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带着堆成小山一样的食材回来了。
说“堆成小山”不是夸张的形容词而是真的堆的像座山似的了,由夏油杰的咒灵扛回来的。
我理了理里面的东西。
好家伙,光是海鲜就有基围虾,龙虾,螃蟹,皮皮虾,贝壳等七八种,肉有肥牛卷,鸡肉,鸭肉,牛肉,居然还有鹅肉!
至于蔬菜,番茄,土豆,青菜等,又是十来种。
无菌蛋被五条悟拿来和他买的大福堆在了一块。
总之够我们几个人吃个好几天的了。
“我说”我合上自己被惊掉的下巴,惊疑不定地问道:“你们俩是去菜市场打劫了吗?”
“集市上的阿姨们太热情了。”
夏油杰苦笑着捋了捋额前的刘海,略带僵硬地说:“在悟买完甜品之后,钱就不太够用了。“
“本来我们是打算用自己的钱去市场上买的,谁知道还没有买下多少东西,阿姨们忽然就开始给我们送菜,还说不用钱,到时候经常来光顾她们家的店铺就行了。”
这是被当成人形广告牌使用了吧。
五条悟臭屁地拿着墨镜转了转:“呀~人家也没想到自己的魅力这么大呢,大家都很喜欢人家诶~”
好家伙,五条悟你一定是摘下墨镜招蜂引蝶了吧?
还有夏油杰,你又是怎么回事?打不过就加入了吗?
甚尔从沙发边走过来,翻了翻食材,没看到他的冰冻啤酒,又听见五条悟的话,嘲笑道:“两个小鬼头,就拿了这么点东西,得意成这样。”
“要是我过去,拿到的东西能把这间屋子都塞满。”
“切,吹牛都不打草稿。”五条悟不屑地说。
我:“”
伏黑甚尔你为什么要在这么奇怪的地方有攀比心?
还有五条,甚尔他真的做得到。
“这么多食材怎么吃的完啊。”我苦恼地看着满地的食材,那些螃蟹都还是活的,挣扎着要从塑料袋里爬出来。
啊,已经爬出来了。
“冰箱里都塞不下。”
“没关系啦。”五条悟不在意地摆了摆手:“有杰在,等下全都塞他肚子里就行了,反正已经装下那么多咒灵了。”
“不要当我是垃圾桶啊喂!”夏油杰恨恨地冲着他的肚子来了一拳,被五条悟用无下限挡开了。
好耳熟的一段对话。
我怔了怔,默不作声地拿过食材走到了厨房。
“我来帮你吧。”夏油杰拎起一袋海鲜,走到了我身后。
“哈?”五条悟不甘心地追到他身边,“怎么就杰一个人装好人啊,我也要来。”
两个人推推搡搡走到厨房门口,看见了里面的布局,被这狭小的空间惊地叹了一口气。
“好小”
“真的好小”
其实也不算小了,容纳一两个人是可以的,三个人就有点勉强了。
我忍无可忍地转过身,抓过他们手里的海鲜,黑着脸说道:“你们俩,要是闲着没事干就去把阳台上破的一个洞给我修好了,木板和钉子都在那里了,快点去。”
昨天晚上下了一场雨,刮着的风居然把阳台的屋顶搞出了一个洞,我本来今天是想要修起来的,但是九十九由基一个电话打过来,我就没时间了。
“哦”
两个人被训斥了一通,乖乖地转身走了。
“不对!杰,我为什么要听她的?”
“我也不知道,要不你再回去找她?”
“算了算了”
不乖的孩子被我使唤去干活了,不知道为什么,有股莫名的成就感涌上来
五条悟和夏油杰把阳台修好之后,寿喜锅就已经做的差不多了。
一般都是准备一口锅,涂上牛油,先烧肉,然后再放入各种食材。
但是他们俩带来的食物太多了,我每样都放了一点,还是把这个锅挤得满满的,最后才放进了面条。
现在最大的问题反而是座次的排序。
家里只有一张桌子和三张椅子,坐人肯定是不够用的。
所以我只能把寿喜锅挪到客厅的茶几上。
客厅的地板是木制的,茶几下铺着一层地毯,我放了几个坐垫上去。
惠和津美纪挨着我,这也就意味着,甚尔,夏油杰和五条悟需要挨在一起坐。
五条悟嫌弃地看了一眼甚尔,挪着坐垫贴在了惠的身边,然后惠也很嫌弃地往我这边挪了挪。
杰和甚尔相看两厌,都抱着手臂把头撇开,站在沙发前不肯入座。
桌上的寿喜锅已经开始沸腾,但场面僵在了原地。
我头疼地摁了摁脑袋,感觉自己好像是在调节矛盾的幼稚园教师。
“这样吧。”我想了个折中的主意:“甚尔你坐在我的位置上,我去坐夏油杰的隔壁,这样总行了吧!”
咩咕咪本来想张嘴说些什么,但是看到甚尔的脸,还是把话收了回去,于是我顺利和甚尔换了位置。
这下所有人终于可以坐下吃东西了。
身后的背景音还是赌马,我觉得看这种东西不太好,正准备换一个台,给惠和津美纪看最近正在重播的治愈系童话电影。
“为什么?”甚尔夹了一块牛肉,咀嚼两下吞了下去,像是在意又不在意地问我:“为什么你知道哪一匹马能赢,你有什么特殊的看马技巧吗?”
我闻了闻食物散发的香气,瞟他一眼,“我们刚刚的赌约作数吗?只有作数了,我才会说。”
“哼。”他冷哼了一声,不情不愿地说:“算作数吧。”
“好吧,我承认。”我往碗里加了一勺辣酱,然后慢条斯理地说道:“我有赌的成分。”
我指着电视机左上角的那个小狗贴纸,那是一只头上贴着蓝色蝴蝶结的卡通小狗。
“你看见那个贴纸了吗?”
甚尔转头看了一眼,说道:“看见了,那又怎么了?”
“津美纪说那是惠小时候贴上去的,一直就留在那里没有撕下来。”
我继续解释道:“那场比赛实际上是重播,重播标识被贴纸给挡住了,我之前早就看过那场比赛,当然知道是哪只马赢。”
甚尔居然这么就被他亲儿子坑了一把。
不过也有可能是他活过来之后,心根本没在赌马上,看着画面,脑子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所以轻而易举地就被我骗过去了。
“”被儿子坑了的甚尔拿着筷子顿在了原地。
他转头看着惠,后者正在努力地为一只螃蟹努力奋斗,根本没有听大人在说些什么。
察觉到甚尔的目光,他的注意力才稍微从螃蟹上转移走了一点。
咬掉了一只螃蟹腿,汤汁溅了一点在鼓起的脸颊上,他拿起纸巾一边擦脸一边微微皱眉问道:“你看我干嘛?”
“没什么。”甚尔拍拍他的海胆头,意味不明地说道:“真是败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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