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台突然脱离平台边缘,并且一阵摇晃,众人顿时感觉似乎要坠落,因而一片惊呼。而且此刻大家都在挑台靠近深渊的一侧,距离平台有着很大一段空隙,突然失重想跳回平地已然不可能,因此大伙只能本能的低下身子,扶着栏杆掩住身体,把心一横闭目等死。
不过八角悬台只是晃动了几下,并没有往云层下坠落,而是水平的开始漂浮,并且十分平稳,如果不是眼睛看见它在平移,和靠在断崖边缘没什么区别。
大伙小心翼翼的站直身体,回到后边关上小门,看着远去的悬崖边缘,萧宝贞奇怪道:“怎么回事?是视觉错乱么?难道我们没离开平台?为什么一点感觉都没有?你们呢?”
萧宝嵩道:“肯定在动不假,会不会是平台下面有轨道或机关一类的东西,要么我们下边就是水晶或玻璃平台,透明的,可以看见下面的云层,而这层水晶却看不见。”
萧宝源道:“这个好办,我们扔下点东西就知道。”说着他找了找,正好自己的衣袖有块碎布,他用宝剑扯下来,团了一团,往悬台后边悬崖的方向扔去。破布并没有停在某处位置,随着风散开,直接落入云层,把雾气带开,然后淹没进去不见。大伙见了一阵心惊,心想如果要是刚才有人一着急跳出去,那就不知道掉哪里了,后果也不得而知。
景晖见了,说道:“好险,这么说我们脚下的悬台并没有什么可以依附的,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刚才晃动的厉害,而现在又平稳呢?”
萧宝攸道:“我猜想,首先这个悬台应该是个接送飞台或者飞船,只要上了人它就能平移,之所以我们上去后没动,大概是年久失修锈住了,而五哥的宝剑不经意间把它撬开,所以才得以开动。正因为开始的撬动,加上初始张力,使得略有晃动,之后正常便平稳了。”
萧宝贞伸出大拇哥道:“九哥说的有理,就像这个机关是你设计的一样。”
萧宝源道:“可是凡是机关,那就得有齿轮铁链或者轨道卡槽一类的依托,而我们现在凭空悬浮,并且丝毫不晃动,有点说不清楚啊。”
萧宝嵩道:“也许轨道一类的东西在飞台的下边,被光线遮掩住,我们肉眼看不见。”
萧宝源摇摇头,伸手拿出宝剑,顺着栏杆的缝隙探出身子。大家随着他往飞台下面看,只见飞台的厚度并不大,约有一两尺,上面都是青铜锈迹。底下看边缘是平的,没有凹槽或凸缘,也没有轮子一类的东西。萧宝源用宝剑荡了荡整个一个侧面,空空如也,没有任何隐藏的轨道或者平台,更证实刚才大伙看见的情况,然后大伙把宝源拉上来。
萧宝攸道:“算了,密境机关诡异雄伟,不是我们普通人能看懂的,只要能帮我们进到极光的位置,我们全力以赴破解机关的核心,出得密境才是道理。”
大家点头,再次回身来到前方,顿时被眼前的宏大场面震撼。此刻距离中心祭台已经很近,能看见祭台顶空那颗硕大丹珠虽然静静的悬浮在半空,但却正毫无规则的自身旋转,使得表面的光泽流动,像一幅风景图画在展现,又像一团宇宙风暴在聚集。
以它为中心的另外几颗圆珠,颜色各异光彩夺目,除了吸收丹球光能围绕丹球做公转之外,自身也在做着自传运动。它们公转的轨迹并无规律可寻,但是旋转半径不一样,保证相互之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而不互相干扰。它们的光芒并不太耀眼,但七种颜色交汇起来,使得祭台上空的一定范围内,七彩斑斓如同仙境。
最玄奥的是祭台铜兽头顶的八颗宝珠,虽然个头最小,但它们的作用和表现非常特别,明显的可以看到每颗宝珠都从云层下面的昏暗的虚空中凝练和提取了光彩精华,传入它们的球体内部之后,进行了转化升华,然后又以七色彩虹的形式传输给顶空丹球,使得整个祭台上空的密境,似乎就是靠这些光合作用才生的能量维持着宏伟空间的运转。
大伙一边如同腾云驾雾般凌空遨游,一边欣赏着鬼斧神工般密境的精妙,都被震撼得思维短路,只知道傻傻的看,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等着飞台进入中间的祭台。
可是飞台离得祭台很近的时候,突然一顿,继而横向往左转弯,平行于八角形祭台的外边线横移,待到祭台转角的时候,飞台也跟着顺时针(古代没有时钟,应写成顺日光,按上南下北坐标,下同)弯转,然后继续前行。再走到一半,竟然突然向外侧转弯,离开祭台方向,奔着左边的悬崖靠近。
怎么回事儿?为什么飞台不但没有驶入祭台,反而换个崖壁又靠边了?大伙一阵发懵。看着渐渐远去的祭台方向,一付欲哭无泪,欲述无言的表情。起初大伙还抱有一丝侥幸,希望飞台只是技术问题,一会儿还能回去。不过,随着距离祭台越来越远,离着崖边越来越近,大伙终于不得不面对现实,知道刚才都白盼了。
萧宝贞道:“众位兄长,你们说难道这个飞台,不是通往祭台的接送台么?”
萧宝源道:“我也糊涂了,按说深渊周边,好像就这一个飞台,如果不靠它进入祭台也看不出有别的办法,难道我们没有仔细寻找,另有别的途径?”
萧宝嵩道:“不可能,如果不靠飞台运送,那它就不该飞起来,否则没有必要外围的八个平台之间还需要用它来连接,尤其此刻只是相邻的悬崖边,往中间折腾一下有什么必要?我看还是我们没找到机关,不知道飞台往哪控制罢了。”
萧宝攸道:“老十说的差不多,眼看着就要靠悬崖边了,我们这次一定要上上下下好好查找一番,说不定有什么卡槽或按钮一类的东西我们开始没注意,所以大家都要仔细一些。”
众人点头,随着飞台慢慢终于停靠在青铜平台边缘,然后喀的一声卡入平台边缘的卡槽中。大家松口气,然后一起下船,在周围寻找起来。平台周围很干净,既没有卡槽也没有按钮,有的只是青铜的纹饰,斑驳古朴深浅不一。
大伙找了半天,并没有什么线索,纷纷聚在一起开始议论。萧宝源道:“平台上什么可疑的标志也看不出来,难道这里根本没有我们寻找的机关?”
萧宝贞道:“不能啊?没有机关,飞船靠什么命令飞行,总不能像刚才一个顺着一个飞吧。”
萧宝嵩道:“也许是我们寻找的方向有误,或者我们忽略了什么细节。”
萧宝攸道:“这话对,我们肯定遗漏了什么。相父,你怎么看?”
孙云道:“大家说的都对,应该是我们没找到线索,我没有什么意见,还是重新进入飞船看看吧,如果没有,不妨继续到别的悬崖继续看看。”众人暂时没有主意,只好又回到飞台,分头寻找,不过看了半天,还是没有收获。
孙云再次仔细的观察飞船地板,地面很宽阔,呈八角八边典型的八卦图形布置。地面的图案也是由里到外多个八边形相互嵌套,中间部分则是阴阳的区别,阳的部分略微凸起,阴的部分略微凹陷,不过每个边的方位并没有标识,因此看不出方向。
孙云看着看着,突然觉得哪里好像有点不对,不过又想不出来,因此他琢磨来琢磨去,思路就差一点打不开。景晖在旁边跟着他,见他紧锁双眉,便问道:“云郎,你在想啥呢?”
孙云道:“我正在想,我们看到的情景似乎很熟悉,但正因为熟悉,结果却掩盖了其中的错误,我正在找错在哪里,不过一时没找到。”
萧宝攸凑过来道:“相父,你说的有点玄奥,能解释解释么?”
孙云道:“见笑了,我只是有一点感觉,但没找到问题的根源。”
萧宝松道:“哪里哪里,相父和大伙详细说说,也许我们大伙一起想,便能找到答案呢。”
孙云道:“我刚才的意思是说,我们眼前的情景一定有某些地方,与我们过去接触的某种东西一致,而且这种东西我们应该还很熟悉,但正因为熟悉,却忽略了它隐藏的问题。”
萧宝源道:“相父,你这话过于哲理,太空泛,说了等于没说呀!”
萧宝攸心念一动,说道:“不对,相父的话不白说,等于暗示我们找到与往常很熟悉的东西,大伙集思广益找找看,这里面什么东西是我们平常熟悉的?”
景晖道:“平时熟悉的东西?这里面并没有许多呀?要说有,只有青铜是,我们平日能看到的青铜,无非做成了青铜鼎或者其它器具,可是青铜能有什么问题?”
萧宝贞道:“我觉得青铜有点问题,那就是太大了,我们平常能看见的青铜都是鼎、门等小件,而这里的青铜却做成地面,而且巨大无比,是不是问题出在此?”
众人听了纷纷看着孙云,确认是否猜对。孙云摇摇头说:“我刚才想的不是这个,青铜之所以很大很重,完全取决于密境的空间背景,我甚至认为我们看到的这些很可能是假象,我的意思是,这里的一些东西看着合理,但却少些什么,或者实际不合理。”
那是什么?大伙面面相觑,陷入苦思沉默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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