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这件事的细节和来龙去脉,还是得去问五条和夏油。别的内容,不光是我,就连夜蛾校长他们,也不是很清楚。”
“看他们对你做的事。”硝子说,“我觉得,应该是不想把你牵扯进来,所以才要动用狱门疆的吧。”
“唉”我的肩膀耷拉下来,长舒了一口气。
“原来,他们就是因为这种事,才死活不对我开口的啊。”我捏住手底下的被子,把它当成某人的脸似的大力揉搓,低声嘟囔道,“什么嘛,难道觉得自己这样做很了不起吗?”
“根本没跟我商量吧。”
硝子沉默片刻,随后开口道:“百合,很多事情,你不是也不肯对我们说么?这样想来,你们好像谁都没立场指摘对方吧。”
“啊哈哈哈”心虚地缩缩脖子,我咽下口水,讨好地对硝子笑道:“好像是这样的哦”
硝子轻哼一声。
她大概没打算揪着不放,语气略轻快地绕过这一茬,继续说道:“不过,我以为你知道原因之后,会变得更加生气呢,毕竟是自作主张做的事情。”
“我确实没那么生气了。”想起刚才夏油杰对我说过的话,我摸了摸鼻子,有些纠结地说,“但是,原因,该怎么向你形容呢。”
“就比如说当你去医院检查身体,却被医生告知自己得的是绝症。但是,后来证实,这只是肠胃不适,打几针吃点药就能调理过来的那种心情吧。”我说,“ 比起绝症,仅仅只是打针和吃药,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有没有人跟你说过”硝子的声音变得滞涩了些,她用一言难尽的语气说,“你好像很不会打比方。”
没有啊,从小到大读书的时候,我的国文水平都是班里数一数二的。事实上,撇开数学这道难过的大关,我觉得自己还是蛮有学习的天赋呢。
“嗨呀,硝子,我其实就是想说,比起没有逻辑的疯,有逻辑的疯好像更能理解一点。”我补充道,“虽然都很疯就对了。”
比起“我想要你留下来”这仿佛心血来潮的偏执理由,因为即将到来的新宿决战才把我关进狱门疆内,似乎都被衬托的正常不少。
“不懂。”硝子直白地说,“我说你啊,就是脾气太好了点,所以每次都让他们俩得寸进尺地欺负。”
“说到底,你就应该更强硬点才对啊。”她的声音逐渐抬高,恨铁不成钢地说,“换做是我,管他什么误诊吃药的,先把医生暴打一顿再说。”
“但是”我摸着后脖颈,有些窝囊地替自己辩白,“但是,我不是因为脾气太好才被欺负的啊,单纯是没找到机会而已。”
而且我的下限比他们高那么多,怎么赶都赶不上,实在是个很吃亏的缺点。
“闭嘴,你就是太好说话了。”她说,“下次给我露出冷酷的一面,狠狠地震慑他们!”
“你说的有道理。”我讪讪地说,“但是,总得我出狱门疆之后,才能报复回去。”
“硝子。”我环顾周围的房间,有些颓丧地把手放在额头上,苦恼地说,“我现在要怎么出去啊。”
“虽然我不赞成五条和夏油的做法。”硝子说,“但多少也清楚这是为了保护你,到外边的话,你可能又要面临上次的那种危险。”
“所以你还是要出去么?”
“嗯。”我十分坚定地说,“要出去的。”
“硝子,万圣节过去,圣诞节马上就要到来了,我是不可能留在这里坐以待毙的。”
即便没有挑明,我们也都清楚“圣诞节”意味着什么。
寒冷,冰雪,冰冻,死亡和无止境的绝望。
我有预感,这次的穿越绝对就是最后一次了。
“具体原因是什么,我必须找他们问个清楚。”我抿着唇,严肃地说,“既然在狱门疆里,他们老是躲着闪着不肯老实交代,那我一定要跑出去,当着他们的面说。”
通讯电话的对面传来一声轻声的叹息。
“百合。”硝子说,“尽管很想帮你,但是,说实话,即便我喊上高专所有人加在一起——恐怕也不是他们的对手。”
我:“”
这话毫不夸张,甚至还略显保守。
四大特级里的另外两个,九十九由基先不说打不打得过,以她那摸鱼的性格,愿意出马就怪了。
至于乙骨——说的好像他对自己的授业恩师下得去手似的。
难怪五条悟会这么轻松地把手机还给我,并贴心地提醒手机是联网的,即便大家全都站我这边,拿他们也没什么办法啊!
“那甚尔呢?”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开口问道,“甚尔的话,会不会有办法呢?”
“伏黑甚尔?”硝子像是回忆着说道,“自从你失踪之后,他就很少出现在高专里了,偶尔的几次,也是奔着和五条他们打架去的。”
“前段时间,他和胀相一直都在京都附近,似乎是在找什么“入口”。”
“入口?”我愣了一下,连忙追着说,“我打电话他不接,短信也没回,硝子,你能代为联系一下嘛。”
“稍等。”手机传来占线的指示,我等了一下,半分钟后,硝子又回过来,“不在服务区,我打不通。”
“这段时间,更是跟失踪了似的,就连惠那边都没得到什么消息。”
不在服务区,不在服务区等等,他该不会是以为我回到了自己的那个世界,所以在京都尝试穿越过去找我吧?
现在联系不上,该不会是真的已经过去了吧?!
“我会继续尝试联系他的。”硝子说,“不过,我觉得你还是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即便他有天逆鉾在手,五条和夏油也不是好对付的。”
通话结束后,我缩回被子里,抱着枕头,烦恼地在床上滚了一圈,直到头发全都滚乱了,也没能想到更好的办法。
就在这时,这段时间奔波操劳的疲惫终于涌上身体,眼皮变得越来越沉重,我打了个哈欠,沉沉地睡过去。
睡梦中,感觉好像有人轻轻推开门,往着这边看了一会儿,然后又悄悄走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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