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还没落,江听夏就仰头咬了上去。
在他脖子上,耳下的皮肤那处,厉菖蒲感觉到她的牙齿咬着他的皮肉,啃着,磨着……
像是食草的小白兔叫嚣着要咬掉狼的喉管,不擅长但又带着非要做给他看的赌气模样。
厉菖蒲喉咙里发出声音,不是因为疼痛,他喉结滚动,眼神都暗了下来。
江听夏怎么能真的咬破他的脖子,她收着劲儿的。
她松了口,看见厉菖蒲的皮肤那处泛红,留下了淡淡的牙印。
看着闭着眼睛的厉菖蒲,江听夏以为真的咬疼了他。
她抬着下巴,“是你说不用客气的。”
但是话说完,还是有几分心疼地用指尖按住了刚才她咬出来的伤口。
她的手指微凉,感受到了他皮肤的滚烫。
江听夏听见厉菖蒲说,“这就是你的不客气。”
“我还以为你给我挠痒痒呢。”
厉菖蒲仰着脖子,露出最脆弱的脖子,语气中隐隐有些兴奋,“这儿呢。”
“这儿也不舒服。”
看着厉菖蒲这副挑衅的模样,江听夏可算明白了,这就是个皮糙肉厚的,她刚才就不应该收劲。
于是,在厉菖蒲闭着眼睛等待刚才那样舒服的快感时,突然,江听夏拉起了他的手臂。
他刚睁眼就看见江听夏瞪了他一眼,然后嗷呜低头咬了下去。
恶狠狠的。
厉菖蒲觉得手背一股刺痛,这下终于痛呼出声。
江听夏半天不肯松口,等她放开,看见厉菖蒲的手背那处有一排青白色的牙印。
痕迹很深。
她得意地看着厉菖蒲,“这下舒服了!”
厉菖蒲捂着自己的手,脸上的笑都能看出几分难忍的痛觉。
见他不回答,江听夏带着笑,推推他,“问你呢,舒服了没有。”
厉菖蒲只好缓慢地点点头。
孩子们回来的时候,看见江听夏在炕上坐着,像往常一样翻着书,厉菖蒲正坐在炉子边烧火做饭。
金小文过去帮忙,“舅,你回来了。”
孩子们也习惯了厉菖蒲突然不在家,又突然回来。
厉菖蒲嗯了一声,“回来了。”
突然,金小文惊呼道,“舅,你脖子咋了?”
她指着厉菖蒲的耳后那处,“咋这么红。”
金小文吓道,“你让蜂给蜇了!”
“上次小宝让蜜蜂给蛰了,也是这样,又红又肿。”
金小文有些担心,说着就想伸手看看情况,“舅,我给你找大蒜抹抹吧。”
厉菖蒲却抢先伸手挡住,“没事。”
可金小文又叫了一声,“你这手又是咋了?”
厉菖蒲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背,还带着青紫,他尴尬笑笑,“小文,我没事。”
厉菖蒲看了一眼火炕上的江听夏,她的脑袋已经埋在了书里,露出来的耳尖通红。
看都不看他一眼。
他又看着紧张的孩子们,只好硬着头皮解释道,“可能是……可能是……刚才让猫……咬了?”
孩子们看了一眼正在窗户边趴着晒太阳的大狗,疑惑不已。
大狗可乖了,他们抱着玩都不咬人,好端端的突然咬他舅干啥。
金小文看了一眼厉菖蒲,他正一个劲给炉子里扔柴火。
一副……一副心虚的样子。
金小文猜测,难道是他舅欠,逗的猫儿不高兴了。
可他舅看着不像那么欠的人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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