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晋屹派镖客救他和魏纤纤的出发点不太让人喜欢。
但若是没有镖客出手相助,在魏国大梁的翁城,他早已痛失爱妻。
进入岭南之后,晋屹更是没有再让他执剑杀戮,成为镖客的一员。
心底的感恩,他不想用言语去表达,而是时刻铭记于心,甘愿以余生性命的行动去阐述。
到了他这种境界,用什么剑都行,但名剑,肯定有不可忽视的增幅作用。
他也能将晋屹的每一道命令,执行的更为完美,所以,他便没有拒绝晋屹赠送名剑的好意。
……
清晨,太阳从东方缓缓升起,阳光透过云霞洒向大地。
自梅岭道一路前行,便踏入了岭南苍梧县辖区。
这里山清水秀、景色宜人,而进入苍梧县后的第一个乡镇,便是以梅花闻名的梅岭乡。
此时此刻,一轮旭日正冉冉升起,橘红色的光芒逐渐驱散了黎明前的黑暗。
朝霞满天,将整个天空染成一片火红;晨雾渐渐散去,远处的山峦也清晰可见起来。
朝阳似金,洒落在大地上,仿佛给世间万物披上了一件金黄色的华裳。
田野间的稻田、道路两旁的树木以及屋顶上的青瓦,都被这温暖的阳光照耀得熠熠生辉。
梅岭乡人来人往,开始了新一天的生活。
孩童背着书包欢快地走向乡序宫,笑声和歌声回荡在山间小道;农人们则早早起床,忙碌于田间地头。
街头巷尾弥漫着早餐的香气,小贩们高声叫卖着各种美食,让人垂涎欲滴;载运着各种货物的大小商队,已经启程。
在这宁静而美丽的梅岭乡里,人们沐浴在阳光下,感受着大自然的恩赐,享受着平凡又充实的日子。
而对于初来乍到的燕丹来说,很难相信,这繁荣胜却中原各国大多县城的地方,仅仅只是岭南的一个小小乡镇。
燕丹神色恍惚之际,两个梅岭乡的小吏,拦住了打算穿乡镇接道而过,继续南下的车队。
很快,两个小吏就见到了燕丹,神色颇为倨傲,其中一人说道:“我家大人有令,请燕国太子丹,前往乡府一叙。”
羞辱的话语一出,燕丹身旁的护卫紧接着大声呵斥,“放肆……”
燕丹抬手阻止了护卫的话语,面无表情,平静道:“某着急拜访岭南首领,路上耗时太多,容不得耽搁。”
“郡守大人公务繁忙,接待燕国太子一事,已交由我家大人全权负责。”小吏傲然道。
“不知你家大人是……”燕丹微微蹙眉,强忍心头怒火,问道。
“梅岭乡有秩,陈平大人。”小吏眼中快速闪过一丝钦佩之色。
陈平大人入仕不过半年,就从最基层的九等胥吏,爬到了现如今的乡有秩。
晋升速度之快,堪称岭南之最。
但梅岭乡、苍梧县大小官吏,谁不知道,陈平大人是靠自己的能力晋升,而非门路。
捕捉到小吏眼中的钦佩之色,燕丹不敢再拿还未见面的陈平当个普通乡有秩。
心想,此人可能是晋屹的心腹,为在此地羞辱于他,临时充当乡有秩。
燕丹怀揣着愁思,踏上了受辱之路。
……
与此同时。
番禺城,郡守府。
晋屹饶有兴趣的鉴赏着桌上的两把名剑。
堂下右侧首位,坐着位‘熟人’,农家侠魁,田光。
这次,廉颇不在,朱家也没来。
简单点来说,晋屹以农家和昌平君之间的关系,勒索了一下农家侠魁。
勒索的东西也不多,两把名剑。
农家给他一把,昌平君给他一把。
而农家的一把,他指名道姓,就要越五剑之一的巨阙剑。
结果呢,田光给他带来了两把剑,没一把是巨阙。
说是两把剑,也能说是一把剑。
无他,这两把剑,经常被看做是一把剑。
不错,正是雌雄双剑,干将、莫邪。
干将为雄,莫邪为雌,由干将、 莫邪所铸。
与徐夫子父母铸造鲨齿、残虹斗气不同,两人齐心铸剑,剑分雌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刚柔并济,这是它们最不同凡响之处。
相传铸剑时,就由二人的女儿投身炉火,以血融剑。而铸成之后,干将莫邪夫妻二人和下令铸剑的楚王最终都死于这一对剑下。
因此,这一对排名剑谱第五的剑,是剑谱排名前十中杀性最重的剑,也是弑君之剑,更是挚情之剑。
收回打量桌上的红色厚宽干将、青色细窄莫邪双剑,晋屹暗暗点头。
双剑气势森严,却不咄咄逼人,呈现出一股阴阳调和的浑然之势,与他手中的湛卢、纯钧相比,毫不逊色,各有千秋。
当初派镖客的人向田光勒索巨阙剑,农家侠魁以巨阙有主拒绝,表示可以给其他名剑。
农家到底藏有多少名剑晋屹不知道,但原剧情中,农家的剑当中,除了巨阙,他也就能看上干将、莫邪这对雌雄双剑。
“昌平君的呢?”晋屹直言不讳,丝毫不为自己的勒索行为,感到羞愧。
“剑已在盒中。”田光平静道。
现在,他只愿,有他以侠魁身份强行取来的干将莫邪双剑,和昌平君私自取用的秦国楚系一脉的珍藏名剑,晋屹能对农家和昌平君的秘密,守口如瓶。
听见这话,晋屹再度审视桌上盛放干将莫邪的剑盒,很快,目光就定格于剑盒盖子上依附的犹如美玉的天蓝色物什。
欣赏干将、莫邪的时候,他下意识的忽略了剑盒盒盖。
只当目光定格的剑柄状蓝色美玉,是个装饰品。
田光这么一说,他忽然想起了两个人,一把剑——无名、颜路师徒与含光剑。
“承影?!”晋屹拿起美玉般的剑柄,隐隐约约好像看见了剑身,却又好像什么都没看见,他的心中,也便有了答案。
孔周三剑:含光、承影、宵练。
含光者,视不可见,运之不知其所触,泯然无际,经物而物不觉。
承影者,将旦昧爽之交,日夕昏明之际,北面而察之,淡淡焉若有物存,莫识其状。其所触也,窃窃然有声,经物而物不疾也。
宵练者,方昼则见影而不见光,方夜见光而不见形。其触物也,騞然而过,随过随合,觉疾而不血刃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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