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老弟你这话说的,你拉来的东西我还信不过?”
刘辛耕哈哈一笑,说道。
随后伸手从驴车上抓了一把花生。
搓了搓上边的干泥,剥开壳尝了尝。
花生入口,刚嚼了没两下,刘辛耕就瞪圆了眼,有点吃惊。
跟着忍不住又剥开两个花生,扔到嘴里。
陈凌见状笑了起来,“这花生咋样啊,刘老板?”
“好,非常好。”
“比上次的还好吃。”
“富贵老弟啊,老刘我前几年被人坑过,一般不跟人兜实底,更甭提主动抬价,今天破例了。”
“实在是你这大棚花生是真好啊。”
“我再给你涨一毛钱,我全要了,以后有花生你就往我这儿拉。”
“成不?”
刘辛耕伸出一根手指头,表情认真严肃的说道。
陈凌却摇摇头,“我这花生起码比普通花生要好上三分,所以最低要比市价多卖三毛钱!”
“刘老板一块钱就想包圆,那不成。”
“最低一块一,以后你要多少我有多少,刘老板你觉得怎么样?”
刘辛耕一听,眉头就皱了起来,似乎是有些为难。
“一块一啊,这价有点太高了……”
实际上,陈凌的花生出油量他已经试验出来了。
确实比一般花生要好。
但也不会太令人惊讶。
不过比起出油量,更重要的是,陈凌的花生榨出来的油的味道。
比普通花生香多了。
今天早上,他们一家就是用这油炒的菜。
好家伙,那香的……
就别说菜了,盘子里的油汤都用馒头蘸了个精光。
这也是他尝过陈凌今天的花生之后,痛痛快快肯给涨到每斤一块钱的原因。
毕竟昨天的花生榨油都那么香了,今天的口感更好,那榨出来的油,该有多香呢?
“富贵老弟啊,花生的差价有多小你也知道。”
“9毛钱一斤都少有,我给你涨到一块钱一斤,这样的价格,京城和明珠都少有,你还要我怎么给你涨……”
“你瞧瞧,哥哥我这小家小业的,实在涨不动了。”
刘辛耕摊了摊手,很是为难。
“真就涨不动了?”
陈凌似笑非笑,心里一点都不信。
“嗯……”
刘辛耕稍微沉吟了一下,“也不是涨不动,每斤一块钱我都没啥钱赚了。”
“你要每斤一块一,我还得往里边贴钱。”
“除非富贵老弟,你以后只把花生供给我这一家。”
“我就冲你这花生的质量,再给你涨一毛钱,搏一把。”
陈凌摇摇头:“只供给你一家肯定是不行的……”
搞买断陈凌哪里会答应。
“不过,我可以向你保证,一年四季,随时供应,要多少有多少。”
“这个保证怎么样?”
刘辛耕闻言挺惊讶的:“一年四季,随时供应?还要多少有多少?”
陈凌点头,“嗯,一年四季,要多少有多少。”
“我一个种大棚的,还能骗你不成?”
刘辛耕看了陈凌一眼,又伸手插进了驴车上的花生里边,用力往内部探了进去,从里面掏出来一把花生。
剥开壳又尝了尝。
半晌后,他一咬牙:“行,一块一就一块一。”
“就冲这花生的质量,还有老弟你一句要多少有多少,哥哥我也搏一把。”
陈凌听到这话,露出了笑容。
“好,刘老板这次要多少斤?”
刘辛耕思索了一下,道:“最近要花生油的还不少,先留它三千斤吧。”
“行,那咱们先把这一车卸了,我再给你去拉。”
陈凌点点头。
三千斤正好够,再多目前就没有了。
还得回去再种。
……
下午一点。
陈凌给刘辛耕送完了五驴车花生。
三千斤花生完成交易,三千三百块钱到手。
洞天里还有从刘辛耕家买的两坛子羊奶。
还有两壶刘辛耕给的用昨天那车花生榨的油。
把东西在驴车上放好,陈凌坐上去,一扬鞭子。
“走了驴儿,吃饭去。”
本来中午刘辛耕留饭来着,但他家临时来了客人,看样子是有事。
陈凌也就不多待了,自己到县城找地儿吃饭也是一样。
于是,中午陈凌就找了家不错的馆子,点了条熏鱼,几样小菜,还有两瓶啤酒。
有酒有菜,让腹中饥饿的陈凌吃得非常满足惬意。
待到酒足饭饱后,陈凌见下午的天气果然够暖和,就找了个商店,买了个鱼竿,准备去县城南边的河滩钓鱼去。
“这个年代的东西,质量就是够硬啊。”
陈凌摸了摸鱼竿,赞叹道。
他买的这根鱼竿花了四十块钱呢,黑色的杆子,又粗又重,上面刻着“大鬼”两个字。
也不知道是牌子名,还是啥,他也没有问老板,就试了试拿着挺顺手,便选了这个。
“哟,富贵,你这几天不见,咋还赶起驴车来了?”
陈凌正一边赶着驴车一边把玩鱼竿的时候,突然有人喊他,同时还伴随着摩托车发动机的声音传来。
陈凌抬头一看,就见一个三十岁左右,穿着浅黄色皮夹克的男子,弯眉细眼,留着小寸头,骑在一辆嘉陵摩托车上。
看到他之后,就把摩托车停在他不远处的道旁,眯着眼睛冲他笑着。
“哟,是二柱啊?你这干啥去?”
陈凌愣了一下,而后也露出了笑容,认出了眼前的人。
眼前的寸头青年就是陈二柱,由于每个月也不回几次陈王庄,他穿越过来后还是第一次见到正主。
跟陈二柱打了个招呼后,陈凌注意到,陈二柱摩托车后座还载着一个女人,浓妆艳抹,烫的长卷发,穿了一件红色的开领毛衣,紧紧抱着他的腰。
见陈凌眼神看过来,这女人还冲他暧昧的眨了眨眼。
“小富贵,几天不见,咋还俊了不少嘛。”
陈凌这才想起来,这位也是熟人。
是陈二柱的相好,在县城开着货运公司,是个女富婆。
叫孙艳红,人都叫红姐。
根据以前那个陈凌的记忆,这个红姐有个哥哥不得了,是县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
也是陈二柱的靠山之一。
当年从监狱出来后,陈二柱也是凭借这个关系,进了采沙场,这些年但也算混的风生水起。
“红姐几天不见,也越发漂亮了。”
陈凌违心的笑着。
心里暗骂格老子的,这老女人一把年纪了还这么爱撩汉,真够恶心人的。
孙艳红哪知陈凌在腹诽她,听了他的话非常受用,还向他抛了个媚眼。
“小富贵真会说话。”
陈二柱也跟着哈哈大笑,然后有点炫耀的意味道:“我带红姐参加一个舞会去,你这咋赶上驴车了?”
“我没看错的话,是五叔家的吧?”
陈凌点点头,就说借驴车来县城拉点东西。
“嘿,富贵你小子不地道,来城里拉东西,还用啥驴车……”
“找哥哥给你安排啊,红姐那边随便一辆车,不比你这驴车强?”
陈二柱高声嚷嚷道,跟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傍富婆似的。
陈凌笑着客气了两句,说就是办点小事,没必要麻烦红姐之类的云云。
陈二柱佯装不悦的怪他见外,然后就说道:“诶,对了,富贵,我那大棚过两天就开始盖了。”
“你在家闲着也是闲着,过来给我搭把手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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