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督头一进县衙,身后的衙役也跟着进来。
宋品起身拱手道:“小的拜见刘督头。”
王县令听到外边刘督头已经回来了,于是就大声将二人叫进了后堂。
刘督头见宋品如此悠闲,身上又没有啥武器,于是连忙还礼道:“宋英雄啊,我恰巧在外办事,带着兄弟们刚刚回来。”说罢手向后一挥,身后的衙役纷纷退出衙门外候着了。
宋品:“小的来县城办事,想起县令大人,特来拜见。”
王县令轻轻咳嗽一声道:“啊,宋英雄呀,有何公干呀?”的同时伸手示意宋品坐下。
宋品转身面向县令非常恭敬的作揖道:“大人,小的昨日从延州回来,得知延州有一个兄弟渔舫的酒楼要开业,小的已经交了加盟的银子,回来文安县寻一处位置开酒楼的。今天县衙请教一些手续问题。”
“酒楼?什么酒楼?”王县令和刘督头几乎同时发出疑问。
宋品:“昨日在太守府,在太守大人的宴上,太守大人在京城的故人说出要在延州开酒楼连锁店,要在延州开一个总店,下面所有的县都开一家店。这叫加盟,我昨天在太守宴席上就把咱文安县的加盟费给交了。所以我今天来请教一些开店的手续的。”
王县令:“这家酒楼做什么的?”
宋品:“酒楼呀,当然要做菜啦。他们的大厨是御厨的徒弟,每一个州派驻一个大厨,然后加盟店的人都是他们培养好了再送过去的。那菜,简直太好吃了。昨天太守府的宴席上就是他们的大厨给做的菜,全场延州的名流都不断是称赞呀。”
王县令直接凑到宋品身旁的位置坐下,刘督头也在宋品另一边坐下。
“哎,我昨天还发现一个天大的秘密,咱们的王太守居然是一个两袖清风的官员。吃了人家做的菜就动心了,想要买下延州总店三成五的份子,可人家报出来两万两银子的价就把太守大人给难住了。”宋品故意透露一点信息道。
王县令和刘督头当然知道王正是清官了,哪个下官不给上官送银子?他们肯定也是送过呀,只可惜人家不收。要不然何必如此怕宋品呢?
不过越是怕宋品就越想着要抱大腿,越要抱大腿就越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二人都面不改色。
王正:“他们这个店是如何加盟的?”
宋品再次开启忽悠模式道:“他们是延州总店人家给授权,使用人家的店名字,人家派人培训厨子,人家有专门的酒楼经营管理的人。每个店都是三成五的份子转让,要求加盟商除了三千两加盟费之外,另外就是自己出租房、装修和办手续的钱就好了。经营的事完全不用管,一年一次分红。人家那生意,太守府的李贤李师爷特地去长安城去考察过人家的店,那生意好的,每天吃饭都要排队。”
“那这个太守加盟了吗?”王县令轻声的问道。
“能不加盟吗?延州总店人家指名道姓就要留给太守大人,人家说了经营酒楼菜品是一回事,靠山更是一回事。只可惜太守大人两袖清风,一年俸禄三千多两,在这干了三年身上还只有三千多点,他平都补贴给平时剿匪的伤兵了。他就是想多挣点钱,可以照顾更多的伤员。多好的一个官呀,现在仅仅付了一个三千两的加盟费,开酒楼的钱还在想办法呢。”说着假装吃惯群众看笑话一样的笑了笑。
这话一出,二人脑子里都开始活络起来了。
这些官场老油条,他们就相信送礼,如果送出去人家没收,不是礼物分量不够就是送礼方法不对。
王县令连忙道:“宋英雄来办手续,一律从简,你只管去租房装修。”
王县令现在就想早点把宋品打发走,自己好商量对策。
宋品眼见猎物要上钩了,于是高兴的起身拱手道:“那小的就谢谢两位大人了。”
说罢就虔诚的退出了县衙。
出了门一脸奸计得逞的笑浮上脸颊。
郑泰顺和徐相玉连忙迎了上来。
“品哥,你跟那狗官说啥了?”郑泰顺好奇的道。
宋品:“好事,我教他们如何给太守大人拍马屁!”
郑泰顺:“他们要是抱上太守的大腿,以后咱怎么报仇呀?”
宋品:“你们等着看就好了,冤有头债有主,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说罢就带着二人在文安县里寻找起了可以开酒楼的铺面了。
一方面这个酒楼用兄弟们的钱直接购买三成五的份子,另一方面这钱,呵呵,还不知道谁出呢。
宋品在心里盘算着。
不多时来到一个铺面,这里和一品香酒楼在同一条街上,一品香在街东头,这个铺子在街西头,都是十字路口位置。
两边相距大约三四百步距离,并排在路北边。
这里上下两层楼,原本也是个本地人开的酒楼,可在大夏七大商贾质之一的白记一品香的各种正当和不正当的竞争下,店家一家被逼死了。
现在这个铺子归原店主的哥哥继承。
可这个哥哥也不识几个字,二女也都没什么本事。
一心就想守住兄弟的财产,可惜没有人打理也就一直都空着了。
宋品通过邻居找到了老者。
“老先生,县城主街道西边那个大的铺子是你们家的吗?”
宋品开门见山的问道。
老人眯着眼仔细打量了宋品一遍道:“是我兄弟的,兄弟死了,现在由我继承。”
宋品:“老人家,在下杏花村宋品,一个多月前两次打死老虎的宋品。老人家,我要如何称呼你呀?”
老者一听是打虎英雄,立马下跪道:“英雄,你是想租店做买卖吗?”
一见老者下跪,宋品很是纳闷,自己就是个打虎英雄也犯不着见自己要下跪吧?
宋品伸手扶起下跪的老者道:“老人家,使不得,使不得。我就是来租铺子开店而已。”
老者道:“你叫我老倔头吧,我姓屈,自从兄弟死了之后,我就跟这仇家干上了。他们都说我倔,现在不叫我老屈而叫我老倔头。”
宋品只想租铺子,哪想搅和你们什么仇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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