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鸣说这话的时候抬了抬头,安茜这才看见他脸上青紫的痕迹,赶紧凑近了问道:“你脸怎么了?”
她的语气里带着些焦急和关切。
章鸣见安茜有所发觉,捂着脸闪躲着,他不太愿意让安茜看到自己的伤势。
他说道:“没事。”
“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
安茜伸出手想要去查看章鸣的伤口。
“真的没什么大碍,只是一点皮外伤而已。过几天就好了。”章鸣解释道。
“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安茜盯着章鸣的眼睛,试图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一些端倪。
章鸣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如常。
他摇了摇头,说:“没有,你别多想。”
安茜摇摇头,“受伤了你就自己注意点嘛,要及时去医院看看。”
她问,“你抹药了没有。”
章鸣看着着急的安茜,心里涌起一股温暖的感觉。
“嗯,抹过药了。”
安茜皱起眉头,忍不住埋怨道,“这么大人了,好好走路还能摔跤。”
章鸣看安茜为他着急,心里甜得像吃了蜂蜜一样,开始油嘴滑舌起来,他痴痴地盯着安茜说道,“一想到有你这么漂亮的姑娘愿意做我对象,我美得路都不会走了。”
安茜听到章鸣这么说,第一反应就是赶紧去看有没有别人听到。
好在江听夏在屋子里,她嗔怪地拍了章鸣一巴掌,“胡说什么?让人听见怎么办。”
章鸣也呵呵地笑了两声。
安茜看他那副傻样,也跟着笑了一下。
少女的脸红彤彤的,像熟透了的苹果,眉眼含笑看着章鸣,语气软绵绵的,嗔怪一样,“你说话总是没个正经。”
两人在院子里聊了一会儿天儿,便转身进到屋里,准备带安师傅去医院去。
安茜照顾得非常细致入微,尽管安师傅瘫痪在床,但整个人看上去还是挺齐整的,并没有显得特别邋遢不堪。不过到底是身患疾病之人,面色难免有些苍白灰暗。
章鸣丝毫没有嫌弃的意思,并不在意会不会得到回应,热情地唤了声,“爷爷,咱们去医院。”
接着便动作熟练地将安师傅抱到轮椅上,然后与安茜一同走出家门。
等到安师傅完成所有的检查和按摩治疗时,已经过去了一整个上午。
正当他俩准备离开医院之际,碰巧遇到了一位老熟人。
梁满仓。
章鸣想到梁满仓他娘现在也住在医院,遇到也正常。
此时此刻,梁满仓就静静地站在不远处,默默地注视着他们。
安茜这时轻声对章鸣说道:“我跟梁大哥有几句话要说。”
章鸣立刻表示要陪她一起过去,“我跟你一块儿去吧。”
但安茜却摇了摇头,委婉地拒绝道:“不用了,你就在这里照看好爷爷吧,我跟他讲两句话就马上回来。”
章鸣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安茜一步一步地朝着梁满仓走去,看着他们俩在一起交谈的样子,他的内心犹如被千万只蚂蚁啃噬一般,焦躁不安。
然而,由于距离较远,他根本无法听清他们在说些什么,这让他感到无比的困惑和焦虑。
他不停地在原地踱步,心里紧张万分。
他的心中充满了疑问:“他们到底在说什么?安茜怎么不让他过去,有什么话还要背着他说?”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对于章鸣来说,每一刻都是一种煎熬。
终于,当他看到安茜转身向他走来时,他那颗悬着的心才稍稍安定下来。
“回来了,走吧。”
章鸣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如释重负的笑容,声音也变得轻松了许多。
安茜点了点头,简单地回应道:“走吧。”
她的语气平静,并没有察觉到章鸣内心的波澜。
章鸣推着安师傅的轮椅走着,手越握越紧,但还是尽量保持镇定自若,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像是在闲聊家常一样,随意而又轻松地问道:“你刚才跟老梁聊什么呢?”
安茜听到他这么问,便如实回答道:“之前梁大哥给了我钱和票,让我去买东西,既然……婚事都不做数了,我肯定不能收,只是一直没有再碰见过他,正好今天碰到了,就赶紧把这些东西还给他。”
章鸣听完之后,呼出一口气,如释重负道,“原来是这个事。”
安茜看到他这副模样,觉得有些好笑,于是好奇地追问道:“那你以为我们在聊什么事情?”
章鸣被她这么一问,顿时有些尴尬,支支吾吾地嘟囔着:“我……我不是担心你对他还有那么点意思嘛……”
安茜听了他的话,脸上露出一副哭笑不得的神情。
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心里有些窘迫,又有一丝甜蜜,因为她知道这是章鸣在乎她的表现。
章鸣立刻说道,“不过我知道你肯定是没有的。”
“我就是有些后怕,你想啊,要不是碰见梁满仓家里这事,我哪儿还有机会,咱俩就是真完蛋了。”
“说真的,我到现在都感觉跟做梦一样。”
“不真实。”
安茜看着章鸣这个样子,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柔情蜜意。
她慢慢地伸出手来,小心翼翼地牵住了章鸣那宽大厚实的手掌。
章鸣突然间感觉到有一只小巧白嫩、宛如柔荑般的小手轻轻地落在了自己的掌心里,仿佛一股温暖的电流传遍全身。
与此同时,他听到了安茜那略带羞涩的声音:“现在能感觉到是真的了吧?”
这句话如同天籁之音,让章鸣的心都化了。
章鸣毫不犹豫立刻紧紧地回握住安茜的手。
他高兴地说道:“真,没有比这更真的了。”
在这一刻,他们的目光交汇,彼此的眼神中充满了幸福的爱意,两人都沉浸在这美好甜蜜的氛围之中。
……
今天是个晴天,江听夏把她压箱底的书籍、漂亮的裙子以及精致的丝绸布料等宝贝全部搬出来晾晒。
这些东西吸引了隔壁院子的庄雪,她忍不住多看了好几眼。
回到屋里后,庄雪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询问自己男人,“隔壁院子里住着的是什么人?”
许大壮正在抽烟,头也没抬,随口回答道:“防区的团长。”
听到这个答案,庄雪的好奇心愈发强烈起来。
毕竟许大壮已经三十多岁将近四十岁了,却只是一个营长而已,那么这个团长岂不是更老一些?
然而,隔壁院里的女人跟自己年龄差不多大。
抱着这种想看热闹的心理,庄雪继续追问道,“你说的这个团长今年多大岁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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