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王聚胜和他婆娘险些吵起来,而这边的陈凌和王素素围着桌子吃着香喷喷的晚饭,却显得格外宁静温馨。
晚饭是陈凌下的厨,做的黄瓜炒鸡蛋,溜肉段和糖醋草鱼三个菜。
因为炒菜的油是刘辛耕用新鲜花生榨的油,所以即便是普通猪肉做的溜肉段,吃起来也格外香。
陈凌直接干掉了五个大馒头,王素素剩下的一大半菜也都进了他肚子。
这才刚刚好吃饱。
显然,日月洞天增强他体质的同时,也让他的饭量变大了不少。
这着实把王素素惊得不轻,生怕他撑坏了肚子。
然后陈凌就抓着她的手,让她放在自己肚子上摸了摸。
“咦?一点也不胀呢!”
王素素更惊讶了,陈凌吃了那么多,肚子竟然没撑起来。
啥时候他这么能吃了?
“这有啥好奇怪的?你老公我可是铁血真汉子哩,拳上能站人,臂上能走马,夜御……夜,夜里不睡觉都是小意思。”
“吃多一点不很正常吗?”
陈凌一脸理所当然自我夸赞道。
王素素渐渐习惯他搞怪,只是被一句“老公”搞得双颊泛红,匆忙站起身,横了他一眼道:“我去洗碗了,你别忘了把五叔家的驴喂一下。”
陈凌应了一声,盯着王素素的背影嘿嘿一笑。
其实不只是他饭量变大了,王素素也一样,因为洞天的溪水和产物做得饭,也在不断改善她的体质。
只是她的变化没有陈凌身上的变化大,就显得不太明显罢了。
陈凌喂好驴,又把鸡喂了一下。
自然还是用糠麸和玉米面,拌着切碎的花生藤蔓喂的,让这些鸡吃得那叫一个欢实。
回到屋里,王素素烧了一盆热水,正在洗头发。
等陈凌进了屋,上好门后,她才把身上的衣服换下来,换好热水,开始用热毛巾擦洗身子。
“这几天也不知道怎么了,老是出汗,昨儿晚上才洗的澡,今天就又浑身黏糊糊的,难受极了。”
陈凌笑了笑:“可能是天暖了吧,你也该把棉衣换下来了。”
王素素听了就扭过身子,冲他嗔怪的道:“阿凌你又忘了,我这几天不是身子不舒服嘛。”
“哦,对。”
“瞧我这记性,把这事儿忘了。”
陈凌拍了拍额头,旋即被眼前的洁白晃得有些眼晕,心中忍不住的有些激荡起来,就走过去道:“来素素,我帮你擦一擦背。”
……
次日,清晨下起了雨。
初时细雨蒙蒙,随后越下越大,陈凌索性就没急着起床。
不仅他自己不起床,还抱着王素素也不让她起来。
“再睡会儿吧,这样的天气,就适合睡懒觉。”
“睡吧,待会起来我做饭。”
说完又把王素素往怀里紧了紧。
王素素轻轻笑叹一声,闭上眼埋进陈凌怀里,由着他的意思,陪他继续睡。
陈凌没说错,这样的天气确实很适合睡懒觉。
躺在暖和的被窝里,听着屋外淅淅沥沥的雨声,整个人的身心都不禁放松了下来。
这简直是一种享受。
雨断断续续下了两天,陈凌也安逸的在家里窝了两天。
马上隔天就是春分了,这开年来的第一场春雨才算终于停下来。
天空放晴,万里无云,碧蓝的天空澄澈如洗,清爽的春风吹拂而过,使人的心胸也变得开阔起来。
陈凌在院子里劈柴生火,准备做午饭,突然发现南墙下冒出一株株小草,桃树、梨树还有院外的香椿树也都长出了嫩芽。
甚至王素素种的一盆海棠,都鼓起了一个个花苞,不久就要盛放。
“春天来了,万物复苏啊!”
陈凌感慨一声,然后起锅烧油,开始做饭。
今天的晌午饭是杂鱼锅子。
其实前两天下雨的时候已经做过一次了,毕竟吃杂鱼锅子,遇到下雨,吃得才最是痛快。
王素素吃了一次就喜欢上了。
今天还想吃,陈凌就给她做。
鱼用的是洞天里的鱼,一指多长,用来做杂鱼锅子正好,鲜嫩可口,唇齿留香。
从县城回来那天,陈凌就在水桶里放了一些鱼,有大有小,扔在后院和驴车放在一起。
王素素也没察觉到什么不对。
木柴烧火做饭非常快,不一会儿就香味弥漫出来。
王素素在院子里晾好衣服,走过来深深地吸了口气:“好香啊,阿凌!”
“快好了没有?”
陈凌无奈笑笑:“再等等,才刚盖上锅盖没一会儿,饼子还是半生的。”
杂鱼锅子的锅边贴着白面饼子,吸足了汤汁后,王素素已经吃过一次,知道味道。
现在听陈凌一说,她已经迫不及待想吃了。
这时候,院门外秦冬梅正在拿长柄剪刀剪香椿树上的嫩芽,能清楚的闻到陈凌家院子里飘出来的香味。
“娘,里面在做什么,好香啊!”
一个小姑娘抓着秦冬梅的衣角,忍不住咽口水。
秦冬梅脸色顿时就冷了下来,心里有股无名火在烧。
“香啥子香,丢人现眼的东西,还不滚回家去!”
说完提着小姑娘的衣领子就往家走,一边走一边咒骂。
“生儿子没屁眼的龟儿子,一天天的大鱼大肉,比城里人吃的都好,咋不吃死你。”
“家里没钱烧包成这样,到时候西北风都没得喝……”
听到咒骂声,脸色苍白的秦秋梅急忙从房间出来,“怎么了冬梅?你这又跟谁生气呢?”
“呜呜呜,姨妈……”
小姑娘一见到秦秋梅,立马小嘴一瘪,委屈的大声哭起来。
“哭,丢人现眼的东西你还有脸哭,你把你娘的脸都丢尽了!”
秦冬梅越说越气,咬着牙在闺女屁股上打了几巴掌。
“你疯了吗冬梅,双双招你惹你了,你拿她撒什么气!”
秦秋梅吓坏了,一把推开妹妹,把小侄女抱进怀里。
“双双不哭,你娘疯了,咱不理你娘……”
结果秦秋梅越哄,小姑娘哭得越凶,小姑娘越是哭,秦冬梅就骂得越狠。
小孩子哭声,夹杂着咒骂,连陈凌小两口都能隔着院子听到。
陈凌听得一头雾水,觉得对面的那个婆娘真是莫名其妙。
老子没招她没惹她,她又发的哪门子疯?
一天天害了大病似的。
“哗!”
正想着,对面一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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