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仪殿内,气氛祥和。
“陛下,魇魔殿逃脱剑南了?”李君肃有些讶异。
“算是,但不完全是,当年傲世榜的疫令殿主,排名二十的老鬼,掌疫行者,泉盼波,跑出来了。”皇帝表情有些玩味。
“他出来的目的现在还没明确,不过正好看看,他想干什么。”
皇帝靠回座位上,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魇魔殿现在哪怕想掀起什么风浪,都没那个可能了。
六魔门,其中天魔宫白莲教已经投诚皇朝,血饮门圣火教被灭,欢喜庙一帮纯废物,说他们魔教都是侮辱魔教。
现在魔教就剩魇魔殿这一根独苗苦苦支撑了,皇帝这次让魇魔殿的殿主跑出来,也是为了看看,魇魔殿想搞什么花样。
李君肃听完皇帝的想法,点了点头,皇朝现在的目标是外邦,少林跟剑宗都蛰伏下去了。
魇魔殿想要掀起太大的风浪,基本不可能。
剑王城两位武尊够不够威风?
说句不好听的,剑王城要是跑西域去,直接能把密宗打得认爹。
但在目前的大乾,剑王城还真就没那个威风的资格。
别说皇朝或者道佛二门,单单就剑宗内部,剑王城就被剑宿山稳压一头。
剑王城现在的影响力,还不如大武那会,起码那会,剑王城是真可以呼风唤雨的。
“哈哈,多亏有你这种肱股之臣啊。”
“想当年,几大魔教魔焰滔天,剑宗派头十足,佛门如日中天,再看看现在”
皇帝很明显也是有些感慨,看着殿外的骄阳,带着一丝恍惚开口。
李君肃也是恍惚了一下,当年聚义楼都敢在岭南雕龙成楼,现在,连少林都安静下去了。
“青山剑派的周冷禅闭了死关,一旦他成了,剑王城两位武尊,青山剑派两位武尊,少林两位武尊。”
“危险还是有的,还是要多注意一下。”皇帝很明显只是感慨一下,对江湖各派的重视程度还是有的。
“大势不可挡,但总有人想要螳臂当车。”皇帝摇了摇头,对于这几个刺头有些不满。
“武尊也有自己的武道。”李君肃倒是理解这几个门派。
少林就不说了,南北朝之时,全天下都有少林的佛寺坐落。
当时的各路英杰,哪怕石扈这种类人生物,对少林那都是礼遇有加,将其奉为座上宾。
剑王城的何违本来就是篡位上台的,这种人想让他老实,怎么可能。
就像有人老觉得自己能收服温侯一样,纯纯痴人说梦。
青山剑派传承在那,青凡当年甚至动过举旗称帝的心思,后面是皇帝横扫天下的动作太快了,让青凡死心了。
这几个门派跟落花剑宗或者剑宿山这种没有称霸之心的势力,都不是一个路子的。
剑宿山秉承的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落花剑宗更是偏安一隅,藏剑阁也对什么称霸没兴趣。
道门本身就对权力兴趣不大,他们只想修炼成仙。
“你说得对,不过既然做好了选择,那也要有承担代价的准备。”
皇帝听完李君肃的分析,点了点头,而后伸了个懒腰,随意说着。
二人交谈之间,魏徵走了进来。
“陛下,监察御史马州在巡视天下期间,食了鸡肉,犯法了。”魏徵一开口,就不留一点情面。
皇帝最讨厌人铺张浪费,奢靡无度,因此不管是谁担任这监察御史,巡视天下之时,不可吃肉饮酒。
李君肃坐在一旁,立马想起了这事。
“接下来,这鸡肉就得不是肉了。”李君肃内心轻笑道。
皇帝对于一些小事,那是十分双标的。
马州能干事,是个好官,那鸡肉≠肉。
只要不是贪赃枉法,皇帝都能大度一下。
“嗯我确实命令过监察御史巡视天下期间不许吃肉,但没说过不能吃鸡肉啊。”
果然,皇帝一开口就是装傻充愣的极致。
魏徵也愣了一下,他脑子此时在想,鸡肉不是肉吗?
虽然大乾明面上确实只认牛羊这类家畜为肉,但皇帝这是把自己当傻子耍呢?
“陛下,鸡肉不算肉吗?”魏徵回过神,少见的被皇帝气笑了。
平时都是他气笑皇帝,今天被这么一气,还有点新奇。
“君肃,你说这鸡肉,到底算不算肉?”皇帝转移视线,看向了李君肃。
“陛下,我觉得鸡肉不算肉。”李君肃把照寒放在了桌案上,表情认真。
马州也是个能人,而且十分念恩,自己弥留之际,把奏章全部焚烧,怕的就是有人用他的奏章,来攻击皇帝。
而且马州也不屑用君主的过失,来证明自己的能力。
忠诚,而且能干,这种人在大乾一朝比比皆是,这就导致了在大乾一朝,忠诚甚至不算加分项,有大功绩,才能青史留名。
魏徵看着照寒这把威严的长刀,眼角一抽。
“你看,君肃都说了,鸡肉不算肉,这种小事没必要拿来念叨。”
皇帝大笑起来,而后假模假样的劝导起魏徵来。
魏徵看着皇帝的脸,硬了,拳头硬了。
魏徵握紧拳头,看着皇帝,深呼吸了一下。
“陛下,还有要事在身,告辞。”
魏徵还没开口,李君肃就起身告辞了。
魏徵现在上头了,自己还是不要卷入这场风波为好。
“陛下,你好大的威风”
“君肃,你有什么要事?我才是有要事相商啊!”
果然,李君肃一走出大殿,魏徵的讽刺声与皇帝的挽留声就同时响起了。
李君肃假装听不到,脚步加快,连忙走出皇宫。
午后的暖阳照在宫门,李君肃来到宫门外,就看到了白星灵抱着兕子的身影。
“回来了?”白星灵看到来人,连忙招手。
“哥哥!”兕子扑到李君肃的怀里,给他撞了一个踉跄。
“这小丫头的天生武体是真的离谱。”白星灵看着李君肃惊讶的样子,笑了起来。
天生武体,按照俗话来说就是天生神力,这还只是基础,恐怖的力量,惊人的根骨,近乎无限的气血。
这就是天生武体,兕子天生就是学武的料子。
“哥哥!教我!”兕子在李君肃怀里仰起脸,笑嘻嘻的。
“好,教你。”李君肃捏了一下兕子软嘟嘟的脸颊,轻笑道。
兕子在李君肃怀里蹭了蹭,满意的眯起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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