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啥呢?怎么发愣呢?”孙云一看是小月回来了,连忙强打精神,小月见孙云有些疲惫注意力不集中,感觉像听到什么,继续问道:“我爸爸和你说什么了?”
孙云看了看小月,心想虽然小月和小月爸爸对自己都说了大致意思相同的话,不过看样她们仅仅是不谋而合,应该不是串通好的。因此自己也没有必要明说,于是喘口气淡淡道:“没什么,伯父教教我处世之道,怎么能随机应变什么的。”
小月看说云的表情有点僵硬,应该是努力克制什么才做到的,便有些迟疑,停了片刻,见孙云强做平静的笑笑,才继续说:“郦爷爷在那边的桌子等你呢,你过去吧。”
孙云其实知道自己这时候一点状态都没有,和郦爷爷谈话,也根本没有一点灵感,如果讨论骗马案件后续的方案,自己恐怕一点思路都不会有,不过既然老人家找自己,也不好不去。于是他拄着桌子使劲站起来,然后迈步走去,不过不知道是退软,还是喝多了脑袋迷糊,竟然晃了一下差点摔到。幸亏小月机灵搭了一把手,孙云这才调整过来步伐走过去。
小月看着孙云的背影,觉得好奇怪,眼神不由自主的看向了自己的爸爸,只见萧宝夤有意无意之间正瞥了这边一眼,小月觉得刚才一定是父亲和孙云说了什么,才让孙云承受不了的,于是她生气的看了父亲一眼,回到自己原来的座位,坐在妈妈的不远,嘴一撅开始生气。
南阳公主与自己的一些姐妹说会儿话,偶然回头看见小月不高兴,连忙招呼一下告辞回来,做到小月的身边说道:“小月,你怎么了?和谁生气呢,来喝口蜜水和妈说说?”
小月咕嘟喝了一大口道:“和爸爸呗。”公主笑笑说:“哦,爸爸怎么了?”
“爸爸不知道刚才和我同学孙云说了什么,孙云一下子好像心思很沉重,连站起来都没力气了。”“怎么会?你爸爸还是我让他好好和孙云聊聊天,你的同学哪都好,就是处事太缺乏历练,我让你爸爸给他开导开导。”
“可是不知道爸爸和他怎么说的,我的同学孙云家境不好非常敏感,还是个小心眼,很怕刺激,我平时和他说话就很小心的。”“要是他小心眼,你可要离他远点,那样的孩子都自私,尤其贫寒子弟,自卑又自私那可要小心点呀。”
小月说:“妈妈,他不是那种小心眼,哎呀,我说不清楚,总之爸爸肯定吓着他了。”
这时萧宝夤看见女儿不高兴早就走过来,听个尾巴,说道:“小月,爸爸吓着谁了?”
小月说:“我刚才看见我同学和你说完话之后,感觉压力好大,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又没喝酒,是不是您对他说什么了?”
萧宝夤说:“这话我还想跟你说说,你的同学虽然很懂礼貌,不过我刚才和他说话的时候,那些话无非就是些让他从容应对各种场面的提示,可是感觉他有点心不在焉,心事重重,好像压力格外大,他最近有什么变故么?还是刚才受了什么刺激?”
小月听了这话,一下子有点发懵,本来想责备爸爸几句也忘了。她想了想说:“最近也没什么事儿啊?他刚才到后花园的时候,也没看怎么样啊?难道还是遇到元修挑战的事情,他心里的阴影一直没过去?不会呀,元修都道歉了?”
萧宝夤说:“也许是吧,对了,你的同学和武林人士好像很有缘,不过江湖毕竟是个是非之地,不是我们普通人该去的地方。你自幼身体有问题,我们给你找个师傅,休息内功,不过那只是为了你的健康着想,你不得和江湖之人走的太近。”
小月说:“我知道,我连剑士比武的铜剑资格都没进去,哪有机会进入江湖。我的同学应该也不会的,他就是帮助毛博士和御史台办些案子,将来想往御史台入仕。你们吃吧,我看看他去,他是我约过来陪我参加婚礼的,别因为我把不高兴记在心里。”说完起身而去。
萧宝夤和公主对望一看,还想说点什么,公主用手按住他的手,说道:“老爷,算了,孩子还小,应该还没想到未来,他们还是普通的好朋友,我看小月很懂事,能正确选择自己的人生。”萧宝夤点点头,看着小月的背影不再吱声。
这时几个少年子弟过来,其中一个孩子道:“父亲,母亲,元修哥哥他们来给您敬酒来了。”俩人回头一看,原来是二子萧权、三子萧凯领着刚才过来的萧凯以及一群皇家子弟。
元修施礼道:“姑姑,姑父,刚才侄儿失礼,忘了给二老敬酒,特来罚酒赔罪。”
再说孙云,离开萧宝夤顿觉心灰意冷天旋地转。走了一段路才逐渐调整过来,他想既然命不可争,还不如洒脱回归,放下本不该属于自己的东西,不是正还给自己纯真和轻松么。想到这儿,他反倒冷静下来,心若如止水,智慧自然生,他顿感一身轻松。
他刚要去找郦爷爷,这时潘弥望走过来,稽首说道:“孙云,我这几天已经听说了,我禅定的时候,你的魂魄也进去,帮了我不少忙。不过梦境之中的事情,我没有留下记忆,听说这是因为结界的缘故,所以一直也没谢你。直到我师叔听慧育师叔说起,才清楚这个事情,今天正好看见你,我也不知道说什么,总之大恩不言谢,贫道心领了。”
孙云说:“不用不用,刚才你也帮了我不少忙,我还想谢你呢。”
潘弥望说:“我那就是举手之劳,和你没法比。我粗通易经,懂些相术,我见元修有贵望之气,如果他与你争执,一方面你无意之中得罪权贵,也得罪了未来的一个出路。另一方面他若日后得势,难免需要一些人辅佐,平白无故的得罪人才也是得不偿失,所以故意显露了一手,收一下他的心,也让他从善如流。”
孙云点头道:“哦,原来潘道长不仅精通易经,而且善能识气,真是让人佩服。”
潘弥望说:“这也得感谢你,我原来只是粗通义理术数,道行不深,所以也无甚造诣,不过自从我的境界突破四重,各种技艺都突飞猛进。”
孙云说:“那太好了,真羡慕你,终于进入到侠客的行列了。”
潘弥望说:“同喜同喜,我在三重末期的时间太久了,因此不用稳固,已经到四重初期。对了,我听说严达、昙洵,只要我们一起进入梦境的人都进到四重了,你也是吧?”
孙云失落的说:“我不像你们,我进入禅境之前的境界只刚到三重后期,并没有圆满,因此虽然进入禅境,在秘境之中和你们一样放大到四重,可是回来之后又复原三重。”
潘弥望道:“啊?怎么会这样?那你除了帮助我们成功,自己却没完成突破?这个,这个,我们心里实在是不安,你太可惜了!”
孙云说:“没事儿,我已经习惯了。实不相瞒,我进过几个结界,在那里,我的境界被释放可以达到四重,回来之后都被压制回去。”
潘弥望说:“竟有这样的事情,那我更要感谢你了,以后若你有需要,我一定竭尽全力。”
孙云说:“潘道长,您太客气了,刚才您已经帮助我不少,如果有需要,我一定求你。”
潘弥望说:“孙云,我总感觉听你的口气好像很陌生,我想问问,在密境当中,你对我如何称呼,我们是怎么样的关系?”
孙云选择了一下词语,慢慢说道:“我们进入密境,都是在特定的背景,那天我去的密境是几百年前的濯龙园,也就是崇虚寺的旧址。当时你化身成虞字营的大弟子,我是刘字营的大弟子,你岁数稍大三重末期多年,我叫你弥望兄,我们是打破濯龙宫的五毒阵突破而回。”
潘弥望见孙云一边斟酌一边说,知道这些是最大限度的信息量,估计结界的压力,孙云不便说得太多,便笑道:“哎,这个称呼我才感觉似曾相识,我就说我们的关系应该很近便,以后就这样,你别再叫我道长,还叫弥望兄。” “好,弥望兄。”孙云笑笑答应。
离开潘弥望,此刻郦道元和高家兄弟、元子攸、毛逵、萧赞等几个人正聚在一起低声的商议着什么,看见孙云过来,郦道元连忙说:“来来来,大云,过来的正好,刚才子攸将军说,抓捕反叛的案子由他们城门校尉接管了,你来参谋参谋下一步我们该如何做。”
元子攸说道:“来大云坐下说,郦大人也说了,下一步我来接管,不过前边的事情,我也是接触的绊绊磕磕,尤其几个反叛的背景我更是不甚了解,听说是你认出的他们,我想听听你的意见。”其他几个人也都注视着孙云。
孙云说:“我听说冯宜都和贺悦回成都是五重境界的高手,就连毛博士也很难靠近,而且他们藏在暗处,对于我们破案很难,不过这些人数量不少,一直在郊外隐藏,我们查找的方向应该重点对付郊外,尤其是邙山一带,也许马匹也在那里。”众人点头称是
萧赞插言说:“对了,我的二个弟弟梁话和苗文宠是不是任务已经结束,该放他们出来了。”
孙云现在心情悲凉清净,状态出奇的好,他听完萧赞的话,突然说:“几位大人,我突然想到一个办法,不知道行不行,你们不妨听一下。”孙云于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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