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这座城够高的啊!”初见大梁城的焰灵姬不由惊叹了一声。
不过这并非处于震撼,只是有些稀奇,毕竟她见过的其他城池没这么大的。
古寻点点头附和道,“大梁城确实是天下罕有的巨城。”
“魏国这么有钱,都城修的比齐国都壮阔?”焰灵姬好奇的自己做了个猜测,不过马上又摇着头自己否定了,“不对,这城虽然大,但是城墙上看得出来很久没有修缮的痕迹了,远没有临淄看起来新。”
“魏国还是没钱。”
古寻倒是对此恰好有些了解,和焰灵姬解释了一番:
“魏都大梁的雄伟是建立在历代魏王的大力修建之下,而之所以如此,也是迫于无奈。”
“无奈?”焰灵姬不解的反问了一声。
“嗯,无奈。”古寻点点头,继续道,“一路走过来,大梁城周遭的环境你也看到了,并无险要的关口要塞可守,尽是平原坦途,这导致大梁随时有可能暴露在敌国的兵锋之下。”
“事实上,打魏惠王时期开始,大梁的这个缺陷就显著无比了,但凡高明一点的别国将领几乎都能看出来大梁这个都城恰恰成了魏国软肋这一尴尬的现实,并不负所望的利用了这一弱点。”
比如说当年庞涓就被孙膑借着这一点,给玩了个爽……
“彼时魏国国力还处于鼎盛状态,大梁往往还只是个被利用的弱点,到了后来,魏国国力衰减,国土流失,大梁的处境越发的岌岌可危,屡屡被别人打到城下。”
“为了保障都城的安危,自魏惠王后的几代魏王只好不断的加固大梁的防御,造就这一雄城。”
听完古寻的一连串解释,焰灵姬的第一个念头就是:
“都这么难了,为什么不换个都城,这些魏王的脑子都有问题吗?”
一时口快,焰灵姬直接把想的内容说了出来,好在周围也没别人,怎么说都无所谓。
古寻闻言一摊手,嘴角下弯,“这我就不清楚了,也许是后来的魏王舍不得之前耗费大量人力物力国力修建的城池,也许是舍不得大梁这么优渥的地理条件,谁知道呢?”
“啊???”焰灵姬一脸迷茫,“这一天到晚被人打到城下的位置,哪里优渥了?”
这是有什么喜欢挨打的特殊癖好吗?
“唉唉唉,别只看大梁地理位置的缺陷啊,这里也有着大量的优点。”
“这地方位于中原腹地,地势平缓,交通便利,四通八达,作为一国都城的情况下,对君王维持自己的统治力度非常有帮助。”
“那又怎样,是我还是宁愿选择个安全点的地方,尤其是现在魏国压根也没有多少国土可统治的。”焰灵姬依旧不理解。
古寻撇了撇嘴,“如果说现在的话,我觉得大概是魏国根本没钱迁移都城了……”
韩赵魏这三晋之国,虽然军力差距甚大,但是就财政这一项而言,估计是相去不远了。
用曹先生的话来说,就是外面的架子虽未甚倒,内囊却也尽上来了……
“……”焰灵姬顿时沉默了,嘴角微微有些抽动,想笑,但还是出于尊重忍住了。
合着到最后,还是落到这么现实的原因上了吗?
不过倒是意外的可以理解,毕竟魏国连城墙都好久没修缮了,明明上面都能看见很多显著夺目的伤痕。
“好吧,咱们还是进城吧。”
谷/span沉默了片刻,二人继续若无其事的朝城中进发。
大梁之行,古寻也没打算久留,随便逛两天就结束。
魏王增虽然年迈,但算不上昏聩,朝局相对稳定的多,也没有特别出名的权臣弄国,唯一引得百姓颇有微词的就是魏国太子假,痴迷养狗这件事。
不过在他继承王位之前,这件事的危害性不算大,也很难波及到旁人。
总体而言,没什么乐子可找。
这里也没有古寻的熟……说起来貌似有几个,披甲门的人……
古寻当初打断了包括披甲门掌门典庆的师妹梅三娘在内的一批披甲门人。
他想着对方应该对他还有的印象,但是这种熟人貌似没什么用。
焰灵姬也是兴致缺缺,看着大梁城内街道的景象,无趣的说道:
“看起来,这里没什么特色啊,感觉和新郑区别不大。”
“当然不大,这里离新郑一共才多远一点距离?差别大猜稀奇呢!”
“唉…好吧~”焰灵姬抑扬顿挫的拉了个长音表示无奈,人在马车厢内朝榻上一倒,然后突然又来了兴致一般,猛的挺直腰起来,语气兴奋的对外面的古寻建议道:
“那不如我们直接拐回新郑看看吧?”
既然差不多,大梁也没什么特别的乐子,那不如回熟悉的地方,找熟悉的小伙伴耍耍了。
这是焰灵姬的朴素思想。
驾车的古寻对这个提议没有考虑太久,一口回绝了。
“不回,没必要。”
“没必要?什么意思?”焰灵姬一撩马车帘,探头向外问道。
“字面意思。”古寻挑了挑眉,如此回道,“没必要这个时候回去一趟,意义不大。”
虽然他不知道韩非入秦的具体时间,但是想来不会太远了,嬴政对韩非可谓是朝思暮想,一定会尽快对韩国施压,逼迫其交出韩非。
不过古寻的话并没有起到任何解释的作用,焰灵姬还是不懂。
古寻没有详细解释,只是敷衍道,“日后你就明白了。”
焰灵姬凝眉盯着古寻的后脑勺好一会儿,最终还是选择了接受这个敷衍说辞,等待以后。
接着二人就习以为常的开始寻找合适的落脚客栈。
同一时间,大梁城中,披甲门驻地之内,身材高大魁梧,宛如巨人一般的披甲门掌门,号称‘铜头铁臂,百战无伤‘的典庆,也从门下弟子口中得到了古寻二人已然入城的消息。
而他的旁边,赫然站着他线条优美,衣着大胆的师妹梅三娘。
“他们已经到了!?”梅三娘的脾气比她沉默寡言的师兄要急躁的多,听到消息当即就是一声呼喝,稍显粗而高亢的声音陡然炸响在宽大的厅堂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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