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宝源说道:“相父,你有办法为什么不刚才说出来,不是省得我们费半天事儿了么。”
孙云道:“我的这个办法要更费事儿,如果刚才的办法有效,我的就不必说。”
萧宝攸道:“先别研究哪个好哪个坏,相父你说说你的办法是什么?”
孙云道:“我的办法说着简单不过做起来漫长,就是通过飞船来回运转测定阵门方位。”
萧宝贞道:“等等,我没听懂,刚才我们是从对着祭台的右侧方向转过来,如果我们继续飞行,无非是继续往左进入下一个平台悬崖边上,这样如何测定方向?”
孙云道:“按我的推测,这里的密境如此精密玄奥,飞船绝对不会如此简单的行走,它一定是按照某种特定的轨迹运行,只要我们找到运行轨迹的规律,必然就能找到方位。”
这个话稍微理论性强一些,众人听了面面相觑,不敢下结论。萧宝攸道:“相父,你刚说更费事儿是指什么意思?是不是找到规律要很复杂?”
孙云道:“的确,虽然大阵很明确,就是八阵图,但是因为方位未定,那么我们很难依据某种轨迹直接判断运行的规律,因而若想知道这个规律,必然需要多次的试验才能摸索出,这是第一步,确定方位。第二步,还要找到根据这些规律飞船能进入祭台的方法,这个方法恐怕更要费尽周折,所以我说更费事儿。”
啊?众人听罢,都有些傻眼,感觉更没有信心,萧宝源道:“相父,你真能通过此方法,找到大阵的方位?还有,即便确定了大阵的方位,和找到飞入祭台的方法有必然联系吗?”
孙云道:“庐陵王,您问的很尖锐,关于第一个问题,我有一半以上的把握能找到,只是世间长短和寻找次数的多少不定。而第二个问题,我不敢担保,因为那需要我们在过程中共同发现,而且需要一定的运气。但我能想到的是,除此之外,没有更好的办法,甚至可以肯定的说,没有其它任何办法,刚才的做法已经做了证明。”
萧宝源听孙云说的如此绝对,刚想说点什么反对,不过他毕竟稍微老成,没有想好后续的事情,不敢口无遮拦。萧宝贞最年轻,直接问道:“相父,您说的太绝对了吧,难道就没有其它办法了?你说的太绝对了吧?”
孙云笑道:“还有一个不是办法的做法,那就是消极等待。但根据我的经验,在密境中如果无所作为,会逐渐消磨自己的意志,时间久了还会让人头脑发涨、精神分裂、甚至产生幻觉。所以这个办法绝不可行,我们不能坐等,必须先找个办法实施,如果你们不同意我的意见,现在就要拿出一个新办法,总之就是不能停下来。”
萧宝嵩问道:“相父,您说的是真的?怎么如此肯定。”大伙听了孙云的话更加疑惑。
孙云一想是时候引导大伙走出迷雾了,于是说道:“开始时我和大伙说过,我不是25年前的人,而且我进入秘境也不是因为冤屈或横祸,而是误入,换就话说我并没死,无论身体和魂魄都是自己,另外一点我没说过,类似的秘境我进过几个,所以有破境出逃的经验。”
大伙见状眼神立刻流露出警觉的神色,萧宝攸道:“相父,你是说你之前经历过秘境,并且成功的离开过?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你可以来去自如。”
孙云见大伙紧张,缓和的笑道:“我已经说过,不过你们大家可能部分人没听全,我再解释一下,我的名字叫孙云,是北魏孝昌初年的太学生,随聘使团出使南梁,现在是南梁普通年6年,距离梁王禅位已经二十四五年,因为进入皇宫的千迷墙磁铁门,不知为什么会进入这个密境,所以我对于你们来说一定感觉奇怪,为什么我们会是不同的年代?其实有些话我早想说,只是说了怕你们不能接受。”
孙云的话对大家来说至少疑点重重,萧宝贞道:“相父,您的话越听越玄奥,干脆您就直说,有什么话我们不能接受?”
孙云道:“我刚进入密境的时候,你们猜我遇到谁了?”
众人不解,景晖道:“你是指萧宝融的事情么?”
孙云笑笑道:“这件事我和你们个别人说过,正是他。当时他只是一个魂魄,并且想要夺舍我,然后我们便缠斗起来,最终的结果你们已经知道或者猜到,我把他抹杀。但他少量的魂识也进入我的识海中,让你们曾经觉得我就是他,当然如果相反,我被他夺舍那我只能是他,而不能保留一丝我的气息,正如你们一样。”
萧宝贞道:“你什么意思?难道你杀了我们的兄弟,还有理了不成?”说着怒而拔出宝剑。
萧宝攸道:“老十一,稍安勿躁,相父不是此意,他是说我们不是我们自己。”
我不是我?大伙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不是自己那是谁?难道和相父一样被夺舍了?萧宝源道:“相父,你这是巧言蛇辩吧,是不是想离间我们兄弟?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孙云道:“我说了,我和所谓的你们没有任何厉害冲突,我们的目标是要冲破密境的锁链。如果你们不能接受自己不是被夺舍,那也可以理解成为你们正在坐着一个美梦,梦见自己成为齐国的王国贵胄,等梦一醒来便烟消云散。”
众人还是不信,也不认可,不过萧宝攸道:“相父,你再解释一下,为什么说我们会被夺舍,为什么会被齐国贵胄家族夺舍,这有些牵强吧。”
孙云道:“其实,我说的应该不准确,你们并不是完全被夺舍,而是自己的神识被外力压迫住,就是说你们还没有失去本质,一定契机下能恢复过来。”
众人听了更是无法理解,面面相觑,无法辨别。景晖道:“云郎,我相信你,我就觉得我不是什么皇妃,还怀着什么皇室之胄的龙种,人家还是待字闺中呢。”
大伙并没有理会景晖的言语,停了片刻,萧宝攸道:“相父,此事错综复杂,没有依据,暂时另议,你先说说,我们眼下该如何。”
孙云道:“我已经说过,要找到进入祭台的办法,下一步还要找到离开密境的办法。”
萧宝嵩道:“相父为什么急于进入祭台?”
这个问题太幼稚,但却很尖刻,又难解释,孙云不想理会但又不得不解释,他想想说道:“我之所以进入皇宫,是陪我同学萧月,萧月是你们的六哥萧宝夤的女儿,你们众多兄弟被害,只有他流落到北国,后来封了齐王,并且娶了北魏的南阳长公主。今番萧月也代表北国太学生作为使团的一员来到南朝,参加与南朝学生的比武。后来因为身份泄漏,被梁王萧衍召入宫中询问,我因为被认为是小月的郎君得以随同。不想我们进出皇宫的时候天象发生异变,并且导致皇宫失火,同时皇宫门前有个防止刺客的千迷墙,我们出来后,走入千迷墙的磁铁门时,突然发生结界开口,我们两个应该同时被吸入,现在小月下落不明,我急着赶去寻到到她,一来她是我的同学,我们曾经患难与共,我绝不能丢弃她,二来,她是齐王萧宝夤的女儿,如果跟我在一起失踪,我对不起萧宝夤伯父,我这么说你们能理解吧?”
这个故事比较完整,也比较感人,萧宝源道:“相父,我懂了,原来你是着急自己的心上人,这种心情可以理解,如此,我没有什么疑义,既然你说有办法,我同意试试。”
萧宝攸道:“这倒有趣了,如此一来,相父以后便做不得相父,反倒做了六哥萧宝夤的女婿,不过反正我们都是一家,既然不是外人,我们便信任你。”
萧宝贞笑道:“如果相父不是相父,那吴贵人以后怎么办?”
景晖道:“我说过了,相父都说我们不是齐国的贵族,我也就不是吴景晖,但无论我是谁,我要跟着相父一起出阵,一起回到北国。”
萧宝嵩道:“既然这样,我收回刚才的不敬,请问相父,您具体怎么行动。”
孙云道:“我们把暗槽机关全部恢复,然后离开此处,下步根据飞台行动的路线,记录并推断八角深渊和飞台的八门方位。”说着把隐槽按平,只留上边和本边的一段做标记。
大伙看了立刻会意,萧宝源问道:“现在依相父所言做完,不过我们怎么才能离开?”
萧宝攸道:“五哥忘了?你刚才是怎么把飞船弄走的,还继续呀。”萧宝源稍一回忆,便记起来,于是在此拿出宝剑,对着飞台与悬崖平台的缝隙一插,用力一撬,飞船忽的一下,离开岸边,驶入悬空。大伙赶忙控制住失重的身体,适应片刻恢复平静。
萧宝贞道:“这个飞台难道还要总靠外力飞行不成么?这也太不智能了。”
萧宝嵩道:“这还不知道,我们没找到暗槽机关的密码,如果有,飞船就自动飞了。对了,你刚才说飞船下一站是左边的邻台,相父的意思是不一定,别人猜猜看能去哪?”
萧宝攸道:“眼前算有三个选项,第一是邻台因为经历过机会最大,第二是其它边,第三定中间祭台或者回到原始,这个机会最小,不如我们打个赌如何?”大伙听了立刻来了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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