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回来了?那几个陪练如何,可还满意?”
鹤鸣院中,
一身靛青色常服的镇国公一边吃着刚夹起的包子边说道,今日是朝廷沐休日,故眼下这个时辰正在悠闲的用着早膳。
“唔,四哥不错,其余的目前正在打群架呢!”
进了膳厅后就无比自觉的入席的沈玖月夹起个精致小巧的春卷一后就塞进了嘴里。
“是打你觉得不错的那个?”
已经吃的差不多了的镇国公一边喝着手里的粥,一边询问道。
至于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
他一个现代人会守那规矩?
“嗯呐,他们不讲武德!”
沈玖月说着就再度夹了个春卷送进口中,由此可见这爷孙俩是将入乡不随俗给发挥到了极致。
镇国公撇嘴,
你讲武德咋也没见留下帮着点咋滴?
稍顷吃饱喝足的沈玖月拿过边上的帕子一抹嘴巴,开口说道:
“爷爷,我来找你有事。”
“有事说事,你这爷爷叫的我心里不踏实。”镇国公摆手道,这开头就是‘爷爷’一准没好事。
“切,那要不还喊老头儿?”
沈玖月不满的撇嘴,顿觉自家爷爷还挺难伺候的。
不过,这也没她眼下的事来的重要,便不与其计较了,于是在对方瞪眼前又接着道:
“就是您那轻功是咋会的?说起来我比您还要来的早些,怎么就是飞不起来呢?”
镇国公挑眉:“哼哼,没轻功耽误你杀人了?”
这话说的,咱别这般句句带血好不?
沈玖月:“那不是一回事,这人家都会就我不会,不合群懂不?再说,与时俱进与时俱进明白?”
“呵,亏你还知道与时俱进,既是想着合群那为何总觉得自己是另外的一个人?那别人的东西是你想会就能会的?”
见对方吃好了镇国公便起身向着隔间走去,待的坐定后方才看着跟过来的孙女说道。
便是他自己,打醒来的那一刻就莫名的觉得这是自己的前世,那既是自己的用起来也当然是得心应手。
“可那确实是个有血有肉,有着独立思想的人呐,即便是现在消失了,但也不能代表她不存在过吧!”
沈玖月承认自己是有些纠结了,严格的来说她是在为之前的沈玖月鸣不平,那般天真烂漫的姑娘,一群人的掌心宠,而在她们没来的那一世却是落得了那般惨死的下场。
至死都是浑浑噩噩,即便事实那就是自己,但她还是私心的想在心底记着那么一个姑娘,她是不同的!
“唉,这便是你的心结了,不过,你也不要过多纠结轻功的事,本也没多厉害,既然你觉得那是别人的用不了,那便从头再学就是了,影镀不是给你了吗?找他教去!”
镇国公赶紧将人给打发了,深怕在这般的纠扯下去可别弄的自己都有负罪感了去。
唉,看来也只能如此了!
不过好在自己学东西一向很快,这轻功该是也不难的吧!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里,沈玖月就变的异常忙碌起来,家里的那九个除了萧锦研外,也最终在经历了无数次的被刀之后终于混到了哥哥的名分。
相对的收获便是,一个个的进步可谓用神速来形容,但那是别跟更神速的那一个来比。
对于现在十招之内解决九人的沈玖月来说,心口的那股子名为不服输的气是怎么的也消不了。
本来还信心满满的觉得自己学东西很快的,在经过了无数次的实验后难得的受到了来自天赋这两个字的打击。
对此,沈玖月表示她无话可说!
寒风袭落满树秋黄,
雪色轻覆世间伦廊。
时间一晃两月已过,风更冷了,雪也更大了,但依旧不变的还是她那双仿佛铜铸的双脚。
“呃大小姐,其实您即便是不会轻功也已经很厉害了,没、没必要强求。”
影镀那长年不变的音色都带上了丝犹疑的开口道,心底深觉,这世上还真那种,老天爷明明连房顶都给敞开了,
却还偏偏多此一举的关上一扇窗的人,而且这个人就在自己眼前他们家大小姐是也。
“呵,你确定我是在强求?亦或者该不会是你教的有问题吧!”
刚从房顶上摔下来的沈玖月闻言那张如花般的小脸就更臭了,这般说着那怀疑的眼神愈发的深邃。
该不会是被她猜中了吧!
影镀嘴角习惯性的一抽:
这绝对不可能!
他自己就是这般学的好不?
虽然也确实是没教过人罢了。
哈哈哈哈就论一个万年冰封脸被折磨道面容抽象的境地!
然后
然后就是我们美丽的沈姑娘换老师了,这次荣登宝座的则是甲一这个来无影去无踪的暗卫界佼佼者。
更重要的是人家不光自己本事高强,那带出来的人也个个高手有木有。
不同的老师,相同的学生,外加一个臭着长脸观摩的前任影镀,就这么的又度过了半个多月的低谷期。
要说为何就是低谷期?
呵呵呵
概因我们那个依旧长的美丽学啥都快的沈姑娘,也依旧是没有丁点的长进。
对此,甲一比之影镀来就识相多了。
“那个沈姑娘,属下、属下没教导过女子,男女无论从身形还是别的地方都差距较大,怕是属下的这套功法也不适合女子。”
瞧瞧,这话说的若不是她本就是一个在男人堆里打出来的存在,怕不是就要信了。
“算了,眼看着就要过年了,且这般吧,年后再说!”
沮丧什么的在历经无数次的失败后那也是丧不了一点了。
但俗话说,越是具有挑战性的东西越是容易激发人的战意,相比于天赋不够,她依旧坚信是自己没找对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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