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撞把店内所有人都看懵了。
保时捷的车身几乎贴着李春华擦过,带起的劲风差点将她吹翻在地。
直到车子完全停稳,她仍然心有余悸。
她下意识的松开手,怔在了原地。
宁雨薇看到张远终于赶来,压抑许久的泪水夺眶而出。
跑过去紧紧地抱住他,喃喃道:“学长,你终于来了。”
张远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说道:“去车上坐着,剩下的交给我来处理。”
“嗯。”
宁雨薇乖巧的点了点头。
张远望着她侧脸鲜红的血印,突然有股想杀人的冲动。
他走到李春华旁边,说出的话音听不出一丝情感。
“哪只手打的?”
“你要干什么?”
李春华下意识的后退几步,惊恐道:“我告诉你啊,现在是法治社会,你别乱来啊。”
“老子t的问你,是哪只手打的?聋了是吧。”
望着凶恶的张远,李春华害怕的节节后退。
直到碰到了咖啡馆的桌子边,才退无可退。
欺软怕硬是她的一贯作风。
面对柔弱的宁雨薇,她可以肆无忌惮的想骂就骂,想动手就动手。
但张远明显是个硬茬子。
要知道刚刚那一撞如果偏差那么几公分,至少得落个终生残疾。
她惊恐道:“你,你再靠近的话,我就报警了啊!”
“好,既然你不说,那两只手都别想要了。”
只见张远抬起脚,对着李春华的小腹猛踹出去。
随后揪住她的头发,将她的脑袋重重砸在桌上。
李春华被一撞撞得眼冒金星。
她双手用力撑在桌面上,想要挣扎而起。
但暴怒状态下的张远使出的力气,又岂是她能轻易挣脱的。
张远随手抄起一把椅子,对着她右手小臂狠狠砸了下去。
咖啡馆的椅子都是实木的,入手的分量极沉。
这一砸他没留一丝余力。
“咔嚓。”
只听见骨头断裂的声音传出。
这声音虽小,在安静的咖啡馆内所有人都听清楚了。
“啊!!!啊”
剧痛令李春华发出厉声尖叫。
张远再次举起椅子,手臂上的青筋凸起。
随后又重重劈了下去,只不过这次换成了李春华的另外一只手。
“砰!”
椅子被摔得粉碎,而她的另一只手臂的骨头也是应声而裂。
接连遭受重创,她直接昏死过去,连惨叫声都发不出了。
张远双目血红,对着昏死的李春华狠狠道:“敢打我的女人,就算是进局子也要废了你这双手!”
这时,宁雨薇的惊呼声响起:“学长,小心身后!”
她急忙打开车门,上前阻止。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只见刘伟不知从哪拿来一根棒球棍,直接挥向了张远的脑袋。
“砰。”
这一棍子准确无误的砸到了张远的后脑勺上。
他被这一击打得一个踉跄,双手撑着桌面才没有摔倒。
头部传来钻心的疼痛让他几近痉挛。
伸手摸去,只见掌心出现一摊血迹。
“你!找!死!”
张远转过身子,瞪着呆若木鸡的刘伟。
刘伟魂都吓没了,他本就胆小弱懦,刚才是看见老婆被打,加上张远一直背对着他,才敢麻着胆子进行偷袭。
哪知脑袋受了那么重的一棍还有战斗力。
眼看着张远一步一步逼近,他的双腿仿佛被灌了铅一般,踉踉跄跄的往门外退去。
“你,你不要过来啊!”
越是紧张就越容易出问题。
在后退的时候,又不小心踩到了地上的玻璃渣,摔倒在地。
但他顾不上满地的玻璃碎片,继续往门外爬去。
锋利的玻璃将他手脚划破一道道伤口。
他却感受不到疼痛了。
现在的他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逃。
只要跑到车上就安全了。
张远的凶恶令他胆寒。
这就是个不要命的疯子,一个会杀人的魔鬼。
这时,张远强忍着头晕目眩,缓慢向着刘伟靠近。
待到跟前之时,才看清他的相貌。
原来这人见过,正是上次在三毛大排档碰见的,那个让赵晓琳打胎的男人。
真是冤家路窄啊
张远骑在刘伟身上,揪住他的衣领,随后举起拳头,如雨点般不断往他脸上砸去。
而刘伟早就被吓破胆了,完全兴不起反抗的心思,只得死死的护住面部。
“叫你打老子女人的主意,真是活腻了。”
“还手啊,不是挺会偷袭的吗?”
“草你吗的孬种!”
一两分钟后,张远拳头都麻了,关节处还沾有点点血迹。
新仇加旧恨一起算。
他逐渐疯狂,已经失去理智。
脑中唯有一个想法,就是打死这个人。
正当他捡起棒球棍,想要对着刘伟脑袋狠狠挥下去之时。
宁雨薇从后面抱住了他,哀求道:
“学长,不要!真把他打死了你也会没命的!”
这声呼唤让张远瞬间清醒。
但双手举起的棒球棍却没有放下,而是改为砸向他的小腿。
“咔嚓”
合金材质的球棍显然比人的腿骨更加坚硬。
眨眼间,骨头碎裂。
刘伟脸上的冷汗如雨水般掉落,杀猪般的惨叫充斥着这间咖啡馆。
宁雨薇小心的扶着张远,望着他还在淌血的后脑勺,用手紧紧的给他按住。
“学长,学长,你还疼不疼,坚持下,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说了叫你不要来这里了,为什么就不听呢?没结的工资能有几个钱?”
被张远这么一通责怪,宁雨薇泪流不止,委屈道:
“明,明天就是你生日了,我想给你买一份礼物,但,但是我的钱都花光了,所以”
“生日”这两个字唤醒了张远遥远的记忆。
自从父母过世后,他几乎都记不清自己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没有朋友,没有同事,至于赵晓琳,压根就不知道他是哪天生日。
而在上次开房的时候,宁雨薇仅仅看了一眼身份证,就牢牢记在心上了。
张远内心的柔软再次被触动。
“算了,不怪你。”
宁雨薇扶着他在旁边椅子坐下,小声道:
“对不起,学长,我以后一定会听话的。
这时,外面警铃大作,一辆警车停在咖啡馆前坪。
张远掏出手机,拨出一通电话。
“雪幽,我打人了,帮我请一个律师。”
这句话说完,强烈的眩晕感再度袭来。
先前的他本就是强撑着才没有昏过去,到了这刻终于两眼一黑,倒在了宁雨薇的怀中。
电话那头的陆雪幽焦急道:“什么!!!你在哪,我现在就过去。”
“喂喂,张远,你还在听吗?”
“回话啊!张远!”
宁雨薇接过了手机。
“学姐,我们在新华路的星巴克咖啡馆。”
“求求你来帮帮他,只要他没事,无论什么要求我都可以答应。”
“等着,我马上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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