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后。
位于澳市金光大道的威尼斯人酒店举办了一场声势浩大的婚礼。
这是一场规模空前浩大的婚礼,名流齐聚,豪车满目,港澳台三地黑白两道但凡叫的上名号的人物悉数到场。
其中不乏许多早就隐退江湖多年的大佬和富豪,最为让人瞠目结舌的则是李首富居然亲自光临,谁也不会想到这位亚洲首富居然和婚礼的主人还有交情,完全超乎所想。
酒店外,近千名黑衣人负责巡逻守卫,整个街道都处于封锁状态,目的就是保证婚礼顺利进行。
能容纳数千人的大厅内座无虚席,放眼望去,有黑道猛人,更有白道商人,相互之间交头接耳畅谈不断,整个婚礼现场热闹非凡,仿若盛会。
作为婚礼主人的陈锋今日是风光无限。
为了给盛楠一个世纪婚礼,他广发请帖,请来了所有认识的朋友和兄弟,这些人收到他的婚礼请帖之后,无一例外全部到场,除此之外,更是备下厚礼相送。可以说,面子方面是给足了。
作为征婚人的单旭兰和梁启东今日忙的不亦说乎,尤其是梁启东,他的朋友太多,而且名声也太大。
但凡来祝贺的人,大多都久仰这一代赌王的大名,纷纷前来敬酒祝贺。
梁启东来者不拒,他今天实在高兴,徒弟大婚,这算是他近几十年以来最开心的一天。
酒过三巡,他也是有些醉意了,打算回去休息了。
看着不远处领着新娘盛楠不断敬酒的徒弟,他打心底为其高兴为其感到幸福。
这一刻,他仿佛想到许多年前自己的那场婚礼。
往事如烟,一晃已是五十年,心中颇多感慨。
他佝偻着背脊,在孙女梁芊芊的搀扶下,步履蹒跚地缓缓朝外走去。
临到门前,却是听到背后有人喊道:
“师傅,师傅……”
陈锋远远就瞧见师傅梁启东要走,赶忙推脱了其他人跑了过来。
“怎么样?累到了吧?”梁启东一脸慈祥。
“没想到搞个婚礼这么麻烦的。”陈锋挠了挠头笑道。
梁启东伸手摸了摸陈锋的头,关心道:“早点忙完,回去好好休息休息,我岁数大了,就不陪你们年轻人折腾了。”
“好,那完事我去看你。”陈锋挥了挥手,“师傅,那您慢走。”
“回去吧。”梁启东转头对梁芊芊道,“芊芊,我们走吧。”
“嗯。”
梁芊芊搀着爷爷梁启东朝外走去,没走了几步,却见一个流浪汉手捧着礼盒朝他们走了过来。
“老爷子,那边有人托我送您一件礼物。”
“礼物?”梁启东愣了愣,朝流浪汉所指方向看去,并不见人。
在想问流浪汉的时候,却是发现这流浪汉丢下礼盒人不见了踪影。
“爷爷,这是什么呀?”梁芊芊捧着礼盒,好奇地问。
礼盒很普通,大小和鞋盒差不多,外面用胶带封条封死。
梁启东笑道:“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嗯,是不是送给锋哥的,送错人了呀?”梁芊芊一边嘀咕着一边开始拆封条。
陈锋那边,他回到婚礼现场,继续领着盛楠,一桌接着一桌的敬酒,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谁都不能怠慢。
就在这个时候,手机忽然响了起来,陈锋拿起一看,陌生号码,不过还是接听了。
“师弟,大婚了也不通知师兄一声?”
那边传来阎馗山阴蛰的声音。
“阎馗山,你要做什么?”陈锋沉声道,阎馗山突然来电,他隐约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自从在宝岛灭了竹联帮之后,这个师兄就好像消失了一样,不知所踪。
今天突然打来电话,必是没安好心。
“做什么?当然是给你送贺礼了,哈哈哈……”电话那头传来阎馗山放荡的笑声,“快听,外面马上要放炮了哦……”
他的话音还未落,一阵剧烈的爆炸声从酒店外传来,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当即让众人炸开了锅。
纷纷站起朝外看去。
“怎么回事?”
“什么东西爆炸了?”
“操,礼炮不是放完了么?”
陈锋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搞不懂阎馗山在搞什么名堂。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有人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对他大声叫道:
“锋……锋哥,不好了,不好了。东……东叔……他……他……”
陈锋背脊一凉,浑身鸡皮疙瘩骤起,他狠狠抓住这人叫道:
“我师傅怎么了,他妈的,赶紧说,吞吞吐吐的……”
“你……你去外面看看吧。”
陈锋不顾众人阻拦,疯了一般冲了出去。
酒店外的空地上狼藉一片,尸体碎块散落各处,血肉模糊已经分不清谁是谁,满地都是鲜血,仿若地狱修罗场。
“师弟,我这个礼物怎么样?喜欢么?哈哈哈……”
陈锋已经听不到电话那头的声音了,他神情麻木,三魂七魄齐飞,晕眩感袭来,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手捧着碎尸块朝怀中揽着,想要拼命将这些拼凑过一个完整模样,整个人癫狂的就像是失去了理智。
婚礼大堂内无数人闻声跑了出来,然后就见到陈锋跪倒在地,神色麻木的拾捡着散落在四处的尸块,尸块混合着鲜血被他抱在怀中,整个人完全成了一个血葫芦一样。
看到这一幕的所有人都傻眼了。
“到底怎么回事?”
“刚刚那声爆炸?”
“东……东叔被炸死了。”
所有人都惊呆了,气氛变得阴冷无比。
盛楠最先反应过来,她疯了一般冲了过去,来到陈锋跟前,将他紧紧抱在怀中,想要说些什么安慰的话。
但最终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她知道,无论说什么话,都无法抚慰怀中男人的悲伤。
梁启东对陈锋意味着什么,她太清楚不过。
这个老者就像是陈锋的父亲一样,在无数次困境中给予着他最温暖的帮助,在他迷茫的时候指引着他最正确的道路。
陈锋根本无法抑制内心的悲痛,扑在盛楠怀中放声哭泣。
无数目光注射下,这个在江湖上大名鼎鼎的江湖大佬没有任何的形象可言。
就像是失去父亲的孩子一样,只能用眼泪来宣泄内心的悲伤。
“啊……”
陈锋无法抑制的发出一声悲嚎,下一刻,人晕死过去。
“锋哥……”
太岁、严王、疯狗无数兄弟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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