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张帆说,等下要让聋老太太出来认人。
柱子看了一下手表,中午饭点早就过了,晚饭都快到点了。
柱子就从张帆这里弄了几张饭票,跑到外面的国营饭店,买了点白面馒头和一个红烧肉。
就给老太太送过去了。
“柱子,你来了!”聋老太太看到柱子,有是满脸笑容。
“老太太,今天忙。这会才倒出空来,给你送点吃的。”柱子把东西递给老太太。
准备等老太太吃完,在带她过去认人。
“柱子,这才不是你做的!”老太太尝了一口,就立刻说道。
“老太太,您老这嘴是真的刁,这才吃了一口,就吃出来了。今天事情多,没空回去做 。就是有空,也买不到肉啊!”柱子笑着说道。
这聋老太太在这个案子结束之后,也就要判了,按照道理来说,估计也要打靶。
所以,柱子现在跟老太太相处,就是感觉老太太随时会走。
人之将死么,柱子也愿意跟她多聊一阵。
毕竟,无论因为什么,当年,也算对柱子有恩。
就当最后送老太太一程了。
“老太太,等下我带你过去看个人。你帮我看看,这人,你认识不认识!”柱子在老太太吃完了之后,对老太太说道。
“谁啊?”聋老太太问道。
“我也不知道,您老就看看吧。认识就告诉我,不认识也就算了。”柱子说完,就带着老太太向审讯老李头的地方走去。
还是那间有着单面镜子的房间,让老太太仔细看了一下老李头。
当看到老太太的脸上出现了恍然大悟的表情时,柱子就把她带了出来。
“怎么样?老太太,认识这个人不?”柱子问道。
“认识。没想到我老太太精明一世,却来了个农夫与蛇的故事。”老太太自言自语,有些愤愤不平。
“老太太,说说吧!”柱子继续问道。
“那是哪一年,不记得了,得有三四十年了吧。这个人就倒在了我的院子里,胳膊上中了一枪。”老太太开始讲述起了这个故事。
老太太也不知道他的名字,他自己说叫老九。当时,老李头已经中枪失血昏迷了。
聋老太太在他身上摸了摸,发现了几块金条。
也就把人给救了。那会的聋老太太也还年轻,没有后面的拍照什么的事情,就是给钱就做。
老李头在八大胡同养了小一个月,才算康复离开。离开之前又给了聋老太太几块小黄鱼。
“解放之后,你就没有见过他?”张帆疑惑的问道。
一个在轧钢厂附近的四合院住着,一个在轧钢厂门卫。貌似聋老太太还去过几次轧钢厂找杨厂长。
怎么可能没有碰到过。
“你也知道,解放前,我就在四合院开始了深居简出的日子。去过两次轧钢厂找杨厂长,不过,也都是易忠海带着我过去的。没有看到过他。至于他有没有看到我,就不知道了。”聋老太太说着。
“开始我还以为,是因为最近都是到街道吃饭,才被人认了出来。现在想想,这个老家伙,应该是早就知道我就住在这片了。”聋老太太继续补充着。
“你还知道他的其他事情么?”柱子问道。
“不知道了。当年在我那里住了小一个月,也没说过什么事情。他给钱,我帮忙,也就这样。不过,身上有枪伤,这种人的事情,我们基本都不问的。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聋老太太说着。
柱子点点头。
把这点事情告诉了张帆。
张帆又让程才在档案里面找找,有没有关于“老九”这个代号的相关事情。
当年,随着全国的解放,敌人逃跑的很是匆忙。所以,现在局里的档案室,不仅有着我们掌握的资料,还有很多敌方没有来的及销毁的档案,卷宗。
所以,很多敌方当年用过的人,也是有一些资料记录的。
程才准备了一下,和张帆两个人就向审讯室走去。
“这点小事,还要张所长亲自前来啊。”看到张帆进来,老李头微笑的说着。
“这可不是什么小事,你老在轧钢厂埋了这么多炸弹。四九城解放以来,就没有比这更大的事情了。”张帆说道。
“终究还是慢了一步,要不然,我现在应该已经在去港岛的路上。”老李头说着。
张帆就好像一个阀门,从老李头看到张帆开始,话就有点多。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程才在旁边说道。
“我认识你。解放前,做了不少事情。不过那会已经大势已去,否则,咱俩可能早就要交交手了。”老李头看了一眼程才,仿佛什么都知道一样。
“张所长,从你刚到轧钢厂报到的那一天,我就觉得你这小子,不好对付。好在,你没有在轧钢厂工作太久,就出来了。否则,怕是早就把握挖出来了。”老李头看着张帆继续说着。
张帆没有答话。这话怎么回答,总不能说,我也觉得我挺厉害的吧!
“能不能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关注我的?”老李头问道。
“好了,叙旧的话,有的是时间说,我们还是来聊聊,你那几个手下吧!他们是谁,都在哪里?”张帆问道。
“你比我贪心。我就问了一个问题,你却问了我这么多问题!”老李头笑着说道。
貌似这个老头还没有认清楚现在的位置,这是什么地方。
张帆收起刚刚聊天一样的表情,严肃了一些。
“既然你问了,看在咱们的交情上。我就告诉你吧!他们几个我都亲手收拾了,就不劳你们费心了。”老李头还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张帆有些生气,这个死老头子,居然在审讯室还想占上风。
不过,这些暂时来说,还是小事。
先把,人是谁,尸体在哪里,先弄出来。
否则轧钢厂枪击案就不能算破。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老李头,好像对这个事情满不在乎,直接就说了出来。
原来,老李头当天让那个受伤的人去找了聋老太太治疗之后,就有些后悔。
因为接触的人越多,留下的痕迹和把柄自然也就越多。
正好,张帆和柱子去轧钢厂医院的时候,就被他从门卫室看到了。
略微一想,就知道,是在查询消炎药来源。
于是,当天晚上就开始行动。先是以发放资金为由,把几个人引了出来,之后,在酒里下毒,直接把三个人都杀了。之后就是就地掩埋。
另外一个腿上受伤的,行动不方便。老李头也趁着夜色,直接把人收拾了。
四个行动人员全部解决,老李头本来的计划就是回归本来的生活,因为尾巴都处理了。
可是又想到衣服来源等事情,老李头还是有危机感,于是就决定了在轧钢厂进行爆炸,之后自己诈死脱身。
老李头说的详细,程才记录的也详细,之后就立刻派人到那个地方去玩决了。
“我把事情难过都说了!现在可以说说,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注意我的了么?”l奥里头又开始问开始的问题。
“会让你知道的。咱们先聊点别的!”张帆说道。
“你叫什么?”张帆问道。
问名字,自然是第一步。有了名字之后,才有很多东西可以慢慢查证。连名字都没有,好多东西都不能确定。
所以,张帆开始先问了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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