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
我松开手之后,禅院直哉捂着喉咙咳嗽了几声,忽然开始疯狂地大笑。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肆意张狂的笑声在大厅上方回荡,引起了一些人侧目。
不过我们待的地方被一堵墙拦住,遮挡了大部分的视线。
“你就那么点能耐吗?”
他的眼珠子因为刚才的窒息,而爆出血丝,脖子上还残留着鲜红的手印,“不够,根本不够!”
“如果是那个男人的话。”他的眼里充满了对甚尔的狂热,“如果站在我面前的是禅院甚尔,我这只手应该已经被碾断了才是!”
“你根本不敢动手吧?”
他猛地凑近,压低声音,挑衅地盯着我的眼睛,嘴角抽动,“来啊,动手啊,把我的这只手弄断啊!残次品?”
怎么办,他还享受起来了。
甚尔在他眼里就是这么个变态施虐狂的形象吗?
我常常因为不够变态,而与你们这些咒术师格格不入。
如果说刚刚揍他,还让我觉得舒心的话,现在再动手,就有种粘腻阴湿的恶心感。
就好像在满足他的愿望一样。
于是我沉默了片刻,从丑宝里嘴里掏出了一条绳子。
这是上次执行任务的时候,偶然从一个诅咒师手里拿来的,据说可以抑制咒力,把咒术师给绑起来。
本来想在五条悟身上试试的,但对比起直哉我才发现,他还罪不至此。
我无视了禅院直哉的挨揍请求,一圈一圈的把他捆成了一条毛毛虫。
期间他嘴里一句不含植物的话都没有。
我觉得脏耳朵,干脆又掏出一块抹布(上次杀完咒灵后拿来擦释魂刀的,味道应该好不到哪里去),堵住了他的嘴。
“唔!!!!”这家伙瞪着我,居然还在用眼睛骂我。
我踹了他一脚,滚了几圈,让他面壁思过去了。
“禅院老师。”七海扯着一个男人的衣领走了过来,视线先转到了贴在墙角的禅院直哉身上。
停顿了两秒后,他收回目光,若无其事地对我说道,“就是这个人。”
看起来大概45岁左右,身高和我差不多,下巴上有一颗红色的肉痣,眼角疤痕
等等,刚刚为什么没发现有这么个男人?
我凑近了一点,发现他下巴上的肉痣,看起来有点假。
“是假的。”七海说道,“肉痣和疤痕都是临时伪装出来的。”
“喂。”我抓住了他的衣领,问道,“你这么做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他刚说了一个字,忽然就从嘴里涌出了汩汩的鲜血,“我是受”
话说的很模糊,完全听不清。
“他已经死了。”七海摸了摸这个人的动脉,冷静地分析道,“这个诅咒师的实力很弱,大概也就到三级的水平。”
“我刚刚制服他的时候,还好好的。”
他皱起眉,打开诅咒师的嘴,细细地查看了一下,“没有毒药,是咬断了舌根自杀。”
我和他对视了一眼。
同时说道:“傀儡术?”
上个世界里,夏油杰曾经给我简单地科普过傀儡术。
简单来说,分为三个流派。
一是以夜蛾正道为代表的傀儡术,制作咒骸来进行操纵。
二是以机械丸为代表的傀儡术,可以超级远程进行操控,与机械高频同步信息,共享视觉和听觉,并且储藏咒力后在机械内释放。
三就是我们遇到的这种傀儡术,多见于诅咒师之中,直接操纵肉身。
但是这样的操作,存在很多的限制。首先需要被操纵者的高度配合,其次是施术者无法同步信息,只能在近距离进行操控。最后是这种傀儡术操作的时间并不长,只能短时间进行操作。
至于像羂索那样的逆天术式
“”我问道:“在场的人里面,还有其他诅咒师吗?”
“不知道。”七海说道,“我没有五条前辈那样的六眼,如果他不近距离使用咒力的话,我很难立刻感知出来。”
“我问问他什么时候到。”
说着,我拿出了手机,结果发现,里面涌出了一大堆未接来电。
有两个是五条悟的,还有三个是伏黑甚尔的,还有冥冥,歌姬,夜蛾老师的。
但我都没有接到。
怎么回事?
“附近,好像有信号干扰装置。”七海说道,“我刚刚想要给学校打电话的时候,也没有打通。”
“可是不是有人报警了吗?”我问道。
“那个是紧急求救电话,是可以打通的。”
七海皱着眉说道,“可警察既然能过来,屏蔽信号的目的在哪里?”
这个时候,门被打开了。
“禅院。”五条悟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你这里什么情况?”
他忽然看向我的左手,“你的手臂又怎么了?”
“没事,只是被砸了一下。”
我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纠结,问道,“你们不是说需要一个小时才能到吗?”
距离我打电话给他,只过去了十五分钟的时间。
“电话打不通,所以我就直接瞬移过来了。”
五条悟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反正这样更快嘛。”
“那杰呢”
“在这!”他身后,夏油杰脸色难看地走了进来,“悟,麻烦你以后要瞬移的话,自己一个人移,好吗?”
“我都快吐了。”
“果咩啦~”五条悟摸着后脑勺,笑得理直气壮,“那人家不是还没办法做到长距离瞬移嘛~”
所以你就带着他一卡一卡地移过来了?
我简直不敢想象夏油杰被五条悟拽着飞过来时,该有多么生无可恋。
“喂,你怎么回事?电话打不通?”在夏油杰的背后,又走进来了两个人。
伏黑甚尔和津美纪?
“姑姑!”津美纪松开甚尔的手,直直地朝我跑了过来,“我妈妈她……”
“津美纪!”松下由美冲过来把她抱住,拢在怀里,流着泪说道,“津美纪……”
松下明田沉默地站在她身后,手指动了动,但最终还是没有阻止。
“妈妈!”津美纪推了推她的肩膀,上下看了看松下由美。
随即她又看向了我,瞳孔微缩,神情紧张地跑到我身边,问道,“姑姑的手臂怎么了?”
我:“……没事,只是一点小伤。”
“喂。”伏黑甚尔皱着眉问道,“这里是怎么回事?你的手又是怎么回事?”
“你们怎么来了?”我问道,“不是说不来吗?”
“有自称警察的人打电话过来,说婚礼现场出现了意外,新娘和新郎被下落的水晶灯砸到,生命垂危。”
甚尔挑了挑眉,说道,“于是他们让我们过来一趟。”
“什么时候打的电话?”
“十五分钟前。”
“十五分钟前?”
居然是在事故发生的时候,打电话给他的。
那个时候,警察甚至还没接到报案,怎么可能给他打电话。
所以这是有预谋地把甚尔和津美纪叫过来。
但总不至于是要把我们都一网打尽吧
谁有这能耐啊?
等等甚尔和津美纪都离开了,我和七海都在婚礼现场,五条悟和夏油杰本应该在仙台执行任务,调虎离山吗?
那
“惠呢?”我猛然问道,“惠在哪里?他病还没好,你把他一个人放在家里了?”
惠这次得的流感持续的时间还挺长的,津美纪都好了,他却还在发着低烧。
虽然出了这种事,把病人带过来不太合适,但也不能扔在家里吧!
“怎么可能!”甚尔嗤笑一声,“被你骂了三次还不够吗?”
我:“”
你也知道自己经常被我骂啊?
“送到学校里去了。”他说道,“拜托给来接三年级的,顺便还能让二年级的帮他看看病。”
难得他居然靠谱了一回。
“那就好。”我松了一口气。
冥冥虽然爱财,但是做事还是蛮让人放心的,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只是我内心的不安感为什么还是难以抹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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