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子渊和严达很快来到濯龙池的南岸,从这里看濯龙湖水,上下九谷八溪贯穿在濯龙园中,大小水面芙蓉覆水,假山小岛秋兰被涯,前后飞桥雷渡相连,一眼望不到边。
靠近水边,正对着濯龙湖的南渡口,中间隔着一处小花园,花园随着斜坡地势,缓缓的向下,各种地被花草错落有致的摆放在小径周边。渡口其实是游船的停泊口,水边有平台,平台上有飞桥向水中延伸,尽头是个拱门,拱门的对面遥对着湖心岛。
严达看了看周边说道:“师叔,水边并没有船只,我们如果要去湖心岛救昙洵看样不易呀。”
骆子渊说:“濯龙园是东汉时期的宫苑,究竟是什么样子的我们不得而知,我们眼前的是密境呈现的迷阵,被各种结界和阵法包围着,那些妖怪应该是本地的怨魂,修行几百年,对密境了如指掌,任意布置,所以我们只能慢慢的寻找破绽,还要时刻提防。”
严达说:“嗯,我来之后,先到的是个绿室,那里就处在一个大阵之中,大阵的阵眼是个二层的暖阁,我在暖阁之中,还看见了一个娘娘,差点被她困住暖阁的二层四项阵中。”
骆子渊说:“四象阵?那里是什么结构的?他想干什么?你又怎么出来的?”
严达便把经过介绍一遍,最后说:“我没弄明白,为什么我来到密境会变成一个男宠,幸亏我侥幸逃出来,要不然真被那个娘娘逼急了,少不得还要动手。”
骆子渊说:“依我看,那个娘娘也应该是个妖怪,只不过道行损伤不多,还能保持人形。她把你困住,就是要吸取你的丹境魂魄,如果真动手,你在被困之中,也很难取胜。”
严达醒悟说道:“还好,中途不知道什么原因,那个娘娘突然有事走了,我这才侥幸逃走。”
骆子渊说:“你这么一块到嘴边的肥肉掉了,妖怪们恐怕不会善罢甘休,等着吧,他们准会追你。走,我们下去看看。”严达笑笑点头,俩人走进小花园中。
俩人刚进去,突然天空一阵狂风席卷,顷刻之间,天昏地暗,黑雾漫天。俩人知道这绝不是天气变化,定然是人为所致,因此背靠背站好,眯起眼睛环视周围,严达说:“是不是被你说中,妖怪们追来了?可他们怎么有这么大的法力?能呼风唤雨、飞沙走石?”
骆子渊说:“不是他们有这么大的法术,而是我们又误入他们布置好的迷阵。刚才这个小花园,应该是个阵法,我们在里边看虽然草木皆兵、遮天蔽日,不过外边看还是很平静的。”
严达说:“我想起来了,东汉末年有个诸葛丞相,善摆八卦阵,陆逊误入阵中,就是飞沙走石,看来我们今天也被算计了,不知道能不能出得去?”
骆子渊说:“此处阵法和那个不同,诸葛丞相的八卦阵是依山就势,摆石成阵,此处有阴风盘绕,一定是有妖怪正在外边做法。”
严达说:“既是妖孽作祟,可否用符咒破解?”
骆子渊说:“可以,你我各用定风咒法破之。”严达点头,二人各从怀里拿出符纸符笔,转瞬之间画符完毕,各自祭向空中。严达画符的纸笔是在绿室中由婴儿收罗以前道人的,严达用着并不相配,因此符咒的法力大打折扣,加上他尚未突破到四重,灵力有限,结果符咒抛在空中之后,一道火光焚毁不见。严达看罢一惊,赶忙回头看向骆子渊的符咒。
骆子渊本有神仙骨血,又在老隐士赵逸跟前学过道术,道法精湛,因此他的符咒祭出,半空中一道利闪,把狂风黑雾镇住,顷刻之间云开雾散,恢复原貌。
骆子渊和严达,稳住身形后,四下一望,只见花园边上飞桥之上,站立一位娘娘打扮的女子,锦衣裹身,雍容华贵,面容娇美,但横眉立目。严达一看,正是昨日见到的那个娘娘。
此刻严达已经知道娘娘就是妖怪,上前几步,来到且近,张口说道:“女妖娘娘,果然是你,刚才我还诧异,为何突然变天,不用问,此处阵法,一定是你布下的了。”
来人果然是娘娘丰儿,只见她冷笑一声,看了一眼严达,面露不屑,说道:“不错,你无故离开暖阁,到处惹是生非,还有没有宫中理法,我今日便要抓你回去治罪。”
严达说:“笑话,我已经识破你乃鬼魂幻化,从秘境之外就想加害与我,到了密境更是紧追不舍,前者你把我困在绿阁大阵中,幸亏我侥幸逃脱,不然早就遭你魔手。此刻你焉敢再来相逼!小道奉劝与你,赶快迷途知返,否则道法无情,你无有葬身之地。”
女妖娘娘说:“你一个未入流的道家弟子,有何本事,只是侥幸逃脱我的大阵罢了,待我亲自生擒与你,省得你不知天高地厚、口出狂言。”说罢一抬手,一道火光隔空打来。
严达早有提防,飘身躲过,然后健步拧身冲到桥边平台之上。女妖也掠下飞桥,长袖一抖迎面打来。严达摆剑相迎,俩人相战一处。没几回合,女妖长袖之中突然电光一闪,一道霹雳击中严达的宝剑,严达浑身一震,长剑脱手而飞,身形也被震退摔倒昏迷过去。女妖更不怠慢,长袖一伸,奔着严达就卷来,妄图把他带走。
旁边骆子渊一直观阵,对女妖法术已然了解,见严达危险,虚空一剑隔空画符,拦在严达前面。女妖长袖过来,被剑气扯断袖口。女妖一愣稳住身形,倒飞回桥上。
骆子渊走过来,拦在严达身前,冲女妖喊道:“孽障,休得害人,你可认得我?”
女妖丰儿一惊,仔细看了看骆子渊,不禁吃了一惊,说道:“洛伊?怎么是你!怪不得刚才能破了我的狂风大阵,原来是你暗中破坏。洛伊,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不在洛河伊河修炼,因何跑到谷水,还追到秘境之中与我做对?”
骆子渊道:“天作孽尤可为自作孽不可活,你在崇虚寺兴风作浪,引起密境结界开启,我本是路过崇虚寺,没想到却因你无端扰乱空间阵法,被卷入进来。也好,你们之前欠下我好多债,我就来找你们一并算算。”
女妖娘娘说:“岂有此理,几百年来我们忍辱负重,哪日不是受你们欺负,而且我们只在谷水栖身,并未踏入你们洛水半步,何时欠你们债?”
骆子渊冷笑一声道:“还想抵赖,远的不说,就拿我妹妹洛昭来说,几世轮回落水,难道不与你们这伙妖孽有关么?”
女妖娘娘说:“那是河伯与你家的诅咒报应,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我才成妖几百年,与此事有多大关系。”此刻严达已经清醒,正晃着脑袋,慢慢调整。
骆子渊说:“你敢说几世轮回就没有你推波助澜么?这也罢了。我本可怜你这世冤死未得轮回,便一直对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未曾想,你如今大肆搅闹几位少年天才修炼,你可知这几位将来都是位列仙班之人,岂容你伤害。”
女妖娘娘说:“现在说这些都晚了,密境已经开启,能不能全身回去都难说,现在大家都是性命难保,再论什么是非曲直,都顾及不了了。”
骆子渊说:“你这是咎由自取,平白被密境折了修为。”
女妖娘娘指着严达说:“你知道什么,信口胡说。我们是因为在崇虚寺中误中赵静通等几个老道士还有和尚的诡计,被他们的金刚大阵伤了元神才修为损毁。我若不是领着兄弟姐妹借机来密境躲避,早就魂飞魄散,全军覆没。”严达听了很气愤,不过浑身疼痛不及张口。
骆子渊说:“密境开启是有时限的,等我们离开之后,你们正好在里边自省永远别出去了。”
女妖娘娘说:“休想,留在密境早晚会油尽灯枯,我们也要在密境关闭之前离开这里。”
骆子渊说:“凭你们?你知道濯龙园密境因何开启,什么时候关闭么?”
女妖娘娘说:“当然,密境因为几个修道弟子入定打开,他们突破成功之后就会关闭。”
骆子渊说:“不错,还有你别忘了,你若把他们杀死,大阵会提前关闭,到时候你就永远留在这里,灵气耗尽等死吧。”这时严达要起来,骆子渊赶忙把他扶起来。
女妖看着严达不能得手,狠狠的说:“这个我当然知道,所以我不会杀光他们,至少保留一个二个,我们困住他们,等他们一旦突破成功,就能开启出口带我们出去。”
骆子渊说:“如意算盘打的倒是挺好,不过有我在,你怕是不会得逞了。”
女妖说:“你以为我修为折半你就有机可乘?别忘了,此密境特殊,任何人进来都受限制,所以你一样不得施展。因此我们半斤八两,鹿死谁手不得而知,你也别得意的太早。”
骆子渊说:“那好我们拭目以待,你若有兴趣,我们现在就不妨试试。”
女妖说:“本宫没有时间陪你消遣,你们来了五人,其中已有二人背我困住,我先把他们废了,待吸收了他们的丹境修复我的修为后,再来与你论短长不迟。”说罢,只见她一转身,径直掠入飞桥末端的拱门,只见拱门金光一闪,浮现一个虚空之门,女妖飞进去,光门关闭,女妖凭空消失。严达见状飞身过去,观察之后,看着骆子渊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
骆子渊说:“算了,我们没有解开通道的法咒追不上她,还是顺着湖水向上找找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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