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砚恍若未闻,转过头,好奇道:“小董,以你的武功,即便是打不过,也不该败的这么快、败的这么惨才对。”
听到这话,游方道士怒不可遏,怒喝道:“若非刚才是你出手,他早已被我一剑刺穿心脏。”
青玉嗤笑道:“你连自己身中剧毒都不自知,手持一把破剑还妄想杀人,凭你年纪大不要脸吗?”
游方道士面色骤变,惊呼道:“你们在箭矢上下毒?”
他身中数箭,与人战斗时真气运行周天,如今冷静下来方才察觉到身体异常。
董瓒扯开衣领,露出内里一件黑甲。
游方道士瞳孔剧烈收缩。
宋砚饶有兴趣道:“陨铁甲?好东西啊!”
董瓒身上穿着的正是黑狐顾晟所送的天外陨铁甲,就连万金手中所持九乌剑都不能破开。
宋砚含笑道:“有着好东西,自己居然不穿小辰辰,你的胆子可真够大的啊!”
江景辰心中气急,心思一转,换了副面孔,温和道:“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宋砚眼中闪过一丝警惕,瞥见车厢内一缕青烟,心中顿时会意。
他当即退后几步,拉开距离,嬉笑道:“你家阿玉的本事我可清楚,没道理自讨苦吃。”
江景辰心思被看穿,也不觉得失望,当即嘲讽道:“堂堂七尺男儿,居然怕一个弱女子,真是可笑。”
青玉双眸中闪过一道喜色,顺势接口道:“公子,这么说咱们今夜可以同被二棉了?”
江景辰:“”
这丫头的脑回路怎会这般清奇?
“阿玉,你是有大本事的姑娘,不要满脑子想那种事情,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去花心思。”
“可是,对我而言,没有什么比这件事更重要啊!”
青玉说的认真。
她的想法十分简单,青瑶已经如愿以偿,那么她也必须尽快把公子给睡了。
真要是逼急了,下点春药也不是不行!
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箭矢上的毒药也发挥作用。
游方道士身子一软,整个人瘫倒在地上。
江景辰见状,吩咐道:“阿瓒,废了他的武功。”
董瓒得令,剑气被打落的软剑,果断出手,将游方道士的手筋脚筋尽数挑断,随即一掌废去丹田气海。
惨叫之声划破长空。
游方道士手脚筋尽断,丹田气海被毁,整个人昏厥过去。
可怜一代宗师,从此之后变成一个废人。
宋砚脸上露出一丝惋惜之情,不禁感叹道:“毕竟也是个顶尖高手啊,说废就废了,实在太可惜了!”
江景辰却神色平静,回应道:“当他前来行刺我时,便应该想到会有如此结局。”
宋砚回忆起自己早年的一些遭遇,无奈地摇摇头,轻声叹息道:“其实你倒不如直接一剑将其斩杀,也让他少受些折磨,来得更痛快些。”
江景辰淡淡道:“你以为我会是那般心地善良之人么?”
对于敌人,他从来不会手下留情。
只有让对方活着,才能够施展手打晕,让对方体会到无尽的痛苦和煎熬。
这样的惩罚远比死亡更为残酷和深刻。
江景辰深知这一点,所以才选择以这种方式来对待那个企图谋害他性命的刺客。
宋砚笑了笑,转言道:“即便我不出现,你也不会有任何危险,那你还急着找我作甚?”
江景辰收敛心神,开始说起了太初宗之事。
宋砚认真倾听,之后询问道:“所以你觉得太初宗已经归顺了朝廷?”
江景辰并不确定,回应道:“我对江湖中事知之甚少,还得需要靠你去查个清楚。”
宋砚狐疑道:“我怎么感觉你是在给我挖坑,等我跳下去之后再一把土把我给埋了?”
江湖事,通常都在江湖了。
但也不乏有些江湖势力投靠朝廷。
如此一来,就不能够单纯以江湖事而论。
江景辰正色道:“合情合理之事,只有你出面最为适合。”
太初宗没有事先打招呼就擅自越界,坏了江湖规矩。
身为江南绿林少盟主,自然是要去找太初宗要一个交待。
宋砚微微皱眉,陷入沉思之中,过了好一会,方才开口。
“太初宗作为淮南道首屈一指的大门派,其影响力和实力都不容忽视,如果再跟朝廷有所牵连,那这局势可就变得愈发扑朔迷离、错综复杂。”
自古以来,江湖与朝堂就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双方一直恪守着各自的界限,极少越界行事。
可也正因为如此,面对太初宗这样的实力,才会令人感到格外忧虑。
江景辰直言道:“抓到宗师刺客,我此行的任务便完成大半,其余之事,不过是制造一些虚假证据罢了,容易的很。只是对于太初宗,我始终心存一些顾虑”
宋砚闻言,脸上浮现出一丝困惑和不解。
“你我虽已携手合作多年,但向来都是各司其职,互不干扰。可从你此刻所言来看,莫非是想让我也卷入这场纷争之中?”
“江湖上从来不缺少纷争,这么多年,你宋砚何曾怕过?”
“我是不怕,可我也不傻啊!”
宋砚连连摇头,态度坚决。
江湖是江湖,多的是儿女情长快意恩仇。
朝廷是朝廷,局势波谲云诡,每走一步都是算计。
门派势力再大,大不过朝廷铁骑。
朝廷兵力再多,也不可能摧毁整个江湖。
本就是不同的世界,就该泾渭分明互不干涉。
江景辰纠正道:“只是让你查查太初宗,即便证明他背后有朝廷官员,也不代表你是在和朝廷作对。”
宋砚不接受这样的说辞,坦言道:“我要太初宗给一个交待,和去查太初宗完全是两码事,这个得先分清楚。”
江湖不是朝廷。
各大势力之间若有摩擦,只要面子上能够过得去,则会秉持冤家宜解不宜结的态度。
太初宗毕竟是淮南道的势力,只要没有影响江南道的利益,万柳山庄即便有立场,也没有道理揪着不放。
宋砚顿了顿,缓了一口气,紧跟着规劝道:“打下这么大的家业不容易,想要守好更难,轻易树敌可非智者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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