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自己要被这么粗暴的对待,江听夏怎么肯,她急忙往后退去,可那人又要去抓她。
江听夏哪里躲得开,没两下就被扼住了手腕,就在要被带上镣铐的时候,金小文一下子扑了过去,在那几个要把江听夏带走的男人身上撕打着,“你们干什么?你们不许抓我舅妈。”
金小玉站在一边不知所措,吓得哇哇大哭,场面十分混乱。
那人推开金小文,“哪里来的小孩,走开。”
嘭一声,金小文被摔在了地上。
见金小文摔倒在地,江听夏喊了一声,“小文。”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周围人都愣住了。
推一个小孩,这种事情放在哪里都是不占理的。
江听夏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把几个男人推开,朝金小文跑过去。
江听夏把金小文从地上扶起来,抬眼看着眼前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眼里都是怒火,“你们怎么推人!她还是个小孩子。”
有人跳出来,“你说话注意用词,谁推她了。”
江听夏正在看金小文的身体状况,她被摔在地上,江听夏有些担心,问金小文有没有磕到哪儿。
听这人这么说话,江听夏顿时火大了起来,她盯着那人,吼道,“你没推她,难不成是她自己摔地上的?”
被这么一问,那人烦躁起来,“你不要废话了,”说着就要去抓蹲在地上的江听夏,“你先交代清楚你的问题。”
“我有什么问题?”江听夏拉着金小文往后躲。
她喊道,“你们凭什么抓我?”
可没人听她说话,场面又再次乱作一团。
院外传来急促的刹车声。
厉菖蒲刚下了车,就听见嘈杂的争吵声还有金小玉的哭声,他脚步匆忙,嘭一声推开了门。
在他家的院子里,几个男人围在江听夏面前,要去拉她,金小文金小玉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着喊着。
家里女人孩子被欺负,没谁能忍。
厉菖蒲带着火气冲上去,把江听夏和几个孩子护在身后,把几个男人重重推开,他瞪着眼睛,如同护着自己狼群的头狼,模样很是吓人,“你们怎么进来的?”
看见厉菖蒲这通身气势,还有强悍的武力,几个男人也不像刚才那样不讲理,但是还是倨傲地仰着头说道,“我们是调查组的,接到举报信进行调查。”
厉菖蒲眯着眼睛,“举报?”
他面色不虞,“举报什么?”
那人哼了一声,“举报什么你不知道?你媳妇是个资本家小姐。”
那人说着就要进屋,“我们现在就进去你家里看看,你们有没有藏什么居心不良的东西。”
江听夏躲在厉菖蒲身后,紧紧抓着他的衣摆,看见那几个人要进屋,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厉菖蒲站在几人面前没有让开,“谁说她是资本家。”
或许是第一次碰见厉菖蒲这种态度强硬的,几人有些诧异,“你敢阻碍我们调查?”
“你们就凭一封什么人都能写的信,跑到我家里,随便扣帽子,”厉菖蒲点点头,“好,那我也写一封举报信,说你是资本家,我能不能调查你,闯进你家里,把你家搞得乌烟瘴气。”
站在厉菖蒲前面的男人梗着脖子,“我又不是。”
意识到思路被厉菖蒲带歪后,他又摇摇头,“不对,你有什么资格调查我?”
厉菖蒲把这话还回去,“你有什么资格调查她,她是我爱人,是军属,是受保护的。”
要是别人这么横,一定会被一起带走,可厉菖蒲不一样,他身上穿得是带兜的军装,几人还有些忌惮。
不能动用强硬措施,几人就换了一种方式,开始施压,“你敢阻拦调查组,你是谁,报上你的部队,职位,名字。”
“不用那么麻烦,”厉菖蒲根本没被吓到,板着一张脸,“走,有什么问题直接到军部去说。”
两方都心里冒火。
几人立刻答应了,“走就走。”
他们这次是带着任务来的,去军部正好。
本来一封普通的举报信,证据不清,指向不明,了解个情况也就过去了,还不至让他们冲进军人的圈子,要知道他们可是端着枪的,可领导不知道为什么很看重这个事情,专门说了,要好好查。
一群人浩浩荡荡去了军部。
厉菖蒲看着有些恍惚的江听夏,在她的手臂上拍了拍,低声说道,“不会有事的。”
“我一直打听着文海那边的消息,你们家现在还是安全的。”
他说,“这里是部队,他们不敢乱来。”
江听夏稍微放了心。
她刚才还以为是江家出事了,波及到了她这边,可要是江家还无事发生,调查组也不能对她怎么样。
正好何志海在,亲自跟调查组的人扯皮,把江老爷子的事迹又说了一通。
况且江老爷子早几年就去世了,还有大领导亲笔写的纪念诗,名声还是很好的,调查组一听是这个情况,这才灰溜溜走了。
办公室里只剩他们三人,气氛阴沉,都看着桌子上那张信封沉默着。
江听夏有些奇怪,问道,“郭慧芳是谁?她为什么写这封信?”
厉菖蒲脸上表情一僵,想到了那个叫郭慧芳的女人。
“她是郭刚和李春苗的女儿。”
江听夏犯了嘀咕,“是因为我和李春苗的事情,她要报复我?”
厉菖蒲握着拳头,骨节咯吱作响,“我会去找郭刚和他女儿了解情况。”
何志海则很不高兴,他最看不上这种搞小动作的人,一拍桌子骂道,“这人上了战场就是一个叛徒,心可真够黑的。”
好在调查组的人被打发走了,不然还不知道会造成多么严重的后果。
厉菖蒲跟何志海打了声招呼就要走,“领导,我们先回去了,孩子还在家。”
何志海一挥手,“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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