缑修吾才老实地不说话。庭妩道:“缑修吾,你老实说,这盐业生意是你的吗?”缑修吾取下馒头:“这回你让我说的。”庭妩点点头。缑修吾一笑:“庭妩,这回你可是认错了。这盐业牢牢在原国皇室手中,暴利。我倒是想,现在还沾上手。”缑修吾生怕庭妩不让他说话,转头看着林梢说:“梢儿姑娘,是吗?多吃点,看比金弥还瘦。可怜见的。”
庭妩一笑道:“二皇子,收起你那狗眼,否则我也给它堵上。”缑修吾道:“好好好,我不看她,只看你,美人。”墨宁脸黑了,一粒花生米直接被弹入缑修吾喉咙里。缑修吾目瞪口呆,花生米直空落进了食道。宁庭忍不住呵呵地笑了。
缑修吾看着墨宁的寒脸,站起来说:“哪里冒出来的死鬼,真是看着心烦。”说完,赶紧跑:“庭妩,马车留给你,别累着。”庭妩道:“好,二皇子,好走,不送。”梢儿道:“二皇子?”庭妩道:“狐都草原的二皇子。”林梢脸色都白了:“匈奴,穷凶极恶之人,他来南郡做什么?”庭妩道:“黄鼠狼给鸡拜年。离他远点。”
吃完,宁庭、金弥、那只小奶狗一起坐在马车上。三个大人走着路回到了伤兵营中。大堆新采的药堆在营中。庭妩着:“梢儿,来,告诉你认草药,分类,然后洗净,熬药。”林梢学得很快,手脚利索,宁庭跑来跑去帮忙。
宁无和宁畏过。宁庭看到,欢喊着:“宁无哥哥,宁畏哥哥。”然后跑着去拉宁无的手,才挨着,手马上缩了回来,定在那里,看着宁无道:“宁无哥哥,还疼吗?”宁无道:“哥哥皮厚,不疼了。”宁庭道:“皮厚就不疼吗?”
庭妩道:“宁无,你过来。梢儿,来。”庭妩看着两人,点了点头:“梢儿,军营这些伤员是挡洪水时受的伤,今天处理过伤口,这两天不能沾水。你能好好照顾他们吗?”梢儿点点头。庭妩道:“宁无,梢儿姑娘过几天,我就接走。这几天照顾你们的饮食起居,把她安排你的营帐旁,照看着点。”
宁无看着林梢有点脸红,说道:“我,我没照顾过女孩。”宁畏道:“这不一回生,二回熟嘛,迟早的。将军的意思。”庭妩道:“别多想,就看你们受了伤,不方便洗衣、做饭、煎药。”宁无倒不好意思了:“多谢姑娘好意,我会的。”庭妩笑了笑。
天已经黑了下来,墨宁道:“回去,宁庭要早点睡。”庭妩道:“好。”坐在马上,宁庭抱着小奶狗说:“娘亲,给小奶狗起个名字。”庭妩道:“你想取什么名字。”宁庭道:“金弥是老大,那就金二吧。”庭妩忍俊不禁:“好名字。”墨宁驾着马车一脸笑意。
竹院的灯光暗下来,静悄悄的。庭妩在走廊上擦着头发,墨宁拿起毛巾擦干、梳理好头发,给庭妩捏着肩膀:“累坏了吧。”庭妩道:“是有些累,但心里挺高兴的。”墨宁:“嗯。明天,我要去一趟盐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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