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倾城不理会他,反而是抬头看向了洛永超,“堂叔,若是果真如此,您以为侄女还会找到这里来吗?那小贼扔下的包裹里,如今已是空空如也!不知被府上的何人都给哄抢了去。堂叔,即便倾城不是您的亲女,可也至少还算得上是个主子吧?这主子的东西,竟然是如此轻易地就让人给窃了去,您觉得是府里头的下人有问题,还是有人借给了他们胆子呢?”
洛永超一听,脸色先是一僵,再是一沉,想着喝斥她两句,可是现在还当着董孝的面儿,自然是不能随意发火的!否则,岂不是让人以为他苛待了相府的三小姐?
“走吧。先去花厅。我自会命人将东西都给你找出来,还你一个公道的。”
“多谢堂叔了。”说着,洛倾城一抬手,身后的云姑姑就将一个小册子送到了洛永超的眼前,“堂叔,这是这些年来,父亲每年送与倾城的首饰名册,每件都有详细的记载,包括那首饰的花样儿,还有,那独特的标记。那被云姑姑用红笔圈起来的,就是倾城不见了的首饰。有劳堂叔了。那倾城就先回去,等候堂叔的好消息了。”
洛永超接过来随意一翻,当下就吓住了!再翻了两页,更是吃惊了。这上面的每一页几乎是都画满了红红标记,这,几乎是这上面记录的东西,已是丢了九成了!
而董俊在他身后也是粗粗地扫了一眼,当下也是有些呆怔了!这洛倾城,竟然是有着这么多的好东西?可是她向来不是都不施粉黛,也不戴这些金银首饰吗?难不成,以前,是自己看走了眼?
而董孝,则是看了一眼洛永超手上的册子后,往洛倾城远走的方向看了一眼,眸底暗沉,面色微冷。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哪里是什么失窃?分明就是以前这洛府的人将这三小姐的东西都给抢了个干净!这三小姐,是想着要给她们一个教训了!
董孝叫着董俊离开了洛府,而洛永超,则是气急败坏地,就找到了张氏!
大厅内,洛圆圆和洛满满都是脸色不甚好看的站在了一旁,皆是有些不甘地看了主座上的父亲一眼,见父亲余怒未消,二人也不敢说话,只能是悄悄地抬眼打量了一下一旁的母亲。
“老爷,这册子上的东西,也不见得就都是她洛倾城的吧?谁知道是不是她看见咱们女儿的好东西,所以想着都给占了去?”
“胡言乱语!”洛永超猛地一拍桌子,怒喝一声,“你真以为我的眼睛瞎了不成?咱们府上一年进多少银子?你们花销多少银子?真以为我都没数儿?”
张氏吓的一个哆嗦,缩了缩脖子,仍然是有些不甘心道,“老爷,那也不能说明这上面的东西就都是她的呀!”
洛永超吸了口气,眼神锐利地扫了一眼她们母女几人,自己的妻女如何,他如何不知道?只是现在,若是真的就让她们将东西都拿出来,一来是折了自己的面子,二来,这么多的东西,说实话,若是都拿出来,还真是让他有些心疼呢!
“去将堂小姐请来。”
不一会儿,洛倾城就被请到了大厅,一看这人都齐了,倾城的心里也有了数儿,行了礼,落了座,“不知堂叔命人叫侄女来,可是将侄女的东西都找回来了?”
洛永超微愣了一下,面色微带尴尬,“倾城呀,你这册子上写的,你确定都是你的东西?那小贼,能盗得了这么多?”
“堂叔,说实话,这些东西,只有一小半儿是父亲让人给倾城带过来的。”
话音一落,洛永超和张氏的脸色,顿时就好看了不少,看来,还不至于全都交出来,只是两人还没有来得及松口气,便听到了洛倾城再开口道:“那里头一大半儿,都是哥哥命人给送来的。”
张氏的脸色微变,这个洛倾城,就是认定了这些东西都是她的了?哼!张氏深吸了口气,眼底有些不屑,到底是个小丫头,真以为凭着这么一个小册子就能将东西都讨了回去?真是个蠢的,自己当了这么年的主母,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地就让你拿了回去?
“倾城呀,不是堂婶儿说你,你仅着这么一个小册子,就说这东西都是你的,你凭什么呀?这首饰嘛,难免会有一模一样的,怎么能就认定了都是你的?就拿你这两个堂妹头上戴的那玉兰簪子一样,不也是一模一样?可是总不能说这两支都是圆圆的,或者是,这两支都是满满的吧?”
“堂婶儿说的是。这东西,的确是有一模一样的。可是倾城的这些首饰,可是件件皆非凡品,可不是寻常的店铺里能寻得到的。”洛倾城说完,自头上拔下了一支赤金的蓝色花钿。
“堂叔和堂婶儿不妨都仔细地看一看,这支蓝色的花钿,看似普通,可是实际上,却是出自名家手笔。这可是京城里有名的一名匠作大师亲手打制的。另外,那花钿的背面,还印有锦阁的专有标记。堂婶儿,这锦阁,可是远在京城,在江南并无分号。您该不会说,这些东西,是您让人从京城特意买来的吧?”
张氏听了,脸色是一阵红,一阵白!气的一时就说不出话来了!怎么会这样?这个洛倾城,怎么突然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不仅仅是伶牙利齿了,而且这心思,也是比之从前,不知道要细腻了多少倍?
洛永超看了那花钿,果然是正如倾城所言,背面的确是有专有的标记,想了想,将这些东西都交出来,虽然是折了些宝贝,可是若不交,怕是这倾城,也不会就此罢手的!还好,此事也不过就是发生在了府宅里,外人应该是不会知晓的。
“既然如此,那就派人去各个院子里头找,看看是哪个院子里的下人手脚不干净,将那东西都给哄抢了去,全都帮着堂小姐要回来。”
“是,老爷。”那管家听了,立刻就带着人下去了。
张氏听了,哪里肯如此轻易地就将东西交出来,又道:“老爷,这锦阁虽然是在京城里头,可是这些年,您在苏州任知府,这京城的亲戚,也是与咱们常有往来,这如何就能证明这东西都是她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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