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听夏小心翼翼揪住厉菖蒲的纯白背心,往上提了一点点,一点一点地露出一整块壁垒分明的腹肌。
江听夏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真是硬的,她有些惊讶,又再碰了碰,嗯?怎么感觉比刚刚还要硬邦邦的。
厉菖蒲笑了一声。
他的声音突然响起,嗓音暗哑低沉。
江听夏抬起脸看他,笑眯眯问道,“你什么时候醒的?”
他答道,“刚刚。”
江听夏往他身上靠了靠,手掌也顺势直接按在了腹肌上,被发现了就躲开才显得做贼心虚,直接摸上两把又怎么了。
厉菖蒲感受着腰上的小手,心想,她喜欢这个?昨天他从泳池里出来,就看见江听夏朝他腰上偷瞄了好几眼。
厉菖蒲紧绷着肌肉,问,“摸着感觉怎么样?”
江听夏表情一派自然,“谁说我摸你了。”
她把手大大方方放在他腰上的肌肉上,“我是看我的手放在你肚子上,显白,挺好看的。”
厉菖蒲常年晒太阳,一排巧克力腹肌,江听夏则白得发光,手放在他身上,确实衬得更白嫩了。
“真的?”他问。
“不然呢。”江听夏说假话气也不喘,手还在他腰上搁着。
厉菖蒲一只胳膊放在后脑勺上枕着,一只手揽着江听夏,被她摸了一会儿后,忍不住问道,“这就是你说的谈恋爱?”
他的眼神落在江听夏那只不安分的手上。
江听夏嗯了一声。
振振有词道,“城里都是这么谈恋爱的。”
厉菖蒲忍俊不禁看了江听夏一眼,江听夏就知道厉菖蒲在笑她,想把手拿开,结果刚有所动作,厉菖蒲一把按住了她的手,这次结结实实的按在了他的腹肌上。
江听夏感觉到他的肌肉一紧,随即听见他说,“就这么放着吧,你说得对,是挺显白的。”
江听夏和厉菖蒲下楼的时候,江家已经忙起来了,不过跟他们没关系,两人慢悠悠吃了一份早餐,熬得浓稠的米粥还有几份清淡的炒菜。
两个人刚吃到一半,就听见出事了,急匆匆赶到大厅,才知道有人报信,说是昨天雨下得太大,把江家的祖坟冲塌了一块,爷爷的墓也有损伤。
江听荷很不开心,当即就发了脾气,“今天是我结婚的大日子,一大早遇见这些晦气的事情。”
“爷爷活着的时候就不疼我,现在还能给我添堵。”
她吼叫道,“是不是我干什么,他都不满意我!”
李绣安慰道,“乖女儿,你别多想,就是天气不好,跟你结婚没关系,婚礼你该怎么办怎么办。”
江海看着很是心烦,“我找几个人去收拾这乱摊子。”
李绣立刻反对道,“你妹妹结婚,孰轻孰重你不知道?今天别沾那些事,再怎么也得等个几天,等婚事了了再说,再说,你懂什么,等我过两天找人去修就是。”
江海也犯懒,不过是碍于家里就他一个男人,必须管这事而已,现在李绣都发了话,他早躲一边乐得清闲了。
江听夏越听脸色越难看,“要不我过去看吧。”
众人看向江听夏,江听荷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哪儿都有你,就你爱表现。”
江听夏黑着脸,“反正我离开前也要回老宅一趟,顺带找人修修就是。”
江海接话道,“也行啊,那还挺巧的。”
江听荷急得抓住了李绣的袖子,如果江听夏现在走了,她的计划怎么办。
李绣看她这样,凑到她耳边说了句什么,江听荷才放开了她,脸上一副运筹帷幄的表情。
江听夏还有厉菖蒲跟那报信的人聊了几句,问清楚了墓地的损坏情况。
就在他们两个毫无察觉的时候,从侧门里进来一个弯腰驼背的糟老头子。
江听夏看那人有些眼熟,瞬间脸色苍白。
江听荷趾高气昂走进来,“江听夏,你还记不记得蔡罗锅?”
其实江听荷本来是想等人多了之后,再把蔡罗锅叫出来说这事的,没想到江听夏竟然急着走,眼看留不住她,只能把计划提前。
江听夏看了江听荷一眼,随即拉住了身侧厉菖蒲的衣袖。
厉菖蒲察觉到她怪异的神色,将她拉近自己身边。
江听荷更是得意,“说来你也不该忘了他,毕竟是一夜夫妻。”
厉菖蒲瞬间目眦欲裂,看向那个面目丑陋的男人。
江听夏摇摇头,“没有,你胡说。”
她看向厉菖蒲,“江听荷污蔑我,我跟这个男人没关系。”
厉菖蒲想起江老爷子的信,将她拥在怀里,“没关系,听夏,这不是你的错,不管怎样,你都是我媳妇。”
听他这么说,江听夏情绪很是激动,“你别听她胡说,听我解释,我是差点被他欺负了,但是有人救了我,还把我送回家,什么都没发生。”
江听荷笑了一声,“江听夏,这就是你不对了,你瞒着所有人也不该瞒着你男人。”
“还说这些瞎话骗他。”
“你是仗着蔡罗锅是个老哑巴,事情就随着你说了,可我们都是知道的,还能让你糊弄过去。”
没有哪个男人会不介意这种事,江听荷打定主意,江听夏会因为不洁,被厉菖蒲嫌弃,抛弃,这段时间,她真是看过了这男人和江听夏甜甜蜜蜜,加上昨天订婚礼,她才突然发现,他们好像不是装的,江听夏和这男人夫妻关系处的还不错,江听荷就是要毁了这一切,江听夏身边就不该有这么一个对她好的人。
她抱着胳膊,嘴里说着残忍恶毒的谎话,“你那一年,被蔡罗锅骗到荒郊野外的破庙被他欺负了,这可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江听夏怒火攻心,“江听荷你胡说什么?那天我明明回家了,你们都知道。”
她急切说道,“大哥,你帮我解释。”
江海一脸为难,“听夏,我也想帮你说话,但是我又不在,只是听说了这件事,我能说什么呢。”
她又看向李绣,“妈,你知道的,那天明明有个好心人救了我,还把我送了回去。”
李绣看着江听夏,眼里闪过一丝不忍,她也是女人,当然知道名节对女人的重要,但是她又看向一边的江听荷,想起她昨天订婚宴被毁,那副崩溃的模样,最后把脸偏向了一边,不再理会江听夏的恳求。
江听夏的表情颓败灰白下去,彻底对江家人寒了心,她看着李绣,缓缓开口,“我以后再也不会叫你妈了。”
“从今以后,我跟你们恩断义绝,再不会进你们江家的大门。”
她又看向厉菖蒲,紧张地拉着他的衣袖,眼底一片水光,手指还在微微发抖,“我可以原原本本跟你解释这件事,那个人是原来在江家帮忙的,他在江家呆了很久,有十几年了,我很信任他,爷爷病了,他说他家那边有村民正好要卖一味药材,是爷爷需要的。”
江听夏指了指江听荷和李绣,“我和她们都去了,只是那天我单独跟蔡罗锅出去,我没想到他会那么对我,”江听夏似乎陷入什么痛苦里,表情难过,厉菖蒲伸手把她揽进怀里,内心燃着无尽的怒火。
江听夏继续说着,“他扑上来要抱我,我吓得推开他,就往外跑,本来以为死定了,可就是那个时候,有人出现救了我。”
她看着厉菖蒲,“他也是文海人,叫莫云扬,只是他搬走很多年了,不过我可以写一封信让他跟你解释,你看见那人走路一瘸一拐的没有,就是云扬哥打的。”
厉菖蒲看着江听夏面皮涨得发红,眼睛里已经蓄满了眼泪,他安抚着说道,“你别激动,我信你,只要你说,我就信。”
江听荷冲厉菖蒲喊道,“你别傻了,哪有女人肯承认自己身上发生过这种不光彩的事情,我们这么多人,还比不上她一个人说的可信。”
厉菖蒲看向她,眼里都是恨意,仿佛嗜了血那般,吓得江听荷不由得后退了几步。
他终究没有做什么,只是看着江听荷,咬牙切齿道,“你们到底是不是她的亲人,你们没看到她多难过吗?”
众人听到这句话,生怕江听夏身世曝光,一个个泄了气。
厉菖蒲又说,“听夏刚才说,跟你们恩断义绝,以后她就跟我走,你们对我们夫妻来说就是一群没关系的外人,我没必要听你们说什么,我妻子说,我就会信。”
他拉着情绪不太稳定的江听夏离开,“我们收拾好东西就离开这儿,现在就走。”
江听夏收拾着包裹,厉菖蒲关上门走出了房门。
蔡罗锅刚走出院子,就看见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堵住了他的去路,看清来人的脸,他吓得半死,本来想跑,可看见那人凶神恶煞的样子,腿软得动也动不了,他几乎要跪下来。
只见那人沉着一张脸,一边把衣袖挽起来,一边一步一步朝他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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