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汐一愣
烫的骇然
“夫人”
李宁祁咬了唇,有些隐忍。
南汐顿时停下有些不解:“嗯?”
“夫人这不是演武。”
这人似乎
南汐刚要蹙眉,就被人吻在锁骨上,舌尖跳跃缠绕。
似乎要将她拆吃入腹。
外头的风由急转缓
轻轻拂过菱窗,丝丝缕缕勾着那红色的纱帐起落。
若波涛而起。
“夫人”
说罢,李宁祁又拿着牙尖去磨她的锁骨之下。
直到那一块红晕晕染而开。
似在欣赏一般,他故意贴近了两分。
“夫人”
一声声的唤着,唤得南汐原本就有些羞的神情更是压制不止的仿若要泣血。
似乎跳动得厉害
李宁祁突然搂紧了南汐的腰。
渐渐闭上了眼睛,在她的耳畔低哑闷哼着。
呼吸沉得骇人,漆黑的眸子里墨色翻涌,眼前泛起一阵白光,只剩下一席红衣的南汐站在那片光里。
“夫人”
越搂越紧,直到身子突然瑟缩了几下
喉结缓慢地滚动,急促的呼吸慢慢打在南汐的颈侧。
他就着月光看她,又害怕直勾勾盯着惹人厌烦,只得眯了眸子用脸去蹭南汐的脸颊。
呼吸声刺激着她的耳朵,南汐忍着发酸的手腕,扣住了他的腰际。
因为出了一层细汗的缘故,如今摩挲起来,更是肌理顺滑。
感受着这人的不安分,李宁祁微微低了头去啄她的唇瓣。
一只手去捞她的手。
泛着热气的水划着水波荡漾开来。
他低着头打量着水波中的若隐若现。
只觉得那一抹月光照得人儿美极了。
心中一热。
身体便有些不受控制
风声又起。
南汐:“”
这人真的身中了剧毒吗?
小臂还酥酥麻麻的,南汐第一次有些畏惧
她的眸子湿漉漉的,眼尾带着红。
李宁祁心中一痛,连忙将人从水中捞了出来,取了干净的衣服披上,看她的睫羽上挂着的水滴。
“对不起夫人,可是累了?”
将人抱起,细细擦干,放置在榻上,又拢了被子
自己居然
该死!一时忘了节制!
定是吓坏了她。
看着她脖颈之下,那密密麻麻的红晕。
李宁祁就想打自己一顿。
忍了这么多天,蓄意步步勾引,就是想着慢慢融化她的戒心,好叫人真心接纳原谅他。
结果!
李宁祁的眉眼之间染上了一丝不安,抿着唇半响,似在掂量自己的言辞是否恰当,他望着榻上的谢南汐,呆呆地望着,取了一旁的洗净的帕子,蹲下身子,给她擦拭手指。
直到一根根擦净微微抬起眼,注视着她的眼眸。
唇瓣微启,他僵硬道:“若是勉强,以后不这样做了可好?夫人莫要生我的气。”
说罢,又顺势给她揉捏着小臂。
这副子小心翼翼的模样,看得南汐的心软作了一片。
她心跳如鼓,感受着他有些低沉的情绪,指节一弯,刮了一下李宁祁高挺的鼻梁。
将头撇开,不去看他如胶似黏腻的眼神。
“也也没有不喜”
“啊?”
李宁祁欣喜异常,他唯恐今夜进展太快,让夫人害怕,从此不愿意理会自己。
但她竟然说没有不喜
屈了膝,李宁祁将脑袋枕在南汐的膝盖之上,牵着她的手,十指扣紧后放在唇边亲吻。
这人在自己面前,总是如这般卸下了周身的防备。
南汐一只手被他禁锢着,另一只手便伸到他的头顶,有一搭没一搭的抚他有些微湿的头发。
“外头的人似乎都走了”
李宁祁低沉的嗯了一声,唇瓣微启,吮着她的指尖。
南汐捋着头发的手一顿,就捏了他的耳尖。
在说正事呢。
这人有个沉沉的嗯了一声,末尾的声调有些上扬。
南汐无奈:“想必现下皇上那的疑心可以暂且放放,宫内今夜可忙碌得很,太后那的消息你可有听说?”
恋恋不舍的将人的手放开,李宁祁的双唇上泛着水光。
抬了头,将下颌就势搭在南汐的手上。
眉眼因着刚刚的旖旎染上了姣好的颜色。
将之前的凛冽洗得个一干二净。
他的几缕头发沾着不知是水还是汗,湿哒哒的贴在前额。
南汐用十指替他拨开,抚着他的眉骨继续道:“我知你心中的恨意,只是如今太后身后还有晋王,若是你动了手,只怕”
“夫人,你在担心我?”
南汐没好气的用力摁了摁他的额心。
“说正事呢,起来!”
“好的。”
顺从地起了身,坐在南汐的身侧,却又伸手取了白巾,让南汐侧靠倚了下来,替她擦拭头发。
“今夜太后不止在这里安排了面首,还在外头替我安排了一场。”
“哦?”
南汐有些好奇地掀了刚刚因为舒适而懒懒阖上的眼睑。
“不过是宫女洗浴的旧法子,怕是宴会上见到我一时兴起,想要害我的名声罢了。这等上不了台面的雕虫小计,实在可笑。”
“雕虫小计?你见过许多?”
李宁祁手上动作一顿。
南汐眉心微蹙,将人一推,反摁在床头上,阴恻恻地道:“果然见过?”
血滴子行事一向不择手段,对付那些不听话的官员,总不免要用些香艳手段。
这样的事他没少安排,只不过每次这种时候,他踢了门进屋,只是将刀架在那些人的脖子上威胁,并没有多关注那一旁的女子。
只不过南汐这么一提起,想起之前自己做过的勾当,不免就有些心虚。
她在战场之上,披甲扬沙横刀立马,何等潇洒光明磊落于天地之间。
在这种时候,自己呢?
怕是在地狱之中,坐在无数白骨堆积之上,舔舐着血腥气味带来的快感。
南汐瞧他眼里的慌乱,松了力道:“罢了,你的过往身不由己,不干净便不干净了。”
嗯?
夫人这是误会了什么?
李宁祁看着南汐,连忙举了手起誓:“今日与夫人这般,真是头一遭。”
若不是第一次,自己怎会将她惹得气恼?
没轻没重的后悔了半晌?
南汐的眼中似乎还飘荡着一层淡淡的薄雾,眼神迷离之际,忽听得他这么说,立刻荡漾出了万千芳华。
她不是迂腐之辈,却在他如此郑重起誓的时候,还是不免心中雀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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