不可能会说出来的。
看了眼对面,姜婻认真的目光。
吴南北知道,自己不给出点什么说法,恐怕是很难糊弄过去。
于是,他目光一凝,双手合十。
“佛家有云,气多伤身长皱纹!”
此话一出。
全场哑然。
随后,阵阵哄笑声爆起。
哭笑不得的姜婻,一脸诧异的望着对面的小和尚,心中骇然。
“莫非他平时就是这么哄人小姑娘的?”
见众人齐齐发笑。
小和尚也有些懵了。
“诸位施主,为何发笑?可是小僧说错了?”
无人回应,众人笑声更大了。
小和尚脸色不惑。
“我看师傅都是这么安慰师娘的啊,不应该会错啊,我认真分析过了,姜施主的表情与当时师娘脸上是一样的。”
小和尚不解的继续开口。
“哈哈哈哈!”
这话一出。
众人的笑声直接就再也压制不住了。
一旁的李东西看着如同呆头鹅一般的吴南北,面色发红,脸色发青。
赶忙挪动身子,与之隔开了一个身位,生怕染上蠢笨一般。
“笨南北,这压根就不是同一个事。”
小妮子见小和尚似也有些不解的为难,最终还是心软的解释了一句。
尽管她知道他听不懂自己说的不同,到底是哪里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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