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捕头大脑飞快的思索着事情的发展,和自己的应对之策。很快他打定注意,决定来了欲擒故纵,不动声色,想到这里,他赶忙一回身躺倒床上,把宝剑放在身下压好,假装闭目。只见房门一开,屋外昏暗的光亮透进来,女孩的身影一闪而进。宋捕头眯缝着眼睛偷偷的看着女孩儿,只见女孩把房门带好,轻轻的来到桌子跟前,随手把蜡烛点着,顿时屋子里亮堂起来。接着女孩坐在桌子边,对着桌子上的镜子,开始梳头。宋捕头知道,女孩一定是透过镜子观察着自己,便依然佯作不知,继续闭着眼睛。
女孩大概见他没有反应,按耐不住,便转过身来到床前,假装惊讶,说道:“呀!你是谁?怎么在我的屋子里?”宋捕头见女孩矜持不住,冷笑了一下,起身坐起,说道:“你们遇到猎物,第一句话都是这么说么?”
女子一愣说道:“侠客哥哥,您什么意思呀?奴家说错了么?难道是我走错了?”宋捕头说:“行了!别装相了!我刚才在门口观察你们姐妹多时了!你的大姐姐进了军官的屋子,还有一个姐姐进了绿林人的屋子。你们是不是进了别人的屋子,都假装说别人走错了屋,然后你们好借机会搭讪,最后以色利诱来行骗呢?”
女孩玲珑剔透,一点没有害怕说:“侠客哥哥,看你说的,就算是奴家自己走错了,你也不用吓我呀,那我回去就是。”说着转身就想走,宋捕头说:“哈哈,眼看被别人识别,就想逃走,难道不再骗点什么,空手而回么?”
不想女孩听了反而回身来到宋捕头的面前说:“我就说么,侠客哥哥,您舍不得奴家走的。”她刚想继续说什么,宋捕头拦住她的话问道:“说吧,你们想要什么,谋财还是害命,这几天失踪的人是不是你们做的?”
女孩一愣,不过马上恢复,说:“侠客哥哥,你不要误会奴家,人家什么也不想要,这些身外之物对我们一点用也没有,奴家就想要你的精华。”说着胸前握着的双手一松,肩头的衣服立刻滑落一半,露出香肩。宋捕头一见,怕女孩使用诡计,刷的拔出宝剑,一道霹雳,宝剑抵到女子的脖颈旁边说道:“把衣服穿上,不准耍花招,回答我的话,你们是只劫财,还是又害命,还是怕暴露不得已害命,一共害了多少人命了?尸体都藏在哪了?”
女子有些不自然,担心真遇到对手了,慢慢的把衣服拢到肩上,说道:“侠客哥哥,我都说了,我不要钱,只想要哥哥的身体。”女孩儿说的其实是实话,她们就是通过采阳术来炼丹,吸收人类的精气来增加她们的修为,同时顺便吸收血液来滋补她们的原形增长树根,以便能让他们达到的区域更广,活动的范围更大。不过她的话是双关语,都是敏感词汇,让人类尤其是男人听了,会想入非非。但宋捕头久闯江湖,刀尖上活过来,阅历丰富,不会为此所动,同时为了震慑女子的胆魄,说道:“老实点,不要花言巧语,本都头不吃这一套。”
“你!”女子有些恼羞成怒,不过她也有些后悔。办事儿之前,两个姐姐让她放弃这个捕头,她没同意,觉得只要她出马没有搞不定的男人。现在被人用刀家在脖子上,她倒不怕被结果性命或被擒拿,因为虽然她的功力只能发挥到不足三重,估计不是对面捕头的对手,但院子里就有木槿树的根系,只要逃到树下她就能逃命。而她最怕的是,自己的窘态被二位姐姐知道,以后就会被姐姐们当作笑话挖苦自己了。
这时,只听院子里当的一声,像是芙蓉树枯萎的树杈掉在地上一般,女孩知道,那一定是她的姐姐们已经得手,把人族的人变成了枯木树干丢在了树下。通常这种情况,她们就会过来瞧瞧没完成的姐妹,看看有什么情况好帮忙,而如果她们一旦过来一定会发现自己的窘态,而且会把动静闹大,让客人们发现她们的秘密,引来官府的警惕。真要那样以后再来客栈作案就困难了,因此她越发显得焦急。
僵持一会儿,情急之中,女孩唰的一下把衣服脱下,露出自己的身体,捕头本能的以扭头说道:“好你个女同学,不知羞耻,敢迷惑我……”没等他说完,女子直接把衣服向他投了过来,宋捕头不敢大意,挥动宝剑,只见霎那间,薄纱被挑成碎片。不过女子却借着这个功夫,推开门冲出屋外,回手当的一声把门关上。然后自己顺着窗户飞出去,同时口中却吐出一个银色的光球,化作自己的身形,飞到萧月她们三个女孩的房门口。
宋捕头一见知道上当,连忙打开房门冲出屋外,却看见三个女孩的房门口,刚才女孩的身影一闪不见。他立刻蹬蹬蹬蹬的冲了过去,到了门楼轻轻的用剑尖一推门,房门竟然没锁。他也没想太多,把门缝开大,然后冲了进去。
等宋捕头进去之后,却见眼前三把宝剑正对着他,三个女孩都是短衣襟小打扮,一身劲装,手拿宝剑都指着他。萧月厉声问道:“什么人?敢闯我们女孩子的屋子!”
原来几个女生沐浴回来,按按贾大人的吩咐,一直没睡觉,趴在窗口和门缝一直观察着外面的动静。刚才他们听到院子里有一声木头落地的声音,可是院子里太黑,什么也看不见,只能看到回廊的一左一右,但她们还是都警觉起来。接着突然之间听见别的房门响动,走廊之中又有人跑动,她们立刻拔出宝剑,点亮蜡烛,准备开门出去,不曾想却进来一个人。
宋捕头一看,几个女孩各执宝剑对着自己,心中纳闷,不知道这几个女孩什么时候回屋的,尤其最后这个女孩,前后脚进来的,怎么衣服穿的这么快?不过他不及细想,张口对田俪说道:“跑得挺快呀?以为我抓不到你么?”
郦影见来人在吃饭的时候见过,不过看他语无伦次,手拿宝剑,深更半夜过来,也很害怕,她很聪明,大声喊道:“你是谁,进到我们屋子想干什么?”
这时候,李辰屋子、贾大人的屋子房门都打开,一群人都进来各拿宝剑冲进来,把宋捕头围在当中。屋子里虽然宽敞,不过这么多人都进来也显得拥挤。众人都都质问道:“快说,你是谁?为什么闯进女孩的屋子?”
这种阵势宋捕头见过,他心想你们这是利用人多反咬一口,我可不能吃亏,于是他手里拿出一块鱼符,大喊道:“我乃任城县送捕头,正在抓差办案,你们谁敢妨碍公务,就地正法。”
这时掌柜的,伙计等人也都过来,看见双方剑拔弩张的阵势,连忙从走廊往屋里挤,一边说道:“误会!误会!宋捕头,怎么回事?谁是案犯?这些都是客人啊!”
宋捕头一看掌柜的的过来,心里有了底,说道:“王掌柜,你给证明一下,今天我是不是过来为了查访客栈有人失踪一案的。”
王掌柜看出来双方估计误会了,忙说道:“几位客爷,消消气,宋捕头的确是我们县的捕头,而且为人正派,今天特意查案而来,不会故意闯你们女孩子屋子的,这里一定是误会了。”
贾大人听罢,说道:“让我看看你的鱼符。”腰牌、度碟、鱼符、鱼带都是古人的身份证明。不同级别、不同身份的人,牌子不一样。贾大人看了看,还给他说:“宋捕头,我姓贾名思勰,是新任高阳郡的太守,这是我的官印,你看看。”
宋捕头一看官印,知道对面的人是朝廷命官,不敢造次,连忙宝剑还匣施礼道:“恕卑职冒犯。贾大人,我听说过您的威名,颇懂农事,也知道您为百姓做过不少好事。只是恕卑职斗胆相问,您今天为何到此,还有这些学生怎么回事?”说着他看了看几个女生,尤其田俪,现在他也闹不懂了,眼前的田俪和刚才在她屋子里的人虽然容貌相近,气质却迥然不同
贾大人简单的把自己微服访问农村,以及遇到此地怪事过来巡查的经过说一遍。宋捕头说:“那这么说,这几位学生您是刚认识的了?”
贾大人说:“这几位太学生你也不必怀疑,他们刚才徐州前线回来,这位小姑娘就是正在前线奉旨持节郦道元大人的孙女郦影。这位是西道台大都督萧宝夤的姑娘,都是名门之后。”
宋捕头脑子还是没转过弯来,不死心的看了看田俪说:“那这位姑娘是?”
田俪说:“我谁也不是,不对,我叫田俪,我的爷爷是清风侠田恒。”
宋捕头一愣,说道:“田恒田大侠我听说过,行侠仗义,可是你刚才,刚才……”他刚想说实话,可一想现在对方人多势众,尤其身份可能真是府尹和太学生,一旦说错话那就要招惹是非,尤其自己的话对一个女孩子的名节来说是要命的,甚至意味着和自己的前途甚至性命相关,所以他换了一个提法说道:“刚才你确信你一直没有离开屋子么?”
田俪说:“当然,我们三个人按照贾大人的吩咐,一直在屋子里观察院子里和走廊的情况。刚才听到院子里有声音,接着又听到一个房间有动静,我们刚想出去查看查看,还没等打开门呢,你就冲了进来,我们还想问问你,你怎么跑到我们的屋子里来看呢?”
宋捕头说:“不对呀?难道见鬼了?”他看了看三个女孩儿,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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