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尔和他的第105步兵团在法军战壕中呆了两天。
这是为了避免德军突然发起反攻丢了好不容易收复的阵地,夏尔认为在立足未稳时要谨慎换防,后方的兵力慢慢补充上来并适应了阵地后,第105步兵团才能撤走。
战壕生活比想像还糟。
可以看得出来,法军已尽量沿着海拔高的地区构筑战壕,但25米深的它还是不可避免渗水。
许多地方积水能没过大腿,这位置不能构筑坑道,它随时都会坍塌,或者里面的人有可能会被淹死。
战壕几乎没有干燥的地方,即便是夏尔的指挥部积水也能没过脚踝,军靴踩在地上“哗哗”作响,粘乎乎的。
此时虽说不是雨季,但冬季冰雪融化后形成的积水始终无法排出去,于是就是现在这状况。
再过几个月雨季又要来了,到时积水和塌方会更严重,这就是伊普尔常年处于泥泞状态的原因。
无法想像,这样的地方被德军占领后还当作天堂马上转为物资中转站。
不久,夏尔就明白了原因。
或许为了泄愤,德军不久就对防线发起了一个多小时的炮轰,其间一秒都没停。
这回夏尔感觉好多了,25米深的战壕下方还有坑道,这让他们感觉很安全。
除非炮弹直接命中坑道顶部将其炸塌,否则基本不会有危险,夏尔瞬间觉得战壕内的积水并非难以忍受。
德军试着在炮火后发起几次冲锋,但很快就以失败告终。
德军在战壕里留下了大批马克沁机枪和弹药。
第105步兵团把它们利用起来,在防线上每隔十米就架上一挺,除了狙击连和迫炮手外,普通士兵的步枪放在一边,敌人炮声一停就抢进机枪位,接着成片子弹就像雨点似的朝冲上来的德军倾泻。
只有在这时,夏尔才深刻体会到一战为什么会发展成堑壕战,尤其是伊普尔。
……
两个多小时后,防线的电话终于与后方接通了,以三名通讯兵的生命为代价。
让夏尔没想到的是,第一个打进来的电话居然是福煦。
接电话的是提贾尼,他一脸惊愕的望向夏尔,接着按着话筒凑上来压低声音说:“找您的,上校,北方集团军司令福煦将军。”
夏尔迟疑了下。
或许是因为夏尔的战术思想与福煦是对立的,一直以来夏尔都尽力避免与福煦接触,以免产生争执甚至冲突。
福煦似乎也有这样的默契,他们其实有几次见面机会,但都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错过”了。
现在,福煦居然打电话来找夏尔?
是因为无法回避必须面对?
带着疑惑,夏尔接过电话表明了身份。
福煦没有拐弯抹角:
“我知道我们有分歧,上校。”
“但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都是为了打败敌人收复法兰西的国土。”
“我们之间的分歧只是在方法上,这不是什么大问题,你说呢?”
夏尔瞬间觉得舒服了,他喜欢这种解决方式,把话摆在明面上。
“当然,将军。”夏尔回答:“我深表认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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