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爸牵着媛媛的手走进客厅,媛媛看到这么人,有些害怕,扭头就想往回走。
陈教授走上前:“你是媛媛?”,“卓然,卓然哥哥。”媛媛一把抓住陈教授的手,幸福加激动。忽然,她又看看钱爸:“我有两个卓然哥哥。”在场的人都惊呆了。
媛媛把钱爸和陈教授排排队站好,边拍手边围着两人转圈圈。
郝霞大嫂插话:“我说的没错吧,他俩肯定是双胞胎。”接着又把钱懿云拉过来,让大家看看他仨的眉眼,是不是长得很像。
大家七嘴八舌,一致同意郝霞大嫂的说法。
路敬德奶奶从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木盒,打开来,里面有一个银制的长命锁,锁里有一张双胞胎的婴儿照片。
钱懿云惊呼:“爸,快把你的那一份拿出来,让大家看看。”,钱爸毫无表情的把钱奶临终前,给他留下的小布包,放在茶几上打开,一模一样的长命锁,一模一样的照片。
路敬德奶奶讲述了领养陈卓然的经过,和钱奶说的基本相符,只是钱奶没有给钱爸使用“卓越”这个名字。
大家面面相觑,既惊奇,又不可思议,更无法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沉默许久,舅老爷陈浩宇发话:“这还不简单,采集样本,到香港做个dna鉴定。”
“花那冤枉钱干嘛?是双胞胎又能咋样?一个大学教授,一个不识字的农民。还不是各过各的。”钱爸自顾自的嘟囔着。
钱懿云不服气的说:“亲人,血脉相连,您难道不想知道自己的根在哪里?”钱懿臻拍了拍钱懿云的肩膀:“慢慢来,不着急。”
“媛媛,对不起,这些年让你受苦了。”陈卓然站在媛媛面前,愧疚的说。
“文革期间,我为了养父母不受迫害,违心的和革委会主任的女儿结婚,背叛了你。后来我被打成右派,前妻跟我离婚,我被赶出大学校园,下放劳动。期间我去找过你,知道你得病走失了,我,我对不起你。”
陈卓然泪流满面,嚎啕大哭,多年的委屈和悔恨一泻而出。
媛媛抚摸着陈卓然的头发:“不哭,宝宝不哭。”陈雅鹭搂住两个孩子:“都过去了,往后都要好好的。”大家随声附和,对对对。
“爸爸,爸爸爸。”军花边嘟噜嘴边发出吧吧吧的声音。“军花会叫爸爸了,真棒!”钱懿云兴奋的说。
“姐夫,听到没有,你闺女叫爸爸呢!”钱懿云环顾四周没有发现明远辉的身影。
钱懿臻说:“还有三天明远辉就要回部队了,今天去老家看他父母了。”
明远辉风尘仆仆推开家门,看见父亲在用柳条编筐,母亲在纳鞋底,小侄子在玩泥巴。
明母抬眼一看,高兴的放下手中的针线活:“老头子,辉子回来了。”小侄子迅速扔掉泥巴,跑着去找他爹娘和哥哥了。
不一会儿,大哥、大嫂、两个侄子就来到了明远辉的面前,明远辉把带来的饼干、糖果拿给侄子们,又把几套新衣服和一大堆礼物拿出来:“这是懿臻给你们买的,看看合适不合适。”
明老太太立马板起脸:“你还没和那个臭不要脸的二婚女人断了?你要气死娘啊!”
明远辉有些生气:“娘,你不要诋毁她好不好!您的小孙女都出生六个月了。”说着他从左上边的军装口袋里,拿出军花及他们三人的合影照片,让母亲和父亲看看。
明老太太一把抓过照片:“看什么看,不就是生了个丫头片子吗,有什么好看的。”随手将照片撕了个粉碎。
明远辉气得涨红了脸,从地上捡起碎片,掏出三十元钱放在桌子上,拿起背包往外走,正好与刚刚进门的姐姐姐夫撞了个对面,姐姐不明所以:“这刚来就走啊?”
明远辉朝姐姐姐夫摆摆手:“对不起,以后再说。”抹了一下眼角,加快脚步,走出村庄,望着空旷的田野,一路狂奔,嚎啕大哭。
回到家,明远辉情绪低落,钱懿臻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劝慰道:“慢慢来,父母总有接受我的那一天。”
军花站在床上扶着明远辉的胳膊,秃噜着小嘴喊:“爸爸。”明远辉激动的抱起女儿“哎!哎!哎!”个不停,随即把军花高高举起,幸福就是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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