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苦,好孤独……
苦难,注定是一道坎坷的阻碍。
若是没有人帮他,他将痛苦一辈子吧。
咕噜想着,他好想去帮他,却又无能为力。
场景骤然转换,四周飘浮着深紫色的雾气。每弥漫一分,其中的特瓦林神情就痛苦一分。
突然一柄断裂的剑锋划破虚空。破旧的剑刃在黑暗中发出淡淡的青色光芒,蕴含着狂暴的风元素。
很快,狂风卷起,将四周充斥着的阴霾一扫而空。
而特瓦林,在狂风的庇护下,获得了短暂的安宁。
“以狂风之名起誓,我将永世护东风之龙,岁月无忧。”
——
这是个什么玩意。
特瓦林刚醒过来,转了转脖子,就从身上滚下来个奇怪的东西。
糖豆吗。
特瓦林用手指戳了戳。
“!”刚从记忆里回过神的咕噜看见这一幕,差点吓死。
“那个,特瓦林先生……”咕噜谄媚地笑笑,实则在准备偷偷溜走,“我无意叨扰,马上就走,马上就走。”
“只凭你是出不去的。”特瓦林瞥了一眼想溜走的咕噜和四周的结界,这是他理智尚存的时候设立的。就是为了防止他因毒血的疼痛而失去理智。
果然,碰到一堵透明的墙。
很好,退路全被堵死。
摆了。
“告诉我,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特瓦林威严的声音传来,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咕噜只好将所有事情如实相告。变换着身体尝试解释从掉在他身上,一直到被陌生少女送进来。
咕噜狗腿地凑上去。没办法,人家一根指头就能碾死他,得讨好。
“金发的女孩子吗,不太熟悉,交集不多。不过据她所说,她是来自深渊的。”特瓦林想了想,将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了他。
特瓦林其实蛮高兴的,自从自己受毒血所扰,已经很久没有和任何生物交流过了。
特瓦林感觉自己迟早要被憋死,现在有这么个小东西在这和他聊天,倒是有趣了些。
——
另一边……
“那我们等到晚上就去偷……啊不,借天空之琴吧。”派蒙和站在教堂外面的几人商量道。
“派蒙好魄力,那天空之琴一事就拜托二位了。”绿衣诗人眨了眨眼。
“诶,温迪你不会要躲在外面摸鱼吧。”派蒙眯起眼,有些不信任地看着温迪。
“诶嘿。(><)”温迪吐了吐舌头。
“诶嘿是什么意思啊!”派蒙气得直跺脚,转头对还在低头沉思的空说道,“空,你看他啊。”
“嗯?”突然被叫到的空懵了一瞬,随即开始对派蒙顺毛撸,总算把派蒙哄好了。
虽然偷天空之琴这事确实不太靠谱,但这是目前唯一能找到咕噜的机会了。空不想放过这个机会。
虽然和咕噜在一起的时间也不长,但有咕噜在确实能让他更安心一些。
空想要变强,朋友在眼前离去,自己却无能为力的感觉实在是太痛苦了。
“加油吧。”
——
“哦?巴巴托斯和岩神不得不说的小故事?”而被空挂念的咕噜显然好得不能再好了。
在这听特瓦林讲讲故事,还都是跟风神有关的事。
刺激,吃瓜吃到神的头上。
跟风神比赛,跟北风狼王掐架,嚯,这真的是我一只史莱姆能听的吗。
咕噜冒着星星眼,蹦哒着身体哄着特瓦林多讲讲。
“嘶……”毒刺上突然传来的痛感打断了特瓦林的故事。不过痛感很快又被压制下去,顶多算是有点不适。
“很痛吗?”咕噜注意到特瓦林的状态,把大问号顶在脑袋上。
咕噜已经把特瓦林当做朋友了,关心朋友,也是很正常的吧。
“唉,老毛病了。”特瓦林叹了口气,讲出了身上毒血的由来。
和魔龙的战争啊……
不是,这么阴险?在血里藏毒?
咕噜表情皱巴巴的,似乎是不敢相信会有这么……倒胃口的事情。
“会很难受吧。”咕噜想着。
“说起来……先前确实是疼得忍不了。我把这里封印也是为了防止我疼得失去理智,去破坏蒙德城。”
特瓦林话锋一转,直勾勾地盯着史莱姆:“不过从刚才你出现后,这种疼痛倒是减轻了不少。”
“?!”
“你做了什么吗。”
我,我做什么了我,我还想知道那根毒刺对我做了什么呢。
怎么我都晕过去了还有锅扣在我头上。
咕噜狂戳向导,“导儿,你知道吗。”
「断剑」
对了,咋把这茬忘了。
史莱姆变换着样子,比出个断剑的造型。
特瓦林看着,沉默了一阵。
“他倒是走得干脆……把老伙计留下来了。”
“谁?”看着特瓦林似乎是在缅怀过去的样子,八卦之火熊熊燃烧。
“你似乎有点八卦了。”特瓦林俯视着咕噜,神情里带着不容践踏的骄傲。
然后很快把一块断剑从鳞片中取了出来。
(|| Д)啊?
不是嫌我八卦吗,怎么上赶子爆料啊。
「检测到关键性物品,暴君的断剑。」
咦,听着就不像是好东西。
「能让你变强。」
我突然觉得它也挺不错的,嘿嘿。
咕噜凑上前瞧着那片剑锋,破破烂烂的,虽然没什么锈痕,但也没什么光泽。
“就这玩意,能让我变强?”咕噜满眼写着不信。
「使用吞噬就好。」
当着特瓦林的面把他宝物吃了,你嫌我活的太久了?
咕噜鄙夷地吐槽了一句。
“话说这玩意有什么用啊,居然能压制特瓦林身体里的毒血。”
「是属于暴风君主的佩剑残片。蕴含一些他残留的意志和力量。」
“残片?”
「如果是完整的佩剑,力量会强得多。甚至完全清除毒血。」
“能完全清除毒血!”咕噜眼神亮了亮,“另外半把在哪。”与其自己变强,咕噜还是对帮助特瓦林更感兴趣。
「不知道。」
啧,咕噜嫌弃。
特瓦林看着残片,有些出了神。
“果然,他没失言。”特瓦林哀叹一声,“话说另一半剑在哪来着。”
“哦?有戏。”咕噜凑近了些,等着特瓦林的下文。
“好像被留在塔顶了吧。”特瓦林使劲回想着,终于在残留的一点记忆里翻出来。
咕噜激动。
“别抱希望。”特瓦林适时泼了一盆冷水,“毕竟前不久一个女人来到这里,拿个炸弹把这炸了个遍。另外半把能不能幸存都是个问题。”
“不管了,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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