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宁祁唇角微扬:“好呀。”
说罢,他靠近了几分,长腿一跨
南汐:“”
自己每次都得借力翻过去,这人倒好,仗着自己腿长,便可这般轻松了事?
屈了膝,李宁祁被这么一绊,手肘一撑,整个人就压在了南汐的身上。
南汐:“”
怎么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两人的鼻子差点撞到一处,手背上的青筋冒起,李宁祁蹙眉看着这人乱颤的睫毛,微红的耳尖,声音发哑:“夫人,莫要招我。”
他可不是什么君子。
再说了,忍还能忍的下去,若是她这般胡闹,那再忍下去,恐怕身子都要出毛病了。
感受着他呼吸声越来越沉,南汐一颗心莫名慌乱了起来。
撇过脸不再看他,咬着唇,后悔自己怎的次次吃瘪。
李宁祁俯下了头
呼吸带着湿润的触感,滑过她的耳廓。
浑身的汗毛瞬间立起,南汐抓着被子,微颤了一下。
好痒
将人的耳垂细细的碾了又碾。
他的手指顺着南汐的颈部一点点向下。
勾了食指,挑开了她交领的白色单衣。
雪白而骨骼明显的锁骨之上,是雪白一片。
南汐的呼吸都要停了,伸出手将人推了一把。
这人却一动不动,埋头而下,在那锁骨之下的位置轻轻落吻。
舌尖反复的流连,直到一片红晕。
如同自己身上那般。
这样,就公平了。
他可不愿意这个红晕留在南汐的颈侧,被人瞧见,多被看一眼,他都会心焦到想把人的眼珠子挖出来。
而这儿,便只有自己能瞧得见。
得逞了,翻过身子在里侧躺下。
南汐低了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印记,有些无奈:“你怎么这么记仇?”
自己没有意识的时候,咬了他,他便也如此来睚眦必报。
屋内用的上好的银丝炭,南汐觉得似乎尤其的热。
她能感受到,这人侧躺着,眼睛一直看着自己。
“夫人,我并非记仇,只想如此,起码这刻你是我的。”
他的声音有些低,向前挪了挪,从后头隔着被子环抱住了她。
“我很怕,怕你不要我。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南汐任由他抱着,感受这人的温度和狂烈的心跳声。
她不开口,李宁祁的语气顿时软了下来。
自己刚刚那么做,她生气了?
发丝上的清香缠绕在鼻尖,李宁祁喃喃:“那我是你的好不好。”
夜色之内,南汐微微颔首:“嗯”。
这句答应,简直让李宁祁欢愉上了天,拱了拱头,将之埋的离她的颈侧更近些。
两人就这么,抱着睡到了次日晨起。
胳膊酸麻的厉害,李宁祁却忍着,将手背在了身后。
让安叔叫来了谢逸,说是要考教他的功课。
于是乎,由自己练剑,变成了教别人练剑。
南汐倚在门口,看着院子里的二人,眸光潋滟。
到了该上朝的时辰,李宁祁进了屋子,将她的官帽取了出来。
这些原本是该由秋雨来侍候的,但阿雨马上就要成婚了,何姨特地把人叫到了自己的屋里,说要给她说说家常。
看着那给自己递过来官帽的人,南汐心内突起了心思,踮起了脚尖,亲了亲他的唇角。
瞥他的惊喜与慌乱,南汐觉得心情甚好,大跨步走着,一边摆手道:“安叔,午膳我便不回来了,刑部今日的案卷多。”
谢逸被一旁的安叔挡住了眼睛,仍旧扒拉着想要看看。
安叔笑得灿然:“成嘞少将军。”
见人离开直到背影消失在回廊的拐角,李宁祁这才收回了目光。
安叔一副十分老陈的模样撞了撞他的胳膊。
“你瞧瞧,我就说嘛,你主动些少将军这颗石头自是会化。”
嗯这是她第二次主动亲自己了。
何氏二楼的雅间中。
李宁祁穿了身玄色云纹锦绣长袍,朱红白玉腰带勾勒他劲瘦的腰身。
见这人终于是来了,宋谦赶忙起身去迎,恭恭敬敬地弯腰行礼。
“小王爷,你总算是来了,下官可是千盼万盼,就求您救救下官吧。”
李宁祁一双黑眸冷冷清清,落了座,身子后倾,微扬了下颌:“宋大人是从一品的上官,如此我可受不起。”
督察院专负责纠劾百司,辩明冤枉,提督各道,是天子的耳目。
只不过那是上任御史还在之时。
现今的这一位,贪生怕死,胆小懦弱,放在御史这样的位置上,却是半点风骨也没有。
早就投靠了晋王,整个督察院,如今都成了晋王的爪牙。
皇上想知道的消息是一个没有,听到的弹劾却多是针对保皇一党。
故而,这个人
皇上早就想除了。
只可惜,晋王一直保着。
这样的人没有骨气,自也不会有什么忠心,李宁祁唇角微勾,手指有节奏的叩着梨花木椅的扶手。
宋谦在他的对侧入座,亲自为李宁祁斟茶:“我听王爷说,您可以助我一臂之力,这才腆着这张老脸前来。”
转了转茶盏,李宁祁却没有打算喝。
“既是父亲的意思,我自然会尽力。宋大人请说。”
这宋谦年过五十,膝下无子,唯有一子侄,名唤宋斯书。
宋谦利用晋王的关系,为自己的这个子侄谋了个松阳知府的名头。
官职买卖与暗中交易的事原也不打紧。
但这宋斯书做了三年的知府,心气就越发高了起来。
竟然起了霸占他人田产家宅的事。
若是是平头百姓自是闹不到京都来,可他这次抢的是太医院掌院杨太医的祖宅。
更是因此,将杨太医唯一的儿子活活打死了。
杨太医在宫中任职多年,也给京都很多高门大户看过病,即便他人已经不在了,受过恩惠的人却帮着把这件事捅到了刑部。
抢占民宅,致人死亡,判了秋后问斩。
这件案子提到了刑部,压在了谢南汐的手上。
她最是愤恨为父母官者鱼肉百姓,故而一再要求严办,如此,便牵扯出了买卖官职的事。
这都是朝堂之下,暗门子的勾当,若是旁人自是不敢多言。
但宋谦知道,这位谢大人,恐怕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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