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尚见众人都不动,当下怒喝道:“你们是疯了不成,今日的事情已经成了定局,如今反水,你们死得只会更惨,还不快把这些人杀了。”
他真是多余来威胁江意绵,这女人简直是疯子,明明是必死的局面,偏偏叫她走出来另一条路。
再拖延下去,不仅找不到卫靖海,等不到那些人来,这些守城兵怕是会先弄死他们。
想着,他一把抢过身旁人的大刀,直接朝着江意绵扑了过去,一刀直直朝她面门劈去。
江意绵也迅速动作,一个后仰躲过齐尚的大刀,手中的刀就朝着齐尚重重砍了过去。
齐尚堪堪避开,还没来得及站稳,江意绵就又朝着他砍去,正要继续说服众人。
那些守城兵却已经动了起来,直直朝着她攻击来。
江意绵蹙眉,看来这把火还是烧得不够旺啊!
想着,她只继续大喝道:“诸位都是普通人,你们的愿望应该也只是平平安安的好好生活吧。
如今趟进浑水中,往后再想好好生活也不可能了。
今日,你们帮了我们,就是在帮自己。
我保证,你们不会背上欺君罔上的罪名,能安安稳稳依旧当着守城兵,你们的家人也不会有事。”
众人这会却已经有些混乱了,盯着齐尚和江意绵不知该做什么选择。
江意绵说得一切都是他们想要的,可这人空口白牙说出的话谁敢信?谁知道会不会都是假的,最后他们也会死,说不定还会连累家人。
就在此时,一道冷淡的声音从不远处传了过来,“你们不信绵绵,总该信我吧,我是督察院监察御史,这次回京定会把清南的事如实禀告圣上,谁有罪,谁被迫,所有的一切都会清楚。
你们想明白了,到底是和周是文以及这个来历不明之人违反律法,还是戴罪立功,捉拿囚犯。”
青年一身墨色锦衣,身量颀长,手中拿着滴血的长剑自长廊上一步步走来,眉目清朗的脸上带着十足的冷意,整个人像是从地狱走出来的。
闪着寒光的剑上不停朝着地面滴滴答答落下血珠,瞧着格外瘆人。
那些想要阻拦的守城军看见其这个样子,都不免后退几步。
江意绵盯着陆辞简好一会,见他不像是受了伤的样子,心里也松了口气,继续道:“诸位,监察御史的话可比周是文以及这个来历不明之人的话可信。
选错了,你们死得可不只是数千人,还有你们身后的家人。
希望你们能想明白。”
话音刚落,一个三十多岁穿着甲衣的男人看向江意绵和陆辞简,犹豫半晌才认真道:“姑娘,大人,你们说得话可算数,我们今日帮你抓了周是文和这人,是不是也算立了功,至少不用全家一起死吧?”
他如今放不下的也只有家里的孩子和妻子,他不想因为自己连累了他们。
江意绵点头,“是,我保证。”
陆辞简也道:“诸位大可放心,随我捉拿罪犯,功过相抵,恕你们无罪。”
这声肯定的回答刚一落下,那些守城兵尽数朝着齐尚和周是文攻击去,和他们身边的侍卫缠斗在一起。
眼见着衙门里乱了,外面守着的官兵也连忙进去帮忙,这些人都是周是文的心腹。
有了这数百人的加入,倒是和反水的守城兵打得有来有回。
许是因为知道自己不会连累家人,知道是在保护卫靖海,是在保护大晋所有人。
每个守城兵都格外奋力,拿着手中的武器拼命和那些人打斗着。
渐渐地,他们慢慢占了上风,打得那些人节节败退,胜利就在眼前。
衙门外却突然冲进来数百个黑衣人,刚一加入战场,众人瞬间就感受到了压力。
江意绵和陆辞简身前也猛然多了不少人,各个身着黑衣,招式利落,显然不是普通的侍卫和守城兵。
齐尚只提着刀朝两人攻击过来,冷声道:“好在我早有准备,真是小瞧你们了,几句话就能惹得守城兵反水,看来楚王说得对,你们确实不能留。”
本想着能不暴露自己就不暴露,暂时利用守城兵问出卫靖海的下落,再等大部队来了之后把这些人一网打尽。
未曾想,这两人实在太过棘手,差点就要把他弄死在这。
好在这些人来得及时,如今,他也不用再多想什么了,直接杀了这些人就好。
想着,他手中的大刀挥舞地更快了,朝着江意绵砍去的一击落空,他却没继续追来,反而把大刀对准了旁边的守城军。
几刀下去,就把守城军的头颅砍了下来,鲜血喷溅在他脸上和身上,却只让他格外兴奋。
而那伙黑衣人见状,也开始大开杀戒,冲入那些守城军中,几下就把弯刀插入守城军的身体里,再用力勾断那些人的颈骨,狠狠抽出。
瞬间,鲜血喷洒而出,汇集在地上坑洼的积水中,却又很快被大雨冲刷干净,直到血液越积越多,大雨都来不及冲刷。
地面上渐渐染成了淡淡的红色,空气里也多了浓重的血腥味。
江意绵一边挡开朝督察院那些人攻击去的人,一边盯着那些黑衣人的招式。
越看越觉得古怪,那些人招式格外诡异,手中拿着的武器也不似大晋人那般,是普通的刀枪剑戟,而是一把大大的弯刀。
那弯刀前还带着锋利的钩子,一不小心插入人的身体,就会勾出一块血淋淋的肉下来。
招式狠辣,对着那些守城兵就是一通乱砍,周围这会都是众人的哀嚎,在大雨中格外凄厉。
地上已经有不少人都血肉模糊的躺着了,每个人身上都是血淋淋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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