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觊觎长嫂?不这不可能!”

    梁金山猛的转头看向同样被捆的严实的梁金宝,待见得对方那躲闪的眼神时,还有什么是不明白的!

    “阿你我、我没有逼迫你!”

    梁金山唇角兮兮,底气不足的开口,是的,他没有逼迫,可他

    “呵呵!没有?那日我在晕过去之前明明说了已经通知了家人,不需你搭救!”

    “可你呢?趁人之危将我带了回来不说,待发现我不记得以前的事后,又欺瞒我与你早有婚约!”

    “哼!此等行为,与拐卖良家妇女又有何异?”

    沈玖月想想就气的慌,都是些什么人啊,一家子腌臜货,

    也得亏这梁金山大喜之日,就被抓了壮丁没入成洞房,不然,非得呕死!

    梁金山:“你你果然是都想起来了?”

    沈玖月不置可否,原身虽然记忆全无但打心底里对这个自称是自己未婚夫的男人,还是有着排斥的。

    但十五岁都不到的少女,除了自己的名字外脑中一片空白,即便是排斥她又能如何?

    可能是后脑的那一记重创,让其想起了些许,但奇怪的是好多事都记得,可就是没有关于其身世的印象!

    对此,沈玖月不禁猜测,原生的这番遭遇怕不是要与她信任的亲人有关。

    那日她虽是靠着些许的傍身功夫逃了出来,可也受了不少的伤!

    就在她忍着痛发出了求救信号的时候,便遇到了梁金山,

    然后然后就是如今这局面了!

    至于再之前的种种,例如,家住哪里?

    又是遭了何人的算计等等

    脑中一片空白,再想不起半点头绪!

    沈玖月收敛思绪,想不起就想不起吧,如今活过来的是她,之前种种本就与她无甚的干连。

    不过,缘分一场!

    但凡有记起来的那日,原身的仇她必然是要报的!

    这般想着,沈玖月只觉身子一轻,好似有着什么东西正在悄然离去一般。

    “我走了阿月,不必有什么负担,你我本就是一人!”

    婉约柔和的声调在耳边炸开,沈玖月的心神一怔,她听见了啥?

    再观周围人的表情,可以确定的是,刚才那话真的只有她一人听见。

    可本就是一人?

    怎么会?

    “沈姑娘,俗话说年少慕艾,我们千户大人得见姑娘姿容淑丽,情难自禁之下对姑娘一见钟情,

    方才做下错事,还望姑娘今日能高抬贵手,当然,姑娘有什么条件尽管说来!”

    说话的还是那名瞧着机灵的士兵,了解了前因后果,要他说这梁家就没一个是东西的。

    包括他大梁千户!

    但他们此番作为随行兵也是万万不能看着自己的顶头上官在眼前出事。

    可打又打不过人家,况且,不知便罢了,眼下即便是能打过他们又有什么脸动手!

    呵呵!这是连称呼都改了?

    “你确定他是一见钟情?”

    “不是见色起意?”

    话说的好听,当她傻呢?

    机灵些的士兵:呃

    沈玖月见那士兵嘴巴张张合合也没说出一句辩驳的话来,

    便大方的道:“行了!你们爱怎么认为就怎么认为,我方才所说的第一条就是按我刚才所说的罪名送官府法办!”

    梁老头:“不成!”

    村长:“此法绝对不行!”

    两道反驳之声几乎是在沈玖月的话音刚落就同时响起,前者想的是若是报官那他们一家老小将无一幸免!

    而后者考虑最多的却是他们梁氏一族好不容易才出了个有出息的,若是牵扯上了官司,那前途

    有着《开国三令》上面压着,此事是万万冒不得半点子险啊!

    “呃沈姑娘,我们还是听听您说的第二条吧!”

    机灵士兵此刻也不机灵了,有些讷讷的说着,他倒不是觉得被人抢了话茬而不悦,

    而是,这般急切的做派也委实难看了些!

    况且,抬眼看了看虽还是保持着劈叉的姿势,

    但嘴巴可没受伤却不发一言的千户大人,机灵士兵顿觉自己多管闲事了!

    哼!没担当!

    沈玖月:“第二条路呵呵可以不经过官府,那些倒着的人我也可以救,不过,那就要看你们的诚意了!”

    村长:“你说!”

    “和离书、我的随身之物、还有呵呵断梁金宝的一只胳膊一条腿!”

    看着如死猪般缩在那里的人,沈玖月笑的不怀好意,原身之前的仇暂时是没法报。

    可眼前这个,不是现成的出气筒吗?

    更遑论现在这具身体的主人是她,那后脑的伤可不是假的。

    若不是自己的储备室也跟着过来了,没有特效药的加持,在流了那么多的血的情况下,一时半会的她还真拿这些人没办法!

    闹成这般,即便是不和离又能如何?

    村长道:“和离书我可以带写,你们签字画押就行,不过”

    “我不和离!”

    不等村长继续讨价还价,梁金山终于不保持沉默了!

    沈玖月:“难道你是想要被休?”

    梁金山:

    “东西我会还给你,金宝他既是敢做这等有悖人伦之事,我自也是不会轻饶,

    可和离之事不行,阿我、我如今已是官身,我带你去雁门郡,咱们咱们好好过日子”

    可能也是觉得自己说的有点不切实际,在对上了那冷冽中难掩嘲弄的眼神后,

    梁金山的声音也变的越来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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