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么?真的么?咱家先挑?那可要挑一间最大的。听别人说,那小红楼里面跟宫殿似得。”于丽兴奋的说着,眼睛里面都泛着光。
“别乱说!”阎埠贵本来也是因为儿子儿媳要有房子住了,听着几个人聊天,也是开心的听着。
可是,听到儿媳妇这么说话,立刻用筷子重重的敲在了桌子上。
啪的一声,所有人都噤若寒蝉。
不得不说,阎埠贵在家里还是很有威严的。
“孩子他爸,这是怎么了!”三大妈赶紧问道。
“人家张所长愿意帮咱们家,那是对咱们有恩,咱们可不能恩将仇报,这种话也是能够乱说的。”阎埠贵郑重的说了起来。
还像宫殿似的,这话要是传到有心人的耳中,怕真的要出事情。
再说了,外面虽然有流言,但是这也不是阎埠贵家里可以说的事情。
不能恩将仇报。
“爸我知道了,听到这个事情,太兴奋了。以后不敢说了。”于丽立刻道歉。
“行了,你们都还年轻,这个事情心里有数就是了,以后可不敢再说了。这也是个教训,以后你俩就要单独住了,在外面住一定要管住自己的嘴,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啊!”阎埠贵有教育两句。
把家里的几个孩子教训的一愣一愣的。
看着儿女们的样子,阎埠贵的自尊心也得到了空前的满足。
“另外,解成,于丽,你们两个,到了那边,可要把张所长的事情办好,好好维护房子,别出事情,没事多盯着点,勤快点,给收拾着。”阎埠贵又开始对自己的大儿子,儿媳妇开始教育起来。
如果说前面的话是教几个孩子如何做人,后面的话就是在教为人处事了。
要说阎埠贵这个人,在院子里这么多年了,是公认的抠,一分一毫都抠着用,大家对他的风评也就只有这一点。
但是,从来做人做事都是一板一眼的,在大事上还是拎的清的。
尤其是在张帆来到四合院子之后,以前的一些占别人小便宜的毛病都改了好多。
也就是这大事不糊涂的性格,也让张帆对他家里特别一些。
说实在的,房子放在哪里,租给谁都是一样的,让阎家人去住,也一样要给房租,要说帮了忙,也就是让他提前分到了房子而已。
不过,如果阎解成两口子能够真的担当起责任,像阎埠贵在院子里一样负责的话,那没准还是张帆转了。
“知道了,爹。一定向你学习,做一个合格的管事大爷。”阎解成保证着。
于丽在旁边笑,小小年纪,就要成为管事大爷了。
别看这管事大爷的权力不大,也就是调节调节邻里矛盾,管理管理院子里的水费电费的,但是说话还是很有分量的,无论是在派出所,街道,等等部门,有了事情,可都是直接对接管事大爷的。
另外,有什么新消息,新政策,管事大爷也是第一批知道的,就这消息的灵通性,都让很多人羡慕了。
再有,如果院子里出了什么事情,好多没有必要派出所,街道解决的事情,可都是管事大爷定的。
是让写检讨,还是让打扫厕所,也就是管事大爷一句话。
就像院子里的两个人打架,到底是两个人互相道歉,私了完事,还是交到街道或者派出所,关几天,也都是管事大爷定夺的。
总之,这个位置,可是官职都算不上,屁大个位置,但是权力还是不小的。
否则,易忠海后面那次,也不会让聋老太太给找关系,再次担任管事大爷不是。
要是就是个费力不讨好的活,让阎埠贵天天看大门,估计阎埠贵都会要求搬家了。
只有付出,没有收获,谁愿意干啊!
“爸,那你说,我们挑哪间房啊?”说了半天做人做事的道理,阎埠贵也有些累了,解成赶紧提出疑问。
虽然,他自己不太明白这房子的房间有没有什么说法,但是,他还是觉得,这种事情问问老爹,肯定是没错的。
“嗯,这个房间,也有些说道。你们先说,你俩想住哪间?”阎埠贵老实在在的说道。
阎解成夫妻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
于丽说道:“那我肯定选曾经娄晓娥父母的那间房,肯定是最大的,也是最亮堂的。”
解成在旁边连连点头。
倒不是阎解成这个人怕媳妇,而是夫妻生活这么久,明显是他媳妇于丽的想法主意更多,所以,已经有了一些妇唱夫随的味道了。
“嗯,这是自然,曾经娄厂长夫妻的房间肯定是最大最好的,另外就是张所长媳妇的那间房也不会差,之后应该是他家的书房。”阎埠贵喝了一口小酒,吧唧吧唧嘴慢慢的说道。
之后,就根据自己的想法说起了自己对娄家房子大概够造的想法。阎解成今天过去搬家具的时候,早就把家里看了一遍,对每个房间都有些大概的了解。
“我觉得,你们两口子就选一楼这间客房是最合适的。”阎埠贵说道。
“这是为啥啊,爹?”阎解成问道。
阎埠贵选的这间房子,在一楼,曾经的客厅旁边,是一间客房,接待一些留宿的客人,房间整体还不错,窗户很大,采光没有问题,只是,房间大小自然就没有多大,总体来说,在所有的房间中来看,不算好,也不算坏,只能算得上中等。
要是阎解成和于丽来挑选,肯定不会选这一间的。
毕竟,让谁先挑都一定会挑最好的。
“你们看啊,这个房子,一共是上下两层。”阎埠贵开始一点一点的说起自己的看法。
首先,娄家的房子,现在是楼上楼下两层,楼下主要都是厨房,卫生间,客厅,四间客房。楼上是娄家父母的主卧,娄家三个孩子的房间,书房,小客厅之类的的房间。总体算下来,一共十一间房子。
按照,阎埠贵的想法,这个房子现在是这样的,但是被轧钢厂和街道接收之后,肯定会进行整改。
毕竟,一楼,留着那么大的客厅,餐厅,肯定是没有必要的。以后,这里住进去十几户人家,都是自己过日子的,不可能有那么大的公用空间了。
这样,以后的这些地方,也会被隔成一个个房间,以便更多的人入住。
阎埠贵选的这间房子,不大不小,在一楼,能看到进门的每一个人,方便进行管理和观察。
好家伙,阎埠贵这是也准备把自己的儿子培养成为门神了。
不过,在他看来,既然要做管事大爷,了解所有人的动向,自然是极为重要的,否则要是有陌生人进来,却不知道,这就是工作失职了。
这就是他选择这个房间的第一个原因。
其次,这个小楼以后可是要住进十几户人家的,都是轧钢厂的工人,但是肯定是工级不一样,工种不一样,工作时间不一样的。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阎解成这个三级工选择了最好的房间,这以后怕是要出事情。
就算这些人在住房的问题上说不出什么,可是,在工作上给穿穿小鞋还是可以做到的。
阎埠贵就是为了以后住起来,邻居之间也少些绊脚的,选择了这间房。
最后,也就是阎埠贵想着,以后结成两口子肯定是要生孩子的,这有了小孩子,每天就是屎尿多了,洗的多,一楼厨房,卫生间什么都有,以后离得近,用起来也方便。
本来于丽还对于阎埠贵选择这个房间有些不太满意,只是不好说,还准备回屋在跟解成说道说道的,可是,这会听了阎埠贵的解释,立刻就明白了意思。
“爸,你说的对,就是这间最好,大小合适,也不冒尖,住起来也是舒坦。”于丽兴奋的说着。
其实,还有一点,阎埠贵心里早就有着盘算,但是没有跟儿子儿媳说,张帆老丈人丈母娘,还有张帆媳妇曾经住的房子,解放两口子以后住进去,也不合适,虽然房子出租了,不知道的人住进去没什么,但是都知根知底的人住进去了,心里还是多少有些膈应的。
一家子又围绕着房子说了好久,说的桌子上的饭菜都凉了,说的阎埠贵自己喝酒都把自己喝多了,才算结束。
如果,阎埠贵家里的这些对话,让张帆听到,张帆都要竖起个大拇指。
其实,张帆对于这些是真的没想过,让你家先选,你就愿意选哪里是哪里就可以了,只要多年后收回房子的时候,没有太大的破损,张帆就挺高兴的了。
不过,如果听到阎埠贵的这番分析,张帆肯定是要慨叹一下,这人啊,没有一个是白给的,就是分个房子这点事情,阎埠贵也能分析出这么多东西,更是把人心,人性都分析进去了。
打个比方,如果解放两口子住在了房间最大,采光最好的房间,而小房子里面却住的是高级别的工人,或者没准是阎解成的小领导,那时间长了,不给他穿小鞋就怪了。
再或者,男人或许对这个大度一些,可是家里的小媳妇没事聊天,说说嘴,也让人住的不舒服不是。
人心难测!
时间匆匆而过,街道和轧钢厂的领导都到小楼看了一下,共同确定了一下整改方案,跟阎埠贵盘算的差不多,一楼的大客厅和餐厅都被改成了房间,扩大了厨房和卫生间,毕竟以后这里要住的人就很多了,以前的地方就很难保证了。
配套设施的柴房,地窖,本来就有,只是这以后人多了,都扩大了一些。
后面,轧钢厂的李副厂长还是找了张帆一次,说了几个事情。
第一个,就是院子的前院的那片曾经的花园,这几年都是派出所在种地。
李副厂长和街道的意思,是这里也全都改成住房。
现在,整个四九城的住房压力都很大,就不要说轧钢厂了,也是一样的,那一片菜地改成住房,也能解决不小问题。
第二个,就是后面的小作坊了。娄父曾经在这里研究出了不少东西,但是,现在已经到了研究院,曾经的那些老师傅,也都是被安排到了轧钢厂,这个小作坊也就闲置了下来。
现在整个娄家都要出租了,轧钢厂的意思是,小作坊里买你的设备都折价卖给轧钢厂,之后,这栋小作坊,全部改造,做成住房,改造成轧钢厂的单身宿舍。
本来张帆不是很同意这么做的,这前院花圃,主楼,后院全都改成住宅,尤其是后院还是改造成了单身宿舍,这要住多少人啊。
人越多,事情越多,想想都觉得烦躁。
张帆都有些不想出租了。
不过,形势比人强,经过李副厂长的一顿软硬兼施,张帆也就同意了。倒不是不同意不成,主要是,既然让轧钢厂去弄了,就别那么多意见了。
张帆本来就是个懒得麻烦的人。
事情跟娄父一说,娄父连设备的钱都没要,把作坊那边的设备,全都以娄晓娥的名义捐赠给了轧钢厂。
娄晓娥还为了这个事情受到了轧钢厂的通报表扬。
虽然事情绕来绕去,不过,轧钢厂的活干的还是很快,不愧是万人大厂,娄家这点工程,厂子内部宣传了之后,报名的就开始排队了。
最后,根据工龄,级别,技术等级开始排名,按照先后顺序进行选房。
所有选中了房子的人参与劳动,一起建设。一个多月,前院,后院,主楼,全部建设完成,曾经的娄家,现在又成了一个轧钢厂重要的集中地点。
前院里面盖上了将近三十间房子,一共前后两排,建设的跟部队的营房似得。
主楼十一间房子。
后院是楼上楼下两层楼,一楼男生宿舍,二楼女生宿舍。
就这样,千八百人,就住进了这里。
张帆本来还想过去看一下的。结果听说后面的单身宿舍就住了快两百人,想想还是算了。
这边的几个房子都算是处理完毕。
只有城北的一套房子还没有过去弄。
刚刚开年没多久,派出所的事情也多,愣是等到了四月中旬,张帆才抽出空,准备到城北的房子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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