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大伙听着连续的声响,不知道机关下究竟发生什么变化。很快声音消失,恢复平静。骆子渊环顾左右说:“你们都听到什么情况?”
孙云说:“我怎么听着好像第一排的青石板也发出动静来呢?”
崔子洪说:“没错,第一排和第二排都有响动,第二排好像只这两块响,其它的没有响动。”
大海说:“我也只听到第二排我放下青砖的石板响了。我们可不可以试试?”
骆子渊说:“好,大家小心点,我先来。”说着他试着探一探第一排的青石板,结果竟然按不动。他又试了旁边的几块,同样严丝合缝,一动不动。这下大伙都面现高兴之色。
不过大家即觉得好奇怪还有些不放心,都伸手在自己前面的青石按了按,结果确实都不动了。骆子渊说:“我来看看第二排的。”说着他先按了按‘动’字板,结果也同样是死的。骆子渊看看崔子洪,崔子洪按了按‘奸’字板,也是一样,大伙这下更高兴。
大海说:“其他的青石怎么样?能不能都静止?”
崔子洪轻轻的试了试,却不行,‘奸字’板两边的板块都翘了起来。骆子渊说:“看来放砖的一排只能踩住有砖的青石,而其它的千万别动。同时前边的机关不仅仅可能是陷阱,还有飞弩什么的,所以从第三排开始,我们就不能随便试验,必须青砖卡到槽里才行。”
崔子洪说:“这里有个问题,为什么刚才这两块石板必须同时放砖才起作用,分别放砖结果却不行。这样的话,岂不是如果只来一个人,就无法破阵了么?”
骆子渊说:“我们是在梦境,密境的大阵是按机缘来的,所以阵中可能有自动识别的功能,针对不同的人解决不同的阵法,或者换句话说,我们是面对我们的考验罢了。”
崔子洪笑说:“师弟,你这个解释有点太牵强了,没有说服力,而且现在考验的是慧海。”
孙云说:“子渊兄,能不能是这样,我们虽然是可能回到八百年前的阴界,不过也可以说是进入了大海的禅境。你记不记得我们上次进入严达他们几个梦境的时候,他们每个人进入的状态不同,结果对每个人的考验也不同。我想这是不是这个大阵的特点,针对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考验,反过来想突破的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瓶颈,只有克服自己的弱点才能突破呢?”
骆子渊说:“你说的有道理,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我刚才想表达的就是如此。”
崔子洪说:“也不对,就拿眼前的这个情况说,如果是考验大海的,为什么这个阵法却必须是二人配合?如果大云和我们没有误闯到这里,那么按你刚才说的就不会出现这个阵法,可是眼前的情形,绝对不是我们可以左右的,好像另有意境。”
骆子渊说:“大海在突破之前遇到的问题,那天在愿会寺我俩在对他还魂施法的时候已经看出来,应该是突破心底十余年记忆空白的阴影。这导致他的人生总有缺憾,那天我们俩把大云和大海的神识搭上桥,让他们有共通的感觉,实际上等于帮助大海弥补感情上的缺憾,让他静下心来,投入到佛门当中。但这种缺憾,仍然会影响他的境界,因此是他突破的最大障碍,他的禅境也会针对他的弱点而设置。至于是八百年前还是一千年前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大云是他唯一最便捷的弥补缺憾的良药,而他赶上苏秦还魂的阴风,正好把他变成苏秦,把大云变成张仪,只是说明禅境的巧妙。至于大云应该也是劫数难逃吧。我想这些日子他和大海就像一个人的两个性格,因此这个大阵既是对俩人的考验,也是对一个人两面性的考验。所以我觉得,大云进阵是必然的,而不是偶然的。”
崔子洪说:“子渊,你的说法,比咱们师傅说的还悬,不过听着还是牵强。大海是因为突破进入禅境,大云是被你灌了神桑酒误入的禅境,即便按你说的,不喝酒也能进来,可是他进来的理由是什么?难道就是为了配合大海突破?”
孙云说:“对呀,这点我也没想通,如果说上次,我是和子渊兄误闯了濯龙园,等于配合你去抓妖怪。可这次按你说的,我也应该是和突破有关才对。您也说了,我才到三重不久,不可能会突破。再说我上次跟你已经突破一回,而且在此密境我的境界已经跨越到四重。”
子渊说:“大云的身体确实很奇怪的,我也说不好。按说大云如果恢复常态,身体素质根本就不是天才的体质,今天我不帮助洗髓,明年嵩山论剑前,根本没有进到四重的可能。但是,这段时间看大云的经历,竟然反反复复的来往于人界与密境、甚至虚空、阴界之中,而且到了这些密境,身体机能就像解除了禁止,完全变得与天才一般无二,甚至和我们兄弟一样,几乎也有半仙之体。这对于普通的凡人,无论是机缘还是体质,几乎又不可能。具体为什么我解释不出来,不过我能解释一个现象,就是大云常常在特殊情况下,爆发出意想不到的能力,也就是出现意外的超水平发挥,最典型的例子就是这次武士剑击比赛,他竟然能获得金剑,根本不是他的实力所具备的。所以大云你也别抱怨总进入别人的禅境,因为你也在当中获得补偿,而且会在紧要的关头让你超常发挥,这就够了。”
孙云说:“您这么说,我有点明白了,也平衡了。大海,你听我们的话,能听出头绪么?”
大海苦恼的点点头,又摇摇头,说:“我感觉你们说的话,我很熟悉,但想不起来。”
骆子渊说:“没关系,你慢慢想,我们继续破阵。”
崔子洪说:“你要是现在想出来,我觉得还麻烦呢。”
孙云说:“子洪兄,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崔子洪说:“呵呵,我的意思是,破这个大阵,需要苏秦这个主角,如果苏秦变成大海,我们这个阵兴许就破不了呢!”
孙云笑笑说:“子洪兄,看不出,你还听风趣的,和我原来认识的您真不一样。”
崔子洪说:“是么,我原来什么样?”
骆子渊说:“鬼样呗!还用大云说么,大云怎么好意思直说呀。”
“哈哈哈。”崔子洪大笑几声,继续和大伙把屏风后边的青砖都搬过来。
骆子渊说:“下面该‘火字’和‘祸字’了,继续大海大云做?还是我俩也可以?”
孙云说:“按说都行吧?不过既然是大海和我的梦境,还是我俩来吧,别节外生枝。”众人点头,孙云和大海那好青砖来到第三排青石板跟前,互相看好,骆子渊给喊着口令,俩人同时依照刚才的样子,把青砖镶好。
孙云说:“好像这个动作,对于梦境中四重境界的我们问题不大。只是梦醒之后,我还是三重,大海就是四重了。”骆子渊笑笑,拍了拍孙云的肩膀,孙云摇头表示没在乎。
崔子洪把下一块砖递给大海,但转脸对着孙云说:“你要是觉得在梦境中更有自信,干脆你就留在这里好了。”看来他刚才幽默的不错,现在继续发挥。
孙云说:“好是好,可是这样的人生太单调了,没有亲情、友情,这种清静太折磨人。”
崔子洪说:“你还少说了一样,爱情,你那个漂亮的女同学。但这就是为什么你和大海的区别了,大海选择的路就是我们现在的折射,所以你也别后悔呀。”
孙云知道崔子洪指萧月,不仅脸色一红,狡辩说:“可是,也有平常的生活当中的人,进到高境界当中呀。那些剑客不是也有的成家了么?还有同学、亲故围绕的。”
骆子渊说:“呵呵,大云,这个我可以证明,你看见的都是表象。任何一个顶尖的高手,都是天赋、努力、孤独的产物,他们都忍受了常人难以想象的折磨,只是你看不到而已。常人看见的都是他们光鲜光彩的一面。人生如果选择平庸,那么就要忍受无能为力,如果选择非凡就要忍受无可奈何,自古之理,没有破例。来吧,继续放砖。”
孙云也从子渊手里,又拿起下一块,俩人顺利的把第四排完成。
大海突然说:“按你们的意思,如果破了这个局,我就不是苏秦而变成大海了?”
崔子洪说:“应该是这样吧,因为我们都是来自现在这个空间之外。”
大海说:“听你们刚才说的,这个空间大阵是为了我设置的?”
孙云说:“大海,至少你才有突破的考验,我还没到那个阶段,这二位兄长,本身就是半仙之体,他们的境界已经是我们普通人无法能够衡量的。”
大海说:“你们都说我的任务是突破,那就意味着我要有武功才行,可我有么?”
孙云说:“肯定有,鬼谷老师除了教我们一技之长,武功也肯定都教了,而且你现在是从三重晋级四重,那么在禅境中应该已经有三重末期或四重的功力,不信你可以打坐试试?”
大海说:“是吗,鬼谷老师虽然教过我们武功,但是并没有让我们以此为立身之本,因此我还没注意我们有什么境界,更不知道四重是什么感觉,那就听你的打坐感觉一下。”说完就地打坐,顿时脸色兴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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