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秋妍见此人一脸无耻淫邪的笑容,心里十分反胃,再也不想与他多讲了,冷声道:“跟你这种无耻之人再多说一句话,就是浪费时辰,你速速离去吧这里不欢迎你!”
“哟这么快就要赶我走么?今夜我来便是要你一个确切的答复,这门亲事,你到底愿不愿意”那人淫笑着看着吕秋妍道。
“做梦!我说得很清楚,吕秋妍嫁谁也不会嫁你的!”吕秋妍冷声斥道。
“很好很好!你可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啊那你就等着这天门关再多几宗案子吧只是,你可要明白,不是我要她们死,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那人半威胁半不屑的说道。
“你你若是再敢祸害良家女娘,我便将你的罪行公之于众!”吕秋妍怒道。
“什么娘子你说什么?将为夫的罪行公之于众你好残忍啊为夫是因为得不到你这一切都是你逼的谁让你这么让为夫如此疯狂而着迷呢!”那人的声音轻佻、阴柔带着不屑道。
“你够了!你做的恶事,为何要算在我的头上!你拿这些事逼我就范,就不怕天日昭昭么?”吕秋妍斥道。
“天日昭昭?谁啊?谁能管我?谁来惩罚我?大晋律法,还是我的岳父老泰山,你的好爹爹呀?哈哈哈吕邝他不是不清楚我做了什么,可是他为了能证阴阳大道,能得到阴阳真经,可是一心促成你我之间的婚事的”那人狂笑道。
“你”
吕秋妍说不出话来,想起自己的父亲根本不在乎自己的感受,一心要自己嫁给这个畜生,不由得肝肠寸断,泪如雨下。
帐后的浮沉子听着这两人的对话,已经将其中的隐情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心中顿时恼将起来。
好啊,好啊,原来你就是那为祸天门关的采花大盗,竟然为了逼迫吕秋妍嫁给你,而去祸害别人家的女娘,真的是丧尽天良,变态到令人发指!
原以为你生的一副好皮囊,没成想只是空有皮囊的畜生!
更让道爷不能忍的是,你做了这些丑事,还要道爷替你莫名背锅,差一差脑袋就要混丢了!道爷要跟你算总账!
想到这里,浮沉子脑子一热,就想冲将出去。
可他蓦地想起吕秋妍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自己躲好了别出来,又想到自己的身份和眼前这人的身份,一旦自己出去,怕是自己以后的计划都将化为乌有。
罢了,道爷再忍一忍吧!
只是忍者乌龟实在太难当了,浮沉子心里都要气炸了。
“哎呦呦娘子怎么哭了实在是让我好生心疼啊是不是怪我只跟那些女娘风流快活,冷落了你啊罢了,罢了只要你今夜从了为夫,为夫答应你,这天下就是再好的女娘,为夫看都不看一眼,好不好!”
那人说着,忽地淫笑不止,朝着吕秋妍扑来。
吕秋妍花容失色,拼命地朝一旁一闪,那人扑了个空,却也不恼,淫笑道:“你早晚都是我的人今晚你从了我这门婚事也就能定下了,那天门关的所有女娘也都能安全了,两全其美这有多好你怎么躲闪呢,是不是害羞呢?”
吕秋妍声音颤抖,脸色苍白道:“你你不要乱来你再如此非礼,我可要喊人了!”
“这逍遥快活的事情,都要有第一次娘子这其中的美妙你是不知道,今夜过后,你放心你绝对会主动迎合我的娘子,你就别推辞了!”
那人又是一阵淫笑,再次扑向吕秋妍。
吕秋妍左躲右闪,那人左扑右扑,看这架势,今日不达目的,他是不会停手了。
两个人在房中一阵折腾,桌子也被推倒,上面的茶壶茶卮摔得满地乱滚。
吕秋妍终于是没有力气躲闪,被那人逼到榻边,此时她又怕又怒,身体一软,倒在榻上,那人淫笑着将吕秋妍压在身下,就要上下其手,欲行不轨。
吕秋妍整个人已经绝望了,她拼命扭动身体,拼命挣扎,可是这反而激起了此人的兽性,如今这人已经跟禽兽毫无区别了。
吕秋妍忽的一用力,将藏在后腰的剪刀拽了出来,死死地抵在自己的雪颈之上,颤声道:“你你再若强行无礼,吕秋妍就自戕于此!”
“哎呦”那人哼了一声,“没想到,你真就是个刚烈的女娘啊不过一把剪刀,你就能逼退我?劳资看上的女人,还没有一个收拾不了的!”
再看此人也不怎么作势,右手如电一般朝着吕秋妍肩膀一点。
吕秋妍只觉浑身一阵酥麻,半点力气也没有了,连动都成了奢望。
手上的剪刀,也刹那间滑落在地。
她想出声呼救,却发现自己连出声都做不到了。
只得无声哭泣,泪水扑簌簌地落下。
“唉我是懂得怜香惜玉的从来都不喜欢用强的可是没办法啊我不这样做,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娘子香消玉殒吧只能将你的穴道点住了”那人真就一脸遗憾的神情,装模作样地摇摇头。
忽地看向吕秋妍的眼神淫光四射,呼吸急促道:“娘子为夫这就与你覆雨翻云,成其美事你放心,为夫怜香惜玉,定然不会弄疼你的!”
说着,朝着吕秋妍的身上便扑。
事到如今,吕秋妍已经绝望了,只得一闭眼,等待厄运降临。
便在这时,榻后帐帘传来一声怒斥道:“呸!小白脸没有好心眼!姓丁的!丁白!枉你还是阴阳教的右护法,地位也尊崇,竟不想干出如此无耻不堪之事,道爷忍不了了,今日让道爷撞破,道爷必取你狗命!”
紧接着一道残影,来转到那人身后,手中拂尘以上示下,朝着那人的头颅狠狠砸去。
那人正要施暴,忽听身后恶风不善,更有人骂他,这才发觉房中还有人,可是转身已然来不及了,只得放弃身下的吕秋妍,朝着左侧一闪。
浮沉子一拂尘砸空,赶紧上前一步,挡在吕秋妍的身前,全力戒备。
原来这个逼迫吕秋妍的男人,不是旁人,正是阴阳教的右护法——丁白!
那守将吕邝沉迷阴阳教,笃信阴阳教义,丁白有此奉蒙肇之令,前来守将府给吕邝送所谓的道经,恰巧碰到了吕府小姐吕秋妍。
一眼看去,惊为天人,对这吕小姐是魂牵梦绕,一心想要得到她,这才亲自向吕邝提亲。
吕邝为了交好丁白,也为了巴结阴阳教,自然满口应承。只是吕秋妍知道这阴阳教没有一个好东西,誓死不从。
一时之间陷入了僵局。
只是那丁白平素跟蒙肇也是拉扯不清,更自甘堕落,充当蒙肇的面首,此事是你断然不能让蒙肇知晓的,否则丁白自身也难保。
所以丁白便依仗自己在阴阳教的尊贵身份,逼迫吕秋妍日紧。
吕秋妍因此陷入巨大的恐慌和痛苦中。
但吕秋妍虽为一介女流,但性情刚烈,无论如何也是不从,更是因为此事与父亲吕邝争吵数次,可是,吕邝为了自己所谓的证道,宁愿让自己的女儿陷入魔掌而不悔改。
丁白多次逼迫,却一直不曾得手。
今夜吃了些许黄汤,仗着醉酒,欲行不轨。
没成想,却碰到了浮沉子!
丁白见浮沉子突然出现,先是一惊,毕竟做贼心虚,他也害怕浮沉子向蒙肇揭发自己的丑事,心中倒是先有了惧意。
但他还是冷冷道:“原来是你!牛鼻子你为何会在这里,坏本护法的好事!”
“呸了个呸的的!丁白,道爷今日不来,还不知道你是这么个畜生玩意儿,今日道爷就替天行道,除了你这个孽障!”浮沉子骂道。
那丁白闻言,却忽的不怕了,冷笑道:“浮沉子本护法干什么,还用不着你来管吧!你不过我教一个闲差,也敢来管我!赶紧滚蛋否则劳资要你的命!”
浮沉子冷笑道:“丁白,就凭你?还想要道爷的命!我来问你,这天门关近期女娘失踪的多起案子,是不是你做下的!你为了吕秋妍能屈服于你,不惜祸害良家女子,以此相逼,丁白,如此禽兽不如的事情,你也做得出来,真是丧尽天良!道爷今日就替天行道,除了你这淫魔!”
“那便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丁白怒道,再看他化作一道白芒,朝窗户直撞而去。
“咔嚓——”一声撞破了窗户,飞身跳下闺楼,抬头大喝道:“牛鼻子,浮沉子,敢不敢出来与我决一死战!”
“道爷岂能怕了你!”
浮沉子便也想纵身跳下窗户,忽的想起,榻上还被点穴的吕秋妍,这才赶紧伸出手指,“啪啪——”两声替吕秋妍解了穴道。
然后一转身便要从窗户跃下。
“浮沉子你能打得过他么,若因为我吕秋妍,坏了你的性命吕秋妍百死莫赎!”吕秋妍看着浮沉子,一脸担心道。
浮沉子一震,转头看向吕秋妍。
却见她发髻因为挣扎,早已散乱无比,整个人楚楚可怜。
那碧玉发簪也掉在了地上。
浮沉子弯腰将碧玉发簪捡起,递到吕秋妍的掌心,忽地展颜一笑道:“吕秋妍你放心吧,你的事情,我浮沉子管定了,一切有我,好好活着!咱们回头再见!”
言罢,浮沉子再不耽搁,一道流光冲出窗外。
吕秋妍踉踉跄跄的来到窗前,却见一白色一玄色身影,一前一后,你追我赶,快似闪电,朝着东方而去。
“浮沉子”吕秋妍泪如雨下,喃喃地唤了一声,将那枚浮沉子为她捡起来的碧玉发簪,紧紧地抱在怀中。
且说丁白和浮沉子身化两道流光,疾风闪电一般穿宅过院,朝着天门关东郊而去。
两个人若论功夫,浮沉子的确不如丁白,但论轻功,却是不差上下。
丁白极速前面跑着,浮沉子拼命地在后面紧追不舍。两人始终保持着四五丈的距离。
浮沉子便追便骂道:“丁白!兔崽子道爷看你往哪跑!今日上天道爷追到凌霄殿,入地道爷追到奈何桥!不整死你道爷决不罢休!”
那丁白也是惊慌,生怕自己丑行败露,蒙肇怪罪,想要摆脱浮沉子,可是两人这番追跑了不知多久,丁白渐渐的心中怯意消了几分,脑袋也凉快不少,暗暗盘算,这样我跑他追的,真回了阴阳教,惊动了教主,还是麻烦。
这浮沉子是个大麻烦,不能让他有命回到阴阳教,必须现在解决了他!
劳资怕他作甚,劳资的功夫境界可比他高!
想到这里,他忽地停身站住,转身冷冷地盯着浮沉子。
浮沉子埋头追赶,嘴里还不停地骂道:“道爷跟你没完让你尝尝冤魂缠腿的滋味!”
他抬头间,却正看见不远那丁白正狞笑着看着自己,一脸的杀气。
慌的浮沉子赶紧停下身形,饶是如此还是往前跄了几步,差点一头撞到丁白。
浮沉子这一路追赶,早就累得呼呼直喘,见丁白停下,这才叉着腰,一边喘气一边骂道:“王八犊子跑啊,你怎么不跑了呢!”
丁白心中盘算,毕竟浮沉子的后台是两仙坞策慈,算了,能跟他说通此事,他不宣扬,不闹翻还是好的。
打定主意,丁白皮笑肉不笑道:“浮沉子劳资在阴阳教没有得罪你吧你想一想,那管道罡可是从来都不正眼看你,可是我丁白从来没有轻视过你吧!”
浮沉子翻翻眼睛,点了点头道:“要这么说,倒也是不过,姓丁的,你做这些事,真是猪狗不如啊今天无论如何,道爷都不能放过你!”
丁白一笑道:“不至于吧,我做什么,并没有妨碍着你吧我掳了那些女娘取乐也好,还是今日吕秋妍之事,跟你没有半毛钱关系,对不对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井水不犯河水,这有多好,你何必多管闲事!”
浮沉子砸吧砸吧滋味,冷笑道:“你这是想跟道爷讲和了?”
丁白淡淡点头,并不否认道:“我是有此意,怎么样,能不能揭过此事,今晚你就当没遇到我,我也没见过你浮沉子,你若真的把今晚之事告诉教主,你私自外出,深夜不回,怕是也不好解释吧怎么样,你若同意我的提议,咱们就此罢手如何?”
浮沉子闻言,装作煞有介事的样子,似乎还考虑了一阵,方斜睨着丁白道:“不是道爷深夜不回阴阳教也不算什么大事以前也常有可是你不一样啊,你小子背着教主偷人教主知道了决计饶不了你,我要是揭过此事,对我不公平啊,道爷吃大亏啊!”
丁白闻言,暗道,有门儿。
“那浮沉子,你划个道儿,你不是想要公平么?那怎么样,你心里才会觉得公平呢?”丁白沉声道。
浮沉子歪着脑袋想了想,忽然想到那个老叫花子可是把自己身上的银钱榨干了,道爷正愁没人报销呢,那就落到这个王八犊子的身上吧。
浮沉子想罢,嘿嘿一笑道:“行!丁白,你也算个敞亮人想要道爷替你隐瞒此事那你总得拿出点诚意来吧总得能打动道爷,对不对,道爷这话说得在理吧!”
丁白暗想,原来这个牛鼻子是个财迷,他既然贪财,这就好办了。
丁白淡淡一笑道:“好说,这门道我自然知道你不就想拿点好处?我给你就是!”
说着,他在怀里摸了一阵,一扬手,朝浮沉子扔去道:“拿去!”
浮沉子接住看去,却见是一锭银子,他在手里掂量了掂量,感觉还挺沉。
“这有多少?”浮沉子一边掂量一边道。
“不少了,十两你满意了吧!”丁白嘁了一声道。
浮沉子心中暗道,这王八犊子还真有钱,一出手就是十两,劳资那不得逮住你狠狠的敲上一笔啊。
浮沉子将那十两银子收了,这才又朝那丁白招招手道:“丁白你行不行啊,就这点诚意?区区十两,就想封住道爷的嘴啊差点意思吧!”
“你!”丁白闻言大怒,刚要大骂。
浮沉子冷笑一声道:“十两这个数目呢,能买道爷不向教主说你掳那些良家女娘的丑事其他的事情,这点碎银子,怕是还不够啊你要是觉得道爷狮子大开口,那连这些你也拿回去,你走你的,道爷继续找教主告状如何?”
“我”丁白脸一阵红一阵白,终于是窝火憋气,哼了一声,又从怀中摸出个小包,从里面又拿出一锭银子,扔给浮沉子道:“这又是十两够了吧!”
浮沉子来者不拒,伸手接了,暗道,这下不仅够本,道爷还有得赚在那老叫花子近前的亏空总算堵上了。
不过道爷可看的清楚,那王八蛋可有个小包,里面全部都是银子,道爷不把那所有的银子捣鼓过来,道爷跟你姓!
浮沉子收了银子,这才点了点头道:“差不多了,差不多了”
丁白这才转怒为喜道:“浮沉子,够意思,那咱们此事揭过以后教里用得着我丁某的,尽管开口!”
说着转身欲走。
“哎!等一下你哪里去?道爷让你走了么?”浮沉子不咸不淡的道。
丁白一阵诧异,眼神一冷,转头看向浮沉子道:“浮沉子莫不是要反悔么?”
浮沉子一摆手道:“那道爷可没说,你方才没有认真听讲道爷说差不多,差不多那不还是差么再扔过来点麻溜的,这事完了之后,我也好回去睡个回笼觉!”
“浮沉子你特么有完没完,二十两还不够,你可真黑!”丁白气得咬牙切齿。
“气什么?气大伤身我说丁白啊,你要觉着道爷黑,那这样,这二十两道爷还你不过道爷这嘴怕是没把门的等道爷回了极乐顶,怕是不仅教主都会知晓此事,连半大老道,小老道这些杂七杂八的人,都得知道你看着办吧”浮沉子摇头晃脑道。
丁白暗骂,劳资碰到你算是倒了血霉了。
可是他着实也没办法,只得又拿出那个小包,正想着再拿出多少合适,浮沉子啧啧道:“啧啧啧说你上道吧,你是真抠,说你不上道吧,你是真不上道你还留着你那聚宝袋子干嘛都扔过来道爷抱你安然无恙!”
“你全都要!”那丁白这话说得咬牙切齿。
“嗨这话说的,丁白,这是你在求道爷道爷也不算财黑,只能算生财有道全都给道爷,道爷也不嫌多这还是看在咱们同在教主手下做事的份上,道爷给你跳楼大甩卖你要肉疼,那拉倒拉倒!再说了,你是教主的心头好,这点银子,也就是你陪教主睡一晚的事对不对啊!”浮沉子嘻嘻哈哈道。
“你”丁白觉得浮沉子的话十分讽刺刺耳,可他也无法辩驳。
只得点了点头,一狠心,将那包整个朝着浮沉子扔去道:“接着可没了啊,多少就剩这么多了!”
浮沉子伸手接了,揣在怀中,这才心满意足点点头道:“行你还算利索”
丁白冷笑道:“那么多银子都给你了,现在咱们两清了吧,我可以走了吧!你可别跟着我,还有莫要忘了咱们的约定啊!”
浮沉子一摆手道:“走罢走罢不过呢,临走之前,道爷有一事不明,想要讨教讨教!”
丁白没工夫跟他扯皮,但想不回答他,自然是不好走的,只得耐着性子道:“浮沉子,有什么想问的,赶紧说!”
浮沉子嬉笑道:“不是道爷是真不懂,可不是喜欢八卦,你看看你,这小白脸长得细皮嫩肉的,这要打扮打扮比小女娘还俊呢,你也是靠着这个深得教主欢心你说你每天洗好菊花,老老实实的给教主暖床,做个面首多好,是教主没办法满足你么?你还出去嚯嚯人家女娘啊?道爷是真不理解,丁白啊,你给道爷解解惑呗”
本文链接:https://www.tailaixsw.com/8_8992/4967342.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