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的事情很快就办理完成了,刘大妈心心念念的孩子终于算是落了地。
把这个大妈一天天笑的都合不拢嘴。
不过刘大妈也更加忙了,以前只带着柱子家一个孩子,现在是两个了,而且刘大妈一个人带孩子也没有意思,还是天天跟着大茂丈母娘一同带孩子。
三个小婴儿凑成了一台戏。
好家伙,刘大妈家里都快成了幼儿园了,每天都是婴儿的哭闹声。
三个孩子都是小婴儿,在小孩子的群体里面,貌似哭是可以传染的,只要一个孩子哭了,另外的孩子就会立刻被传染,最后的结果就是三重唱。
这年头,奶粉这东西可是稀罕货,先不说多少钱,就是这个票都是难搞的要死,再有就是,供销社也不是经常有这稀罕的东西。
刘大妈最开始纠结的就是小翠吃什么。虽然张帆给了半罐奶粉,可是小孩子能吃,这也挺不了几天。
后面又找娄晓娥兑换了几张奶粉票,又买到了两罐。
可这不是什么长久之计啊。
张帆就算有很多,也不能就这么拿出来啊。就是一个派出所所长,能力也就只有那么大,哪里能有这么多奶粉票啊。
老赵也着急的不行,整个纺织厂都被他淘换了一个遍。最后还是凭借面子,跟厂长那里死皮赖脸的蹭了两张。
一天,苏医生回来给儿子喂奶,顺手也就给小翠也喂了。
这可让刘大妈发现了新大陆,这不是还有两个孕妇呢么!
无论是柱子家还是大茂家,条件都还可以,两个孕妇都不缺吃的,这奶水也足。
于是,小翠就开始了吃百家饭的日子。
白天就跟着两个哥哥姐姐一起混吃混喝,晚上就喝奶粉。
这吃喝的问题就算解决了。
虽然不知道小丫头和柱子,大茂闺女比谁大。最后刘大妈做主,小丫头的生日就定在了捡到她的这一天。
于是,三个婴儿里面,柱子儿子是老大,大茂闺女是老二,小丫头就是最小的妹妹了。
刘大妈还一口一个,哥哥姐姐都有了,以后这孩子有人撑腰。
因为孩子的关系,几家人的关系也更加近了一些,走动的也就更加频繁了。
娄晓娥自然也带着自己的儿子过去,跟几个人一起聊天,不过,张帆的儿子要比那几个小孩子都大一些,这会都咿咿呀呀的会学着说话了。
再说,小一山从小就是个懂事的,没什么事情,基本不哭不闹。
结果,这跟三个小家伙混在一起之后。
这好习惯也没了,三个弟弟妹妹哭,他也就跟着哭。气的娄晓娥都不准备让儿子跟这几个小家伙玩了。
冬天的四九城,大雪飘飘,寒风凛冽,可是四个小家伙的哭闹声,憨笑声却让四合院里面增添了更多的乐趣和味道。
曾经的同一间房子,现在确实俨然两种状态。
一边是屋子里面都快坐不下人了,小孩子哭闹,大人们闲聊,热热闹闹。一边是冷锅冷灶,一个老大爷独自生活。
要说整个四合院里面,因为这几个小孩子的到来,感受最深的人,非易忠海莫属了。
就住在隔壁,曾经还是一个房子,虽然后面隔开了,老赵还重新装修改建了,可是,这年头的隔音效果,也就是那个样子。
前面也说过了,四合院这种老式的格局还算好,那种大杂院恨不得邻居放个屁都能听到。
现在易忠海的情况就是这个样子,隔壁说说笑笑,孩子哭哭闹闹,他都听的清清楚楚。
如果两个人离婚了,从来不相往来,听不到前夫前妻的任何消息,或许过一段时间,这事情也就忘在脑后,没有什么影响了。
可是,易忠海两口子离婚之后,可是还在隔壁住着邻居呢。
不仅经常能够看到,并且还发现了对方越过越好。
这怎么能不让人恼火。
何况,易忠海一直觉得曾经的家庭都是靠着自己才能生活的安稳,并且,一个堂堂的七级钳工,就算是现在因为事情被降为了五级钳工的工资标准,但是,厂里面还是一样重用的,很多工件还是只有他这个级别才能生产的。
在这种情况之下,易忠海一直觉得,刘小花跟他离了婚之后就一定会生活的不如意,甚至越过越惨,最后甚至不能在四九城生活下去。
可是,现实的状况狠狠的打了他的脸,刘大妈现在不仅自己可以工作赚钱,还再婚了,并且现在家里还有了孩子。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让易忠海恼火的很的。
更为重要的是,他认为手拿把掐的王翠花,也把他甩了,自己算计了半辈子,到现在,就剩下他一个人了,每天回家还要给自己做饭。
家里面只要有两天没收拾,就变得乱糟糟的。再加上洗衣服,修东西等等等等。
易忠海现在的日子过的是一地鸡毛,不仅每天吃喝上都是凑合能吃饱,就是衣服坏了,也都是凑合穿着。
要是这样继续下去,估计不出半年,易忠海跟穿的跟逃荒的也差不多了。
这人的幸福感就是比较出来的。
易忠海现在就整是一个孤家寡人,不仅老伴没了,连朋友都没有了。
曾经那些称兄道弟的,恭维他的,求着他的人,因为他搞破鞋导致离婚,名声扫地之后,也都渐渐远离了。
在院子里更是臭大街的角色,院子里的人慢慢的也懒得跟他打招呼了。
连曾经跟他还能说上几句话的阎埠贵,这会都不怎么搭理他了,自从上次阎埠贵对他进行过劝说,他没理会之后,关系就一般般了。
其实,院子里的人不愿意搭理易忠海,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
就是因为现在的这个老赵,老赵同志就在纺织厂上班,还是车间的副主任,在努力平稳两年估计一个主任的文化自是跑不了的。
再加上,还能时不时的带回来纺织厂的瑕疵品。
这东西可是好东西,不仅不要票,价格还要便宜很多。虽然在颜色,花色等方面有一些问题,但是,对于这会的人来说,根本就不挑。无论是什么样的布匹,经过各家的巧手,随便一弄,都能变成实用的好东西。
再加上,纺织厂还有各种裁剪剩下的边角料,这东西一般都是当做废料统一处理的。
可是,老赵同志会拿着这些东西送给院子里的邻居。
这东西虽然做不了什么东西,但是纳成鞋底还是可以的。
在这种情况下,院子里的人如果再不会做人,那也没啥说的了。
这不,一来二去的,大家自然都对刘大妈这边热络,对易忠海就冷淡了。
这天,易忠海一个人正在家里烦闷的喝着闷酒。下酒菜也绝对是一盘花生米。
不过,这易忠海的脑袋就是跟普通人不一样,他想的并不是自己是否哪里做错了,才成了现在这样的情况,而是在怨愤的咒骂着刘大妈。
他痛恨刘大妈跟他离婚。
痛恨刘大妈不守妇道,再次改嫁。
痛恨刘大妈收养个孩子。
随着酒喝的越多,他甚至在心里期盼着刘大妈夫妻不和,再次离婚,期盼着小丫头是个赔钱货,同刘大妈离心。
最后,甚至在心里开始了怨毒的诅咒。
仇恨,已经让这个曾经道貌岸然的人面目全非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轻声的敲门声响起。
易忠海晃了晃有些昏沉的脑袋,以为自己听错了。毕竟,易家的门已经好久没有被敲响过了。
“当当当”敲门声再次响起。
易忠海起身开门。
“东旭媳妇?你怎么来了?”易忠海打开门,看到秦寡妇站在门外。
“师傅,怎么喝了这么多酒啊?吃了晚饭没?”秦淮茹直接进屋。
把桌上的酒菜收拾了一下,又到厨房忙活了起来。给易忠海蒸了些二合面窝头。
看着秦淮茹忙里忙外的样子,经过了半年多独自生活的易忠海,心中暖流流过。
这家里啊,没有个女人是真的不成。
“淮如,有事啊?”晚上,易忠海喝了不少酒,可是没吃饭。这肚子里肯定不舒服。
这会,吃上了热腾腾的窝头,还有一碗野菜汤,舒服了不少。
连对秦淮如的称呼都换了。
“师傅啊,你看看这日子过的。您老德高望重的,就该把时间都用在工作上,这收拾家里的事情,还是交给我吧。”秦淮茹依旧在屋里屋外的忙活着。
一边给易忠海收拾脏衣服,整理房间,一边说着。
还一边说话,一边用眼睛盯着易忠海。
那双眼睛永远都是水灵灵的,看的易忠海心里痒痒的。
秦淮茹虽然都生了三个孩子了,但是年纪还轻,18岁就嫁给了贾东旭,到现在还不到25,正是一个女人成熟的时候。
易忠海看着忙里忙外了秦淮茹,蜂腰翘臀,胸脯饱满。
半年多没有碰过女人的易忠海,开始不断的吞咽起了口水。
“师傅,棒梗都想你了,经常问我,爷爷怎么不过去了?”秦淮茹开始不断说着事情。
时不时的回头看一眼易忠海。
几句话之后,易忠海就坐不住了,一把把秦淮茹扑倒在炕上。
“淮如,淮如。”易忠海胡乱叫着,呼吸都粗重了好多。
经过上一次两个人被刘大妈堵在屋里,两人被拉出去游街,劳动教育之后。
秦淮茹这一段时间也很老实,毕竟,事情的传播和发酵,让更多的人知道了她,对她指指点点,甚至没事盯着她的人都不少。
秦淮茹也是真的不敢了,毕竟,还有三个孩子要养呢。
现在家里的儿子棒梗已经四五岁了,都是记事的年纪了。
如果这会在出事,被拉出去游街,儿子看到了或者知道了。
那这个当妈的也没有脸活着了。
这两个人都是这么长时间没碰了,这不就是奸夫淫妇,干柴烈火了么。
不过,今时也不同往日了。
秦淮茹曾经在刘大妈去保城探亲的时候,可是堂而皇之的跑到易忠海家里收拾屋子,洗衣服的。
可是,现在过来,也就只敢这院子各家都睡了,偷偷摸摸的过来了。
一番云雨过后。
秦淮茹又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一会说这样不对,一会说对不起家里。总之,都是她的道理。
易忠海想了一会,说道:“淮如,以后我照顾你们娘几个。咱俩再走一步吧,结婚怎么样?以后也就不用这么偷偷摸摸的了。”
“师傅,这怎么成,我那婆婆还在呢!是不会同意的!”秦淮茹钻进了易忠海的怀里,又哭上了。
在跟王翠花在一起的时候,易忠海看到秦淮茹一哭就烦。这会,却又是心中酸痛,怜惜不已了。
“别哭,别哭,咱们慢慢来,给那老婆子好好说说。”易忠海安慰的说着。
“我那个婆婆,你是知道的,每天就知道跑打我,骂我,还说,我要是敢改嫁,就打死我。”秦淮茹说道。
“不会的,他不敢,这都什么社会的,还敢打死人。”易忠海不屑的说道。
“可是,可是,我婆婆说了,我要是敢改嫁,他就到我们秦家村去说。那可就没有脸见人了。”秦淮茹说道。
……
“咱们的事,还是慢慢来。慢慢让那老太婆同意吧。”易忠海也没有好办法,再说,刚刚用力太猛,这会脑供血也不足。
“不过,你要把棒梗带好,以后咱们可就指望他了。”易忠海补充一句。
在易忠海的心里,棒梗这个孩子,还是要占很大一部分能量的。
“那肯定,棒梗这孩子可想你了。”秦淮茹轻声的说着。
“嗯,明晚我过去吃饭。这会时间也差不多,我到鸽子市去看看,给孩子带点肉回来。棒梗正在长身体,需要多吃肉。”易忠海休息了这么久,立刻准备起身。
不管怎么样,现在棒梗这年纪正是记事的时候,易忠海可要好好表现。从小就要把这个孩子笼络好。
“谢谢师傅了,棒梗肯定高兴,天天说想爷爷了。”秦淮茹也是一边穿衣服,一边在后面说着。
两人又腻歪了一会,易忠海就拎上个面口袋,向外面走去。
秦淮茹站在门口,看着远去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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