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方：“你确定你要去？”
余理：“是，我要替晚晴站好岗。”
何方：“那去吧，你上林大川那里登个记，毕竟咱们公司不鼓励休息日加班。”
余理一看，明天是星期六。回了两字，“尴尬。”
晚晴回了个大笑的表情。
余理看到林大川三个字，才想起原本答应了他一起晚餐的。忘得一干二净。
余理打电话过去道歉，“我真的忘记了。”
大川说，“也不知道你整天忙啥。”
余理顿了一下，说，“我也不知道…嗯，大川，明天想去看升旗仪式，你能陪我去吗？”
“可以啊，我骑车去接你。”
“那到不用，我走路大概十来分钟能到。”
“啊，听说何家那房子挺不错。”
“那早点睡吧，明天2:30咱们天安门广场见。”
“对了余理，需要预约啊，我发你个小程序。”
“好。”
余理放下电话，没多久就睡着了，三个亿，三十个亿，困意来袭抵挡不了，都明天再说吧。
医院里的晚晴，倒是失眠的那个，她知道何耀说的不完全是假话，如果设计师对自己的作品都讲不明白，买家怎么会有信心，就便产品真的不错。
她打电话给袁野。
袁野说，“我的大小姐，你要的商场信息我还在统计。”
晚晴说，“别统计了，袁野，我需要你。”
“啊！等我看看机票，不行我明天再飞回来。”
“你想什么呢，我是需要你在后台看一下哪几家经销商今天买货的预估金额，比去年同期降得最厉害。我没有带电脑，咱们一共二十九个经销商，我要降幅最大的十家。”
“白给我整激动了。你助理呢？睡了？”
“嗯，唐甜睡了。”
没一会儿，袁野把表单发过来，晚晴看了，和自己的猜测差不多，覆盖北上广深的四大家，采买金额几乎将至去年的三分之一。
晚晴又把自己的设计稿找出来，一直琢磨到凌晨。
这边的何方，刚找了代驾回公寓，他不喜欢喝酒，却约了一个大经销商金总，在国贸八十层喝到2:00。金萧也是二代，她父亲在九十年从代理英国一个品牌起家，后来是何振找他帮忙疏通商场关系，才小规模代理了“弓也”，现在已然是“弓也”最大的经销商。
金萧听是何方约，很痛快就出来了，她比何方大五岁，丈夫是政府官员，和何方私交不错，颇有“恨不相逢未嫁时”之感，何方知道，所以轻易也不约她。
在爵士乐团低沉舒缓的女中音的歌声里，何方说了他的困惑，今天的订货会，女装订货额下滑很多，男装也有，他想知道到底为什么。
金总说，“这很简单，真的商务人士越来越不穿商务装了，需要高端的场域，基本都是定制，女性更是如此，半裙套装，即便你怎么设计，看起来都很老套，这不是换个花色就能解决的。
“碎花裙，高跟鞋，年轻人不穿，上了年纪的更不穿。
“而且，弓也的定价是中档偏上，人家往上够一够，就去杰尼亚了。
“很简单，你别只顾低头做事，也别净听你老爸的，你去三里屯待一天，你看看此时此刻的人都怎么穿。”
2:00，余理溜出门，林大川已经在等她了。她想过人多，但没想到人这么多。
国旗伴着日出，缓缓升起，国歌庄重高亢，他们在人群中，虽然只能看到上半截的旗杆和旗帜，但是在大合唱的渲染下，余理还是流泪了。她很希望此刻奶奶在身边，奶奶的愿望就是到天安门，还有看一次海。她想回家，她后悔接了这个单，她为自己的幼稚、为自己的私心——想见何方，后悔不已，自己丢脸无所谓，让别人蒙受巨额损失，是大不对。
升旗仪式结束之后，俩人在附近麦当劳吃了早餐，大川说他请，余理说她请，因为是陪她来的。大川就没坚持。吃完，大川把她送到四合院门口，院墙高筑，大门紧闭，什么也看不到，大川满脸遗憾。只得道别，说，晚点还要去公司上班。
余理蹑手蹑脚回房间，还不到7:00，就决定再睡一觉。正睡得深沉，电话响，来电显示：何方。余理接起，何方说，
“有时间吗？陪我去个地方。”
“有……哪儿？”余理意识朦胧。
“10:00，我到你家门口，去三里屯。”
“好……现在几点？”
“9: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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