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听夏和厉菖蒲他们两个人知道怀孕这件事是假的,可是厉大花却不知道,她是真以为江听夏肚子里有个小宝宝,所以严防死守不让他们胡闹。

    知道厉大花在门外听着她和厉菖蒲刚才亲热,江听夏心里又是羞涩又是尴尬。

    江听夏一手拍掉厉菖蒲放在自己小腹上的手掌,翻身去睡觉。

    “都怪你,我明天怎么见人。”

    一个身影压下来,笑道:“害羞什么,在大姐那儿,咱俩孩子都有了,能不做那事。”

    江听夏用胳膊肘怼厉菖蒲,“别闹了,你姐在外面都听见了。”

    厉菖蒲靠上来,颇有些死皮赖脸,“我轻点,外头听不见。”

    江听夏转过身来,推了他一把,“你还不老实。”

    她这下拒绝得很是坚决,一副不许厉菖蒲近身的样子,“我不,今天晚上你离我远点。”

    只要是江听夏真心说不想要,厉菖蒲没强迫过她。

    他叹一口气,睡回了自己的位置,脑袋枕在手臂下,郁闷无比,“我就不该跟大姐扯这个谎。”

    他又说:“哪怕换个别的理由。”

    那样,也不至于被他大姐像现在这样盯上。

    江听夏见他这样,躺在那儿表情竟然还有些落寞,于是拽了拽被子,给厉菖蒲盖在身上,哭笑不得,他至于吗。

    江听夏在他胳膊上轻轻拍了几下,跟哄孩子一样,“大狗子,你还是乖乖睡觉吧,别想了。”

    听她这样喊自己,厉菖蒲扭脸,咬牙看着江听夏,下一秒把人拽进自己怀里,“我跟你说个事。”

    江听夏知道她都拒绝了,厉菖蒲就不会胡来,惹她不高兴,所以只是安静地躺在他怀里,脸上是刚才捉弄厉菖蒲,故意喊他大狗子露出的还没收回的笑。

    她故意凑近了,在厉菖蒲耳边说:“大狗子,你要跟我说什么?”

    听她这么喊,厉菖蒲脸色沉了沉,深呼吸一口气,不被江听夏扰乱心绪,专心说事,“给家里那猫改名。”

    江听夏装不明白,可嘴角却大大的上扬,“为什么要给猫猫改名字?”

    厉菖蒲:“你不是知道吗,还问。”

    他说话的声音拔高,较真得很,“猫能跟我用一个名字?”

    江听夏看着厉菖蒲黑沉的脸,摇摇头,脸上是捉弄厉菖蒲的笑意,“谁让你之前不告诉我你也叫大狗,我一直就这么喊猫猫大狗的,我喊习惯了。”

    看江听夏摇头不同意,厉菖蒲嘶了一声,“它必须改。”

    “总不能让我改名吧。”

    厉菖蒲语气很是认真,“我在家地位怎么也比它高。”

    厉菖蒲看向江听夏,又问,“是吧,我地位肯定比它高,吧。”

    底气不大足。

    他又提醒江听夏,“我是人,它是猫。”

    虽然不知道厉菖蒲为什么要跟一只猫争个高低,江听夏还是点点头,宣布他胜出,“是是是。”

    她举起手,笑出声,“我同意改。”

    她揽着厉菖蒲的脖子,十分真心,“以后你才是咱们家的大狗子。”

    “唯一的。”

    话说完,看厉菖蒲要生气,江听夏赶紧转移话题,“那你说给猫猫改个什么名字好?”

    厉菖蒲要生气的表情压下去,舌尖舔了舔后牙,认真地想了想,报复一般说道:“我觉得……”

    他看向江听夏,“这猫叫夏夏吧。”

    “好听。”

    江听夏听到厉菖蒲给猫猫取自己的名字,乐不可支,笑到伏在厉菖蒲肩膀上,摇摇头,“不行。”

    厉菖蒲低头去看身边笑得花枝乱颤的江听夏,又笑着改口,“叫小夏。”

    “不行。”

    “那叫听夏。”

    “不!行!”

    ……

    不过给猫猫改名字这个事情,虽然江听夏同意了,可最后由于猫猫听不懂,它因为习惯了,只认大狗这一个名字,所以改名这件事最后没成功,江听夏朝厉菖蒲撒娇,抱怨猫猫听不懂人话,拜托他稍稍让步,厉菖蒲只得认了,这让觉得自己在江听夏那儿比猫地位高些的厉菖蒲怀疑了半秒人生。

    好,这还不是大事,就是后来江听夏每每喊猫猫大狗的时候,总是偷笑着看他,厉菖蒲以示报复,总要把江听夏的脸好好揉搓一顿。

    直到有次,江听夏跟他闹着玩,喊了一声“大狗子,”惹厉菖蒲生气后又去哄他,去亲他的脸。

    两人吻在一起,小狸花喵了一声,摇着尾巴就跑进了江听夏怀里,厉菖蒲肺都要气炸了,拎着小狸花的后脖颈,骂了句,“笨猫,叫你了吗!”

    ……

    厉大花昨天晚上把厉菖蒲喊出来,提醒了他几句,可看厉菖蒲那样,就知道这臭小子不老实,厉大花心里总觉得不放心,再看第二天,厉菖蒲和江听夏两人吃早饭的时候都是面带笑意,又挨得很近,一个动作一个眼神,感情好得蜜里调油。

    厉大花觉得这样不行,小夫妻感情好自然是好事,可两人太年轻,又是第一次怀孕没经验,万一哪天天雷勾地火,伤了孩子,那真是没地后悔去。

    厉大花干脆开口说道:“菖蒲。”

    昨晚上厉菖蒲交代她了,不让她在江听夏面前喊他大狗,厉大花记住了,不就是长大了,成家了,在媳妇面前要面子了,厉大花就随他去,以后只叫他现在这个大名了。

    “你以后就睡小宝屋里。”

    厉菖蒲啊了一声,不大愿意,“为啥?”

    昨晚不就跟他说了利害关系了,还问。

    厉大花忍不住想说厉菖蒲几句,又见江听夏在旁边,不好意思说什么,于是委婉地说道:“听夏现在不是怀孕了,你睡觉翻身啥的动作大,万一听夏睡你旁边被磕着压着的怎么办。”

    厉菖蒲知道厉大花在说什么,可就是不愿意和自己媳妇分房睡,只说:

    “我这么大人了,睡觉挺安分的,不会乱动。”

    “不信你问听夏,我睡觉可老实了。”

    厉菖蒲饭桌下的手碰了碰江听夏,暗示她为自己说几句话,“是吧。”

    江听夏只拿着饭勺慢条斯理喝粥,并不说话。

    厉大花看江听夏这反应,明白了,她这弟弟确实不老实,弟媳妇是拒绝不了,所以这会儿也赞同她的做法。

    她看向厉菖蒲,再不由他分说,“行了,等会儿你就把铺盖搬小宝屋去。”

    厉菖蒲一直盯着不看自己的江听夏,震惊不已。

    江听夏察觉到炙热的视线,依旧喝着面前的白粥,就是不转头看厉菖蒲,这几天都要被他折腾散架了,如果他搬出去,自己还能安静几天,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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